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神相与炎狱王的权杖轰然相撞,爆发的冲击波将火山口削平了三丈!秦江和柳若雪在神相内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共鸣——璃的传承让冰凰灵力产生了质变,与焚天之力的融合更加完美。
“蝼蚁!“炎狱王怒吼着,九根赤红石柱同时亮起,源源不断地为他输送能量,“在混沌面前颤抖吧!“
残缺的九重塔令悬浮在他头顶,释放出令人窒息的威压。秦江惊讶地发现,这块令牌的形状与星骸城中见到的那块正好能拼合!
“两块残片......“他在心中对塔灵说道,“集齐就能打开通道?“
塔灵的声音异常凝重:“不止!炎狱王手中的残片已经与混沌深渊建立了联系,他在召唤那里的生物!“
仿佛印证他的话,九重塔令上方的空间突然扭曲,一只覆盖着粘液的巨大爪子从裂缝中探出!仅仅是爪尖就比炎狱王还要庞大,上面布满了诡异的眼睛,每一只都在疯狂转动。
“糟了!“柳若雪控制神相急速后退,“是混沌魔主的分身!“
炎狱王狂笑着将权杖插入自己胸口,鲜血喷溅在九重塔令上:“以吾之血,恭迎吾主降临!“
裂缝瞬间扩大,更多的爪子伸了出来。整个赤炎星界的天空变成了病态的紫黑色,三颗太阳被混沌污染,投射出扭曲的光影。
“必须阻止他!“秦江咬牙催动神相再次冲锋,“趁召唤还没完成!“
冰火神相双手合十,红蓝光芒交织成毁灭性的光束,直击炎狱王。然而就在即将命中时,一道混沌屏障突然出现,将攻击尽数吸收!
“没用的......“炎狱王的身体开始膨胀变形,“混沌已经回应了我的呼唤......“
他的鳞片剥落,露出下面蠕动的血肉。额头的水晶独角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布满利齿的嘴。短短几个呼吸间,原本威武的炎狱王就变成了半人半虫的怪物!
“他把自己献祭了!“塔灵惊呼,“那具身体现在是混沌魔主的临时容器!“
“秦江......“柳若雪的声音带着决然,“只能用那招了。“
秦江心头一震。他知道柳若雪指的是什么——在焚天塔顶,他们曾经以自身为媒介,引动世界之种的力量净化混沌。但那几乎让他们魂飞魄散!
“太危险了!“
“没得选!“柳若雪已经开始了结印,“我来引导,你负责输出!“
冰火神相突然解体,重新化作两人。柳若雪凌空而立,冰凰玉悬浮在身前;秦江则落在她身后,焚天轮逆向旋转。
“以冰为引,以火为媒......“两人同时吟诵,冰凰玉与焚天轮之间出现了一道细小的混沌漩涡。
炎狱王——或者说混沌魔主的化身——似乎察觉到了威胁,立刻指挥那些巨爪朝两人抓来!千钧一发之际,漩涡突然扩大,将最先袭来的两只爪子生生绞碎!
“啊!!“混沌魔主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世界之种的气息?!“
秦江七窍流血,却仍在坚持输出灵力:“再加把劲!“
柳若雪的状况更糟,她的皮肤表面已经出现冰晶化的迹象,这是灵力透支的表现。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冰凰玉的光芒越发璀璨。
混沌漩涡扩大到极限,开始产生恐怖的吸力。炎狱王变异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拉向漩涡,他疯狂挣扎着:“不!这具容器还没完全......“
话音未落,漩涡猛地一缩,然后轰然爆发!纯净的混沌之光席卷整个火山口,炎狱王的身体如冰雪般消融,九根赤红石柱接连崩塌。
“成功了?“秦江虚弱地跪倒在地。
然而下一刻,九重塔令突然自动飞向半空,与那道空间裂缝融为一体!裂缝瞬间稳定下来,一个模糊的庞然大物正试图穿越而来。
“不好!“塔灵尖叫,“混沌魔主真身要降临了!“
柳若雪强撑着站起来:“必须毁掉那块令牌!“
可两人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战斗了。眼看混沌魔主就要突破界限,一道星光突然从天而降,精准击中九重塔令!
“星域歼星炮?!“塔灵又惊又喜。
第二道、第三道......无数星光如雨点般落下,将整个火山口笼罩。在这样密集的打击下,空间裂缝终于开始不稳,混沌魔主发出不甘的咆哮,被迫退了回去。
一艘巨大的星舟破云而出,甲板上站着白星河和数十位星域强者。监察使手持一柄星光长弓,刚才那一箭正是出自他手。
“抱歉,来晚了。“白星河降落在两人身边,“星域内部出了点状况。“
秦江想说什么,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最后的意识里,他感觉有人轻轻抱住了自己,熟悉的寒梅香气萦绕鼻尖......
......
当秦江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这里的装饰风格既不是星域也不是下界,墙壁上挂着的兽首标本栩栩如生,窗外能看到连绵的雪山。
“醒了?“柳若雪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把药喝了。“
秦江皱着鼻子闻了闻:“什么玩意这么难闻?“
“冰灵族的疗伤圣药。“柳若雪不由分说地灌进他嘴里,“能修复混沌之力造成的损伤。“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秦江差点吐出来:“这是人喝的吗?!“
“爱喝不喝。“柳若雪转身要走。
秦江连忙拉住她:“等等!这是哪?我们怎么......“
“冰灵族遗迹。“柳若雪解释道,“白星河带人来援后,我们找到了璃女王留下的传送阵,直接来到了这里。“
她指了指窗外:“看到那座雪山了吗?根据遗迹记载,第三块九重塔令就藏在山顶的圣殿里。“
秦江挣扎着爬起来:“那还等什么?“
“你躺了三天,伤势才刚好。“柳若雪按住他,“而且......“她罕见地犹豫了一下,“白星河说星域出了叛徒。“
“什么情况?“
“星域大长老一直暗中支持炎狱族。“柳若雪压低声音,“他想利用混沌魔主的力量推翻域主。“
秦江吹了声口哨:“够狗血的。那白星河......“
“他是域主的心腹,这次行动是秘密进行的。“柳若雪拿出一块新的星盘,“他让我们找到第三块令牌后直接去星域圣院,不要回监察司。“
秦江把玩着星盘,突然想到什么:“塔灵呢?“
“在这呢!“窗台上突然冒出冲天辫,塔灵啃着一根冰萝卜跳了进来,“你小子命真大,混沌反噬都没弄死你。“
秦江正要回嘴,房门再次打开。一个穿着冰蓝色长袍的老者走了进来,他的装束与璃女王有几分相似,但眼神冷漠得多。
“醒了就好。“老者淡淡道,“我是冰灵族现任大祭司寒霜。璃女王的选择我们不会质疑,但有个条件。“
柳若雪皱眉:“什么条件?“
“接受完整的冰灵传承。“寒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你们身上的混沌气息太重,需要冰灵圣泉净化。“
塔灵突然插嘴:“等等!冰灵圣泉会暂时压制火系灵力,这小子进去不就废了?“
“正是如此。“寒霜坦然道,“我们需要确保九重塔令不被滥用。“
秦江和柳若雪对视一眼。片刻沉默后,秦江咧嘴一笑:“行啊,不过我要先看看圣泉长啥样。“
寒霜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愣了一下才点头:“跟我来。“
......
冰灵圣泉位于遗迹最深处,是一个直径十丈的圆形水池。泉水呈现出梦幻的冰蓝色,表面飘荡着淡淡雾气。四周立着十二根冰柱,上面雕刻着古老的符文。
“每人浸泡十二个时辰。“寒霜指着池边的两套冰丝长袍,“换上这个再入水。“
秦江接过长袍摸了摸:“挺滑溜啊。“
寒霜没有理会,转向柳若雪:“你是冰凰血脉,圣泉对你的益处更大。如果愿意,可以接受更长时间的洗礼。“
柳若雪不置可否:“我们先准备一下。“
待寒霜离开后,塔灵立刻布下一道隔音结界:“这老东西没安好心!冰灵圣泉确实能净化混沌气息,但同时也会在灵魂上打下烙印,以后就得听冰灵族调遣了!“
秦江挑眉:“你怎么知道?“
“废话!“塔灵翻了个白眼,“当年冰灵族和焚天族打过仗,这招不知道坑了多少火系修士。“
柳若雪沉思片刻:“有办法破解吗?“
“当然!“塔灵得意地晃晃冲天辫,“只要在入水前服下'焚心丹',就能抵抗灵魂烙印。不过......“他看向秦江,“这药会让人痛不欲生。“
秦江满不在乎地摆手:“小意思。问题是去哪弄这焚心丹?“
塔灵变戏法似的掏出两粒赤红药丸:“还好我早有准备!“
柳若雪怀疑地看着药丸:“你随身带这个?“
“职业习惯,职业习惯。“塔灵干笑两声,“总之信我就对了!“
......
子夜时分,秦江和柳若雪换上冰丝长袍,各自服下焚心丹后踏入圣泉。刚一入水,秦江就感觉像是千万根钢针扎进皮肤,疼得差点叫出声。
“卧槽......“他咬牙传音,“这酸爽......“
柳若雪的情况稍好一些,但额头也渗出细密汗珠:“药效发作了。“
随着时间推移,圣泉开始泛起奇异的光芒。那些符文冰柱自动旋转起来,将一道道蓝光投射在两人身上。秦江感觉有某种力量正在试图侵入识海,但被焚心丹的药力牢牢挡住。
“坚持住......“塔灵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最关键的时刻要来了!“
突然,十二根冰柱同时射出光束,在池中央交汇成一幅立体星图。星图中,三块九重塔令的虚影缓缓旋转,最终拼合成一把完整的钥匙形状。
“原来如此!“塔灵兴奋道,“冰灵族早就研究过塔令的秘密!“
星图变幻,显示出钥匙插入某个锁孔的画面。紧接着是一段模糊影像——九重塔顶,一道光门缓缓开启,门后是无尽的星空......
“那是......“
“上界通道!“塔灵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传说中真仙居住的地方!“
影像突然中断,圣泉剧烈翻腾起来。寒霜大祭司不知何时出现在池边,手中握着一根冰晶法杖:“果然,你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数十名冰灵族战士从暗处涌出,将圣泉团团围住。寒霜的法杖指向两人:“拿下他们!域主要活的!“
秦江想跳出水面,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圣泉不知何时已经冻结,将他和柳若雪牢牢禁锢!
“别费劲了。“寒霜冷笑,“这泉水连混沌都能封印,何况你们?“
塔灵想要帮忙,却被一道冰网罩住:“老东西,你背叛璃女王的遗愿!“
“璃太天真了。“寒霜面无表情,“与星域合作才是冰灵族复兴的唯一出路。“
他走到秦江面前,伸手按向其眉心:“让我看看世界之种的下落......“
就在接触的瞬间,异变突生!秦江体内的混沌之力突然爆发,将冰层炸得粉碎!与此同时,柳若雪也挣脱束缚,冰凰玉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怎么可能?!“寒霜大惊失色,“圣泉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混沌之力。“秦江抹去嘴角血迹,“是世界之种认可的混沌!“
柳若雪凌空而立,冰蓝长发无风自动:“寒霜大祭司,你辜负了璃女王的信任。“
寒霜脸色阴晴不定,突然狞笑起来:“无所谓了。既然抓不到活的......“他猛地挥杖,“那就带尸体回去!“
冰灵族战士一拥而上,各种冰系术法铺天盖地袭来。秦江和柳若雪背靠背站立,混沌之力与冰凰灵力再次融合!
“这次玩个大的!“秦江咧嘴一笑。
柳若雪会意,两人同时结印。冰火神相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微型星辰——那是世界之种的投影!
“不可能!“寒霜惊恐后退,“你们怎么能......“
星辰炸裂,纯净的混沌之光席卷整个圣泉空间。当光芒散去时,冰灵族众人已经全部倒地昏迷,只有寒霜还勉强站着。
“你们......“他嘴角溢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
塔灵挣脱冰网,跳到寒霜头上狠狠踹了一脚:“废话真多!“
确认威胁解除后,秦江和柳若雪瘫坐在地。连续两次引动世界之种的力量,让他们几乎油尽灯枯。
“必须......离开这里......“柳若雪虚弱地说。
秦江强撑着背起她:“雪山圣殿......第三块令牌......“
塔灵打开一道传送门:“走!趁冰灵族还没反应过来!“
三人消失在传送光芒中。片刻后,白星河带着星域修士赶到,看着满地狼藉脸色阴沉:“又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