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
电话已经挂了几分钟,沈耀东与沈栝兄弟二人神情震撼,凝重无比的安静了几分钟,沈栝才终于忍不住,吃惊道:“以二哥的身手,怎么可能被抓?”
沈耀东亦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可能是中了对方的埋伏。我早就说过,这次的对手与以往都不一样,那种燕京的大家族岂能是我们轻易去招惹的?”
沈栝烦躁的挥手说:“三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得尽快想办法将二哥他们捞出来。”
沈耀东也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点头说:“马上让青峰过去处理。”
沈栝一怔,他还想着直接用沈家的关系去让洪都市局放人呢,随后才想起来,洪都的陈锦辉都已经背叛了曹革安,曹革安刚才更是打电话数落了他们兄弟一顿,说沈家太不知天高地厚,竟敢针对张玉衡去报复,简直疯了。
所以现在,沈栝也明白,官面上的关系是用不上了,那就只能依法办事,让家族自己培养的律师沈青峰去救人。
好在打官司这方面沈家也是有经验的,相信二哥只要一口咬住不承认,再加上沈青峰的专业本事,一定能将二哥保出来。
等二哥出来之后,问清楚情况,回头等这件事的风声过了,自己再与二哥联手,悄悄去做掉那个姓张的小子。
他就不信凭他们沈家几兄弟的本事,还能让沈家白白吃这么一个大亏。
就算赶到燕京,也要偷偷将那小子做掉。
下午,沈青峰赶到了洪都刑警大队,依法申请要见沈年。
刘东接待了沈青峰,检查过对方的律师证和申请表之后,歉意道:“对不起沈律师,犯罪嫌疑人沈年已经移送去了医院,不在我们这里。”
沈青峰神色大变。
沈年是他二伯,他非常清楚二伯的武功有多厉害,现在竟然说二伯被送去了医院,他如何不惊?
“怎么回事,我二伯怎会被送去医院的?”沈青峰大怒道:“是不是你们违规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严刑逼供的审问,我要告你们洪都市局!”
刘东内心一颤。
以往面对律师的这种话语他还真有点头疼,最关键的是,这次沈年的确算得上是被张玉衡严刑逼供的。
原本刘东还觉得张玉衡这种做法太不对了,可后来沈年交代的那些事情却让他明白,恶人还需恶人磨,对付沈年那种坏透了的恶人,就需要行非常手段。
不过此刻,他却是一点都不怕沈青峰。
他呵呵一笑,说道:“那可能你搞错了装搞对象。我们刑警队只是配合上级部门的工作,帮忙协助看押犯罪嫌疑人罢了。”
沈青峰听了心头一惊,问道:“什么上级部门?我二伯……我的当事人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何还要惊动你们上级部门?”
刘东见沈青山有些慌了,心里不由得暗暗舒爽,摇头说:“对不起,这个需要保密。”
沈青峰内心一沉。
沈家的人以前可没少惹事,但只要是普通事件,他都可以通过法律漏洞,再加上家里让其他人顶罪的方式为其逃脱罪责。
然而一旦构成特殊犯罪,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他这样的律师可能根本就没用。
沈青峰努力稳住心态,问道:“刘队,麻烦问一下,我二伯现在在哪个医院,我能去探视吗?”
刘东见沈青峰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心里暗暗大呼痛快,嘴上说道:“这个我需要请示一下才知道。”
沈青峰急忙说道:“麻烦刘队长了。”
刘东哼道:“不用客气,职责所在罢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我不是给你们沈家面子,而是按照规矩办事。
他将电话打给陈锦辉请示了一下,结果陈锦辉让他等一会,说是要问问张玉衡。
三分钟后,刘东得到答复,向沈青峰说:“在二医院,你可以去探视。”
沈青峰急忙说道:“多谢刘队,回头请您吃饭感谢。”
刘东知道沈家这次得罪了张玉衡,而且国家又成立了专门对付沈家那种势力的特殊部门,只怕沈家要成为杀鸡儆猴的对象,便不看好沈家的未来。
何况他本就刚直,所以对沈青峰这种想要搞好关系的暗示,直接回绝道:“不用了。”
沈青峰心头一沉,默默看了刘东一眼。
他意识到今天的事情有点不同寻常。
不过心里还装着急事,便也没往深处去想,匆匆离开了刑警队。
一边开车赶往二医院,一边拨通了三伯沈耀东的电话将情况说了一下。
听到二哥在医院,而且还是被上级部门接管了,沈耀东的心沉到谷底,问道:“青峰,到底怎么回事,你二伯怎么会受伤的,还有,到底是什么上级部门,你是懂法的,按照正常情况,到底犯了多大的事才能直接越过市刑侦队让更高的部门去处理啊?”
沈青峰语气沉重的说道:“三伯,具体情况如何我还不太清楚,不过他们允许我探视,说明问题可能还没那么严重。这样吧,等我见了二伯,问清楚情况再跟你们汇报吧。”
“好,你快去见你二伯,看看他到底伤的怎样,究竟出了什么事,一定要问清楚啊。”沈耀东叮嘱道。
“好的,三伯,我开车呢,先挂了啊。”
沈青峰的这个电话,令青阳县沈家沟沈家老宅的一众沈家老人们心中都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似乎,这次沈家招惹的对象真的不一样,沈家这次是踢在钢板上了,极可能会为沈家招来灭顶之灾。
很多人都慌了起来。
还是沈耀东与沈栝够冷静,说先不急,等沈青峰见过二哥之后再说。
洪都,二医院。
沈青峰见到二伯沈年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只见沈年脑袋上缠着绷带,气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双腿膝盖部位以及右手胳膊上都用石膏板夹着。
非但如此,他的鼻梁也坍塌了,嘴角破解,两排门牙都不翼而飞。
惨!实在是太惨了。
他印象中那位英武魁实,气场宏大的二伯,此刻竟像是一位垂暮之年的可怜老者,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怎……怎么会弄成这样?
到底是谁竟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将二伯打成这样?
沈青峰想到了刘东说的话。
上级部门接管了这个案子。
难道说,二伯的伤是那个所谓的上级部门的人打的?
这……这还有王法吗?
这究竟是怎样的部门,是正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