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令贴出的第二天,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把大地烤得像个蒸笼。
王猛伢像个巡逻的卫士,在防汛大堤边晃悠着。
嘿,还真让他瞅见了个“猎物”,挖药材的王保华女人正猫着腰,在围栏里头捣鼓呢。
王猛伢一下子来了精神,沉着脸大声一叫:
“没看见禁令?”
那声音,就跟打雷似的,在这空旷的大堤边回荡。
王保华女人抬起头,脸上挤出个哭兮兮的表情,说道:
“看过了。”
“看过了还进来?”
王猛伢的脸拉得老长,活像个审犯人的官老爷。
王保华女人一听,嘴巴一撇,不屑地说:
“你黑夜敲窗户,白天就正经了?”
王猛伢一听,气得脸都红了,愤然不平地说:
“一码归一码,乡里让我管我就得管。”
王保华的女人一听王猛伢那板正的呵斥,眼睛“咕噜噜”地滴溜溜一转,像两颗灵动的黑珠子。她鬼鬼祟祟地瞅了瞅四周,见四下里并无旁人,突然扯着嗓子来了句:“我就不信这一套!”
说完,嘿,您猜怎么着?
她像是发了疯似的,双手猛地伸向裤腰,三两下就开始脱起裤子来。
只见那白晃晃的屁股在日光下一闪一闪的,就像晃眼的白灯笼,直把王猛伢的眼给晃得一下子眯成了一条线,活脱脱像被强光刺到了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把王猛伢给弄懵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紧接着,心里头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天人交战起来:
“这送到嘴边的肉,哪有回绝的道理?平日里想亲近女人还找不到由头呢,如今这等好事主动上门,错过了岂不可惜?”
可他这眼神不经意间又扫向了一旁嫩绿的花草,那些草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他又有点心疼起来,毕竟自己身为护坡员,保护这些花草是职责所在呀。
在这短短几秒钟内,王猛伢内心纠结得不行。
最终,欲望还是占了上风,他一咬牙,伸出手紧紧抓着王保华女人的腿,不让她来回翻滚,生怕这“煮熟的鸭子”飞了。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事儿算是办完了。
王猛伢喘着粗气,在那白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半是警告半是调侃地说:
“下次别进来了。”
那语气,像是在哄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可这王保华女人,就跟没把这禁令当回事儿似的,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闹剧。
过了没几天,她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草场。
只见她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的,那模样,似乎笃定了王猛伢拿她没办法,压根儿就没把王猛伢之前的警告放在心上。
这可让躲在一旁的王猛伢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暗自琢磨着:
“这女人,还真是个刺儿头,看来得想个法子治治她了……”
王猛伢呢,还是老规矩,又跟她纠缠了一番。
您还别说,王猛伢这名声啊,就是被王保华女人给捅开的。
从那以后,再逮住别的挖药材或放牧的女人,王猛伢就跟人家罚款,罚到最后,有些女人甚至直接脱了裤子耍赖。
这王猛伢啊,心思又转到了江杏梅身上。
他琢磨着,江杏梅可以不去树林,但她躲不过草场啊。
江杏梅家有一头奶牛,那奶牛总得吃草吧,哪里的草能有围栏里的茂盛呢?
王猛伢就想着,只要她钻进一次,就一定能套住她。
江杏梅呢,似乎也觉察到了王猛伢的那点小心思,像只警惕的小兔子。
要么自己去割草,要么就在地畔放牧,始终不越过那道线。
直到最近,王猛伢终于发现了江杏梅的蛛丝马迹。
原来啊,她趁着王猛伢中午吃饭的机会,偷偷把牛牵进草场大吃一顿。
嘿,王猛伢心里那个意外啊,没想到江杏梅竟有这心眼儿。
不过,意外之余,他还偷偷乐呢,心说这戏有得唱了。
从那以后,王猛伢就跟盯梢似的,紧紧盯着江杏梅。
这天,江杏梅穿了件粉红色的衬衣,在阳光下,王猛伢愣是看不清她突出的胸部,这可让他对那个地方有了更多想象的成分。
只见江杏梅左顾右盼,先卷着身子望着村里的方向,又伸长脖子望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影,这才牵着牛,小心翼翼地往路口方向走去。
王猛伢躲在一旁,心跳得跟敲鼓似的,“咚咚咚”,感觉都快撞在面前的野草上了,连空气都被震出了声音。
他生怕自己一激动飞起来,赶紧紧紧抓着细长的草叶,稳住自己。
王猛伢为了套住江杏梅,那可真是煞费苦心。
他故意回村绕了一圈,装作啥事没有的样子,然后又像个小偷似的,悄悄潜回草场。
六月的阳光惨白惨白的,照得人眼睛生疼,刺得人睁不开眼。
王猛伢特意选在吴仁义来的日子准备收网。
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要是江杏梅不给面子,就把她交给吴仁义。
这吴仁义是谁呢?
他可是副乡长,还包着宋渡湾的工作呢。
王猛伢刚当上护坡员那会儿,吴仁义还郑重其事地找他谈话。
只见吴仁义拍着王猛伢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老王啊,咱俩现在可是拴在一条线上了,你可不能吊儿郎当的。”
王猛伢一听,胸脯拍得“啪啪”响,保证道:
“吴乡长放心,我王猛伢可不是吃素的!”
吴仁义一听,满意地点点头,还赏了王猛伢一盒烟,说:
“就靠你了。”
过了一些时日,吴乡长又找到王猛伢,话里话外透露着别的村罚了多少多少钱。
还暗示王猛伢,护坡员的工资就从罚款里出,要是收不上款,王猛伢年底就甭想领工资。
王猛伢又不傻,一下子就听出了吴乡长的弦外之音,敢情这光护着还不行,罚款也是一项重要的任务啊。
得嘞,罚就罚呗,王猛伢这人,脸一拉下来,还真有点六亲不认的劲儿。
不过,进草场的又不全是女人,就算是女人,也不都像王保华女人那样给他脱裤子。
王猛伢也会挑拣着罚,毕竟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该抬手的时候还得抬手。
比如说杨老汉,都快七十岁的人了,一听要罚款,“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老泪纵横地求王猛伢放了他。
王猛伢一看,心一下子就软了,赶紧慌慌张张地把他搀起来,让他赶紧走。
再比如说哑巴女人,穷得叮当响,连袜子都穿不上,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那两只羊。
王猛伢哪能忍心罚她呢?
可对那些耍滑头的,王猛伢就不客气了,直接交给吴仁义处理。
别看吴仁义年纪轻轻,嘴巴上的毛都没长齐,手段可不少。
吴仁义还嫌王猛伢罚得少,他常念叨:
宋渡湾的草场面积全乡最大,别的村罚款都罚到宋渡湾的好几倍了。
为了激励王猛伢,吴仁义还给王猛伢弄了一辆旧摩托,还说要是罚款额增加了,就给他换辆新的。
这吴仁义也不闲着,三天两头地来检查,就像个监工似的,盯着王猛伢。
王猛伢呢,充其量就是个刀背,吴仁义才是那锋利的刀刃。
王猛伢就想着,要是江杏梅不识好歹,那就让她去碰碰这刀刃。
这天,王猛伢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就藏在草场附近的角落里,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杏梅家的方向。
没过多久,就看见江杏梅牵着牛,小心翼翼地从豁口进了草场。
王猛伢心里那个激动啊,心说:
“嘿嘿,你终于上钩了。”
她终于走去了,王猛伢轻轻地咬住嘴唇,两排牙齿微微用力,仿佛这样就能把那即将溢出的笑意硬生生地憋回去,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那草场的豁口,是那些偷进草场的人偷偷弄出来的。
王猛伢之前发现后,还特意报告过吴仁义,想着赶紧把它补上,免得再有村民违规进入。
吴仁义听后,摆了摆手,说道:
“还是算了吧,补上了还是有人往坏弄,乱花钱。”
王猛伢当时没多想,后来琢磨琢磨,才品出这话里的味儿来。
嘿,这吴乡长的心计确实比自己深,深得就像一口探不到底的井。
王猛伢趴在地上,像个潜伏的猎手,开始匍匐爬行,一点点地朝着草场豁口处靠近。
王猛伢在搞女人这事儿上,那算得上是个老手了,可不知咋的,这次面对江杏梅,他却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喜欢江杏梅了。
此时的江杏梅,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牛的嘴巴,嘴里轻声催促着:
“快点儿!快点儿!”
王猛伢躲在一旁,暗自好笑,心说:
“就算牛长了一丈长的舌头,那草也得一口一口地吃啊。”
终于,王猛伢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慢慢地站了起来,轻轻喊了声:
“杏梅。”
声音很轻很柔,他怕声音大了吓着她。
江杏梅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一抖,迅速回转身来。
只见她满脸都是惊怒和慌乱,嘴唇微微碰了碰,像是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吃力地挤出一丝生硬、干巴巴的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王猛伢故意绷住脸,严肃地问道:
“你这是第几次了?”
江杏梅紧张得声音都变了,结结巴巴地说:
“三……三次。”
她显然吓坏了,想撒谎,却又不敢撒得太离谱。
王猛伢目光犀利地看着她,说道:
“你根本不止三次。”
江杏梅躲避着王猛伢的目光,硬着头皮说:
“就三次。”
王猛伢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行吧,就算你三次吧,一次一百,三次罚三百。”
江杏梅一听,仰起苍白的脸,瞪大了眼睛,惊叫道:
“这么多?”
王猛伢反问道:
“禁令上怎么写的?你没看?”
江杏梅低下头,小声地说:
“我没钱。”
王猛伢立刻接口道:
“没钱拿牛顶。”
江杏梅一听,下意识地紧紧牵住绳子,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放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王猛伢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
“我放过你,可乡里不会放过我啊。”
江杏梅的目光在山上慌乱地跳闪着,一副无措的样子。
王猛伢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果是王保华女人,早就把裤子脱了,哪还用得着费这么多唾沫?
可江杏梅却守得紧紧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利用自己的“资源”。
但说也奇怪,王猛伢喜欢的恰恰就是她这点儿。
王猛伢心想,江杏梅永远不会自己主动,干脆自己动手得了。
于是,他试探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腰。
江杏梅像被烫到了一样,马上躲开,然后敌视而慌张地瞪着他。
王猛伢见状,笑笑说:
“放你倒是也行,不过……”
江杏梅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顿时飞起一抹红晕,但还是警觉地问:
“你要干啥?”
王猛伢看着她,鼓起勇气说:
“我喜欢你,从你嫁到宋渡湾那天就喜欢你了。”
江杏梅一听,立刻扭转头,胸脯迅速地起伏着,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羞。
王猛伢觉得时机成熟了,突然伸出双臂,一把抱住了她。
江杏梅大惊失色,奋力挣扎着,嘴里叫着:
“别……”
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很执拗,没有一点儿妥协的意思。
牛受到了惊吓,“哞”地叫了一声,挣脱缰绳撒腿就跑。
江杏梅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咬王猛伢,只是拼命地躲避着,眼睛里湿漉漉的。
王猛伢见状,不忍心强迫她,只好松开了手。
江杏梅惊恐地喘着粗气,满脸都是泪水。
她狠狠地瞪了王猛伢一眼,转身就往草场深处追牛去了。
可那头牛跑得飞快,眨眼间就没了影儿。
王猛伢看着江杏梅慌乱的背影,心里有些懊悔。
他赶紧追上去,帮江杏梅把牛牵了回来。
王猛伢故意吓唬她。
江杏梅一听要交给吴仁义,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说:
“王猛伢,你行行好,我家里真的没钱。这牛要是没草吃,就没法产奶了,我们一家老小就没生计了。”
王猛伢看着江杏梅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有点动摇了。
可一想到吴仁义的话,还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又狠下心来说:
“那可不行,我也得按规矩办事。”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原本安静的草场,突然传来一阵“突突突”摩托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紧张又尴尬的气氛。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像一把重锤,一下一下地敲在王猛伢的心上。
王猛伢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
“坏了,吴仁义怎么这时候来了?”
他的大脑瞬间飞速运转,思索着吴仁义这时候出现,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自己在江杏梅这儿的“小算盘”会不会就此落空。
眨眼间,吴仁义骑着摩托车风风火火地就到了跟前。
扬起的尘土还未落下,他就一脚支住摩托,跨下车来。
脸上带着平日里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眼神在王猛伢和江杏梅身上来回扫视。
此刻,王猛伢心中忐忑不安,江杏梅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而吴仁义究竟为何此时出现,又会如何处理眼前这局面,一切都如同笼罩在迷雾中,让人充满了担忧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