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美人勾魂,暴君疯馋33

苏枝晚的指节泛着珊瑚色,将闫储殁玄色龙纹锦袍攥出层层涟漪。

鬓边碎发黏在沁汗的颈侧,她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混着闫储殁炽热的吐息,在唇齿厮磨间碎成断续的呜咽。

“阿储……唔……”

尾音被吞入,木香混着旖旎的甜在齿间漫开。

闫储殁掌心烙铁般贴着她后腰,喉间滚出低哑的诱哄:“晚晚,替朕解衣。”

“咚!”

砚台坠地的钝响惊破满室旖旎,苏枝晚羞得将脸埋进他胸膛,金丝蟠龙纹硌着滚烫的面颊。

“捡一下吧,阿储……”

苏枝晚轻喃一句。

话音未落,闫储殁低笑着含、住她耳垂,声线裹着欲念的砂:“好,晚晚说什么,朕都听,晚晚,抱紧朕的脖颈。”

闫储殁右手穿过苏枝晚的…腿弯,单手公主抱起了她。

骤然而至的悬空感让苏枝晚攥紧他后领,金线刺绣在掌心烙下蜿蜒纹路。

屈膝时肌肉偾张的触感穿透层层锦缎,惊得她脚趾蜷缩。

他直起身来,将砚台放置案桌上。

闫储殁猛然偏头咬开她、颈间扣子,炙热低语,“晚晚,朕、克制不住了……”

“唔……”

他大掌将她整个人抱起离开砚台,去往更高处。

可就在这时,一道比急急如律令还急的敲门声不识趣地响起。

“咚咚咚!”

一道沧桑的声音透过门缝引了进来,“皇上!老臣有要事相商,还请皇上见见老臣!”

被打断的闫储殁眉心皱起,脸上泛起烦意。

在他怀里喘着气的苏枝晚,一只手附在他健硕的…胸肌上,轻推了推,“阿储,他好像有急事。”

闫储殁叹息一声,还有些意犹未尽,他依依不舍地放下了苏枝晚,苏枝晚被放下的那一刻,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闫储殁赶紧扶住她。

闫储殁太猛了,像一头猛兽一样,好像有无尽的精力,苏枝晚觉得她现在浑身都是软的。

闫储殁看她这样,猛然又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了床榻上,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晚晚等等朕。”

苏枝晚垂着绯红的小脸,羞涩乖巧地点了点头。

闫储殁踏步走向门口打开了门,看着面前的御史大人,冷着眸子道:“何事?”

御史大人先是跪了下来,行了个礼,然后才开口道:“皇上,臣有一事忧心忡忡,若不与皇上说,怕是难以安眠,不少贪官污吏今日被抓捕,臣、喜出望外,

只是大胤连战三国付出了巨大精力,需养精蓄锐,草泥玛国又频频骚扰我国边境百姓,大胤众多官员被革职,恐引巨大动荡和众多官员恐慌,致使根基不固,草泥玛国极有可能趁此机会攻入大胤啊!”

闫储殁却不以为然,他从不打,无准备无退路的仗,他别有深意的开口道:“御史以为朕为何能在登基六年间连战三国,从不败?”

御史大人想了想,答道:“那自然是皇上足智多谋,运筹帷幄。”

“既然御史觉得朕不蠢,那不妨回去仔细看看朕打下的江山在图上是何模样?西游、南墙、冬眠、加上朕的大胤,各在东西南北,而草泥玛国被围于中间,被困于牢笼的朱雀,连逃出生天都不能,怎还会有能力啃食牢笼?

不过是背后之人通敌叛国,假意营造草泥玛国要攻打大胤的假象罢了,剩下的,以御史的智慧,应当不用朕再说了吧?”

御史大人愣在原地,看着面前挺直脊背的闫储殁,忽然将腰弯了又弯,情绪激动道:“老臣真是老糊涂了!如今老臣听君一席话,恰似听先皇一席话,当真大悟彻悟,皇上深谋远虑,老臣佩服五体投地!”

“悟了,便回。”

闫储殁简短地开口道。

“老臣告退!”

御史大人美滋滋的走了,他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闫储殁关上了门,绕到屏风后面,却发现苏枝晚跪在地上。

闫储殁赶紧大步走上前弯下腰,要扶起她,“晚晚,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苏枝晚却不起,她低着头,双手缠绕一起紧捏着,忐忑地开口:“晚晚也有一事忧心忡忡,若不与皇上说,怕也难以入眠。”

若是此时不说,日后定会酿成大祸。

“那也先起来再说。”

“晚晚不起。”

闫储殁猛然将膝盖至于地上,同她一样跪着,一脸认真道:“那朕便与晚晚一起跪着,天下任何人都可跪朕,但独独晚晚跪朕,朕会舍不得。”

大胤天子,万人之上,竟会与她同跪,苏枝晚心中有些惊讶。

但苏枝晚还是没打算起来。

苏枝晚垂着脸,将深藏在她衣里的那个玉佩拿了出来,递了过去,问道:“阿储可认得这个?”

闫储殁看到玉佩的一刹那,瞳孔里充满了震惊,他双手颤抖地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拿在掌心,抬眼看向苏枝晚问道:“这玉佩、哪来的?”

苏枝晚又紧了紧手,如实回答道:“杨公公知晓我是女子,他又是太后的人,所以他将我是女子的身份告诉了太后,

太后知道后利用我能贴身接近阿储,便威胁我在十日内,将一瓶无色无味、能废掉阿储体内纯阳之气的药下在茶水里,让你服下,

我知道,武功对于充满阴暗算计的皇宫意味着什么,我不愿阿储武功被废,又害怕女子身份被阿储知晓,阿储会杀我,正巧,那日,晚晚在断魂崖湖泊底进入了一个神秘墓室,

在墓室里我见到了两具尸骨,我对其中一具摸骨画像,其中一人容貌,与阿储房间里的这幅画一模一样,所以,我便利用了阿储的亲生母后,去与太后交易,隐瞒下女子身份。”

苏枝晚一口气说完这些,小心翼翼地观察闫储殁的脸色。

闫储殁垂着看向玉佩的眸子,往上抬了抬,问苏枝晚道:“那母后、死时是何样?可有入棺材?尸体可有虫类啃咬的痕迹?”

“她……”苏枝晚将小脸垂下,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答道,“她衣衫褴褛,未入棺材,躺在泥土地上,尸体多处都有鞭打痕迹,脸骨下颌处骨头断裂,

腿骨膝盖遭受重物碾压,二十四根肋骨…十三根断裂,此前遭受严重的暴力虐待,晚晚临走前将身上的侍卫外服、披在了她身上…”

闫储殁亲耳听着苏枝晚说的这些话,呆了许久,眸中的一滴泪忽然落在了手中的无字玉佩上。

高傲的帝王此时像个脆弱的泡沫,似乎一碰就碎。

苏枝晚犹豫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将他眼角残留的泪抹去。

手却被闫储殁推开了,他猛然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苏枝晚抬起脸,看向闫储殁高大却又有些摇摇欲坠的背影走向的方向,眸子有些朦胧,她哽咽着轻喃:

“阿储是要拿剑杀了晚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