第49章 借钱
- 四合院:我想帮忙,可他们都不让
- 大馅馄饨
- 2101字
- 2025-05-10 23:55:49
萧岩回到自己家,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没个表,不知道几点。
前世的半生,一直活在对时间的恐惧里。
要迟到了、要晚点了、再不睡明天起不来了,几号几号要干什么、几号几号要还贷、几号几号之前必须把什么什么完成。
几乎每一天都在纠结,都在疲于奔命。
就像一个无法战胜的敌人,每时每刻都追在身后,似乎跑的稍微慢上一点,就会万劫不复。
可来到这个世界,没有表的人占了多数,买不起日历的也大有人在,有太多人是靠本能活着。
大喇叭广播了就起,起来就做早饭,再次广播时就做中饭,第三次广播就做晚饭。
吃过晚饭就睡,有条件的两个人折腾,没条件的一个人折腾。
已经习惯了被时间追着跑的萧岩,非常不适应这种生活,尤其在躺床上睡不着的时候。
脑袋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催促他去到东边小院,那边有两个如花似玉且彼此认可了的人,既然已经突破了最初的防线,那后边的还会困难吗!
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不行,也不划算!
虽然得到了初步认可,但三人之间还隔着层东西,尚处在互相试探阶段,贸然出手容易进退失度,所以不可。
二皮脸上阵行不行呢?强行打破舒适区,不给她们适应时间,从技术和心理学角度寻求突破点……但是有压迫就必然有反抗,即便她们认头了也会在心里留下阴影,属于得不偿失,所以不行。
其实前两个选项就没有可行性,因为小院里还有赵警花在呢。一旦过去,两个如花似玉为避嫌肯定会把她拉上,那还有什么意思?与其过去规规矩矩说话,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瞎想呢,省的尴尬,所以不划算。
辗转反侧了不知多长时间,越躺越烦。
当烦躁即将到达顶点,快要躺不住时,他突然坐起来,在黑暗中放空思维,把本我独立出去,以旁观者的姿态,任由那个声音和理智在脑袋里吵架。
结果事与愿违。他发现,当自己打算以第三方姿态旁观时,那个声音就莫名消失了。而失去了对手,理智也不再活跃。
他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
下床,开灯,坐到书桌旁,拿起一只铅笔,在纸上写起了LR-87液体火箭发动机的理论猜想报告。
本来这种猜想是不需要写的,写了也没什么用,因为没人会信。
所以他换了个方向,转而从实验的方向性上落笔。
其实说白了,就是把脑袋里的东西节选出来,不去关注什么重点,只是把一些方向性的东西摘抄出来,能避免一些弯路也是好的。
可写着写着,越写越慢,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这些东西一点帮助都没有,你的辛苦只能换来别人的质疑,然后这些纸就会被扔进废纸篓。
萧岩这次学精了,在理智反驳之前就停笔,思想放空,自我驱逐。
在大脑恢复清明之后,继续写。
写着写着,那个声音又在催促他:去东边小院吧,那边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有你在乎的人,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过自己一个人枯燥!
再次停笔,再次放空。
过段时间后,再次提笔,再次书写。
可那个声音又在说:生命本就没有意义,混吃等死是每个生命体必须经历的过程,就像春夏秋冬,不会以个人的决定而改变。
金手指是你的幸运,你要为这份幸运付出代价,而代价就是平凡与不凡之间的烦恼。想要不凡的人生吗?那你准备好享受烦恼了吗?
为国为民?要看你怎么想了。注意到那些重大知识上的备注了吗?都必须匿名捐献。人们不会记住你,甚至不会知道你。
萧岩突然又笑了,他觉得自己像是开悟了一样,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带着目的去做,往往不会长久。
只要在这件事里不能找到让大脑愉悦的东西,那大脑就会犯懒,就会制造出种种理由来阻止。
既然想通了,那就定个目标吧。写完这些,就去东边小院!
定好目标,继续书写,这回那个声音没再出现。
写完了,也去了,发现通向小院的耳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插着,根本打不开。
于是心满意足的回来睡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临近中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打开房门,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秦淮如。
“有事吗?”他问。
秦淮如的样子很慌张,很急切,也很纠结。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开口:
“能借给我一些钱么,东旭受伤住院了,要交钱,可家里没钱了。”
“怎么不是贾大妈来?”他故作惊讶的问。
这个问题让秦淮如的目光垂了下去,眉头皱起来,似乎在寻找理由。
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目光变得坚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婆婆不敢来。我男人住院了,不管之前有什么不好,那也是我男人,我不能不来。”
“陪床也是你去?”他又问。
“是。”秦淮如的目光再次垂了下去。
“带着还在吃奶闺女去陪床?”
她再次抬起头来,目光里开始有了恨意:“不,小当让她奶奶看着,她已经会吃东西了。”
“你觉得这么安排合理吗?”
这句话说的很轻,可听在秦淮如的耳朵里,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彻底失去了勇气。
于是她开始哀求:“你到底能不能借我钱?只要十块就好,我会尽快还的,院里人都借遍了,可没一个伸手的。
一大妈说不管钱,二大妈说不敢借,三大妈直接说没钱。这会子院里就你一个挣钱的,姐知道你有钱,求你了!”
“是,我有钱,也可以借给你,但有条件。”
听到条件二字,秦淮如犹豫了。她往后退了一步,下了台阶,站在一米开外,身体开始战抖。
又半晌过后,她低着头,仿佛不敢看过来,用微弱的声音:“你说吧。”
“这钱我怕你还不上,所以你得找个担保人,你还不上,让担保人还。”
她猛地抬起头,用发红的眼睛看过来,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
但那道目光又迅速垂了下去,再次小声哀求:“你,你能,你能换个别的要求吗?换个我能做到的,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