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爵夫人的屈服

“这府邸，倒有几分气象。”

冷遥茱美眸流转，打量着眼前恢弘却透着森严的白虎公爵府，微微颔首。万年后的传灵塔副塔主，此刻却站在了这万年前的古老建筑前，带着一丝审视历史的淡漠。

“气象？”霍雨浩嘴角勾起一抹森寒的弧度，手中那根通体暗金、盘踞着狰狞龙纹的盘龙棍随意地杵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声，“很快，它就会变成另一种‘气象’。茱儿，你说，用天凤之炎为它妆点一番，再添些断壁残垣的焦黑，会不会更符合它主人的‘气魄’？”

“嗯？什么人？霍雨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外人擅闯公爵府？”

一个家奴头目眼尖，立刻厉声呵斥。当他目光触及冷遥茱那惊世容颜与高贵气质时，眼中贪婪与惊疑交织。

“聒噪。”

霍雨浩眼皮都未抬，低喝一声。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鬼魅般暴起！盘龙棍不再是死物，瞬间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暗金狂龙！

“呜——！”

棍风凄厉如鬼啸！没有剑的轻灵锋锐，只有纯粹到极致的霸道力量！

“噗嚓！”

那家奴头目的头颅连同半个肩膀，如同被重锤砸烂的西瓜，轰然爆碎！红的白的混杂着骨渣，泼洒在光洁的石板路上，溅射出数尺远。霍雨浩手腕一抖，盘龙棍上的污秽被震落大半，只余几缕刺目的猩红挂在狰狞的龙首浮雕上。

“主人的棍法，这才是真正的战天斗地。”冷遥茱轻笑，声音清冷如泉，与眼前的血腥形成诡异对比。

霍雨浩心头一阵无语。自己虽然刚刚得到了系统给的“战天棍法”，但充其量也就算刚刚入门而已。要和那位准神级的战天斗罗相比，那还差了老远。

“先去‘拜会’夫人。别让那对母子溜了。”霍雨浩眼中血光一闪，提棍便走。

“明白。”

冷遥茱莲步轻移，跟在霍雨浩身后。沿途但凡有护卫、家奴出现，她甚至无需动手，只是那双凤眸微抬，一缕细如发丝却炽烈到极点的金红色火线便凭空射出。

“嗤——！”

火线掠过，无论是精铁铠甲还是血肉之躯，瞬间无声无息地汽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只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冒着青烟的笔直痕迹。

偶尔有魂师试图释放魂技，魂环刚亮起，整个人便由内而外地爆燃成一团人形火炬，瞬息间化作飞灰飘散。

短短数十息，通往公爵夫人内院的小径，已如炼狱火道，躺满焦尸与灰烬。霍雨浩与冷遥茱的脚步踩过焦痕，留下清晰的足印，步履从容，仿佛踏春。

“轰隆！”

霍雨浩飞起一脚，厚重的雕花木门如同纸糊般炸裂！木屑纷飞中，他提着兀自滴落血滴的盘龙棍，如同地狱归来的杀神，踏入那弥漫着奢华与脂粉香的房间。

“什么人？！”

公爵夫人许玖儿霍然起身，紫色华贵裙袍无风自动，魂帝级别的魂力波动瞬间爆发，美眸中满是震惊与厉色。戴华斌也猛地站起，重瞳死死盯住闯入者，脸上写满惊怒与难以置信。

“我亲爱的‘大娘’，还有我‘敬爱’的兄长戴华斌，”霍雨浩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盘龙棍重重顿地，震得房间嗡嗡作响，“好巧，都在呢。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

“霍雨浩！你这杂种野狗，竟敢在此撒野？找死！”戴华斌瞬间暴怒，重瞳凶光毕露，武魂附体，白虎虚影在身后咆哮，作势欲扑。

“跪下！”

回答他的，是冷遥茱一声清冷的断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股浩瀚如渊的恐怖威压骤然降临！仿佛天穹倾塌，万岳加身！

“噗通！”

戴华斌甚至没能做出任何抵抗动作，双膝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狠狠跪倒在地，坚硬的地板寸寸龟裂！他闷哼一声，口鼻溢血，全身骨骼都在呻吟，那白虎虚影更是哀鸣一声，瞬间溃散！

魂帝级别的公爵夫人许玖儿亦是脸色煞白，娇躯剧颤，在那股超越理解的威压之下，连一根手指都难以动弹，只能惊骇欲绝地看着冷遥茱——这美得不像凡人的女子，竟是封号斗罗？！还是如此恐怖的封号斗罗！

“夫人！少爷！”

门外传来惊呼，数名气息不弱的心腹护卫闻声冲来，刀剑出鞘，魂环闪耀。

“苍蝇。”

霍雨浩眼皮微抬，不耐地吐出两个字。

冷遥茱会意，玉指轻弹。

“嗡！”

数点火星凭空浮现，只有米粒大小，却蕴含着焚灭万物的恐怖高温！火星如瞬移般射入那几名护卫眉心。

“呃……”

护卫们身形猛地僵住，眼中神采瞬间消失，瞳孔深处映出一点金红。下一刻，金红色的火焰由内而外无声爆发！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几具人形火炬在原地燃烧了不到一息，便化作几缕青烟和一捧细腻的白灰，飘散无踪。连他们手中的兵器，都融成了几滩扭曲的金属液滴。

房间内死寂一片，只剩下戴华斌粗重压抑的喘息和许玖儿心脏狂跳的声音。浓郁的血腥味、焦糊味和死亡的气息弥漫开来。

“看好外面，茱儿。别让闲杂人等打扰我们‘叙旧’。”霍雨浩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是。”冷遥茱颔首，身影一闪便出现在门外，房门在她身后无声合拢。一股无形的火焰力场悄然笼罩了整个院落，隔绝内外。

霍雨浩的目光重新落在脸色惨白的许玖儿和目眦欲裂却动弹不得的戴华斌身上，嘴角的弧度越发狰狞。

“霍雨浩！你这不知哪里找来的妖女帮手，以为这样就能……”

戴华斌强撑着抬起头，怨毒嘶吼。

“你这双眼睛，我很不喜欢。”霍雨浩打断他，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话音未落，他动了！盘龙棍不再是杵地的姿态，而是化作一道撕裂虚空的暗金残影！

“呜——嘭！”

棍影精准无比地抽在戴华斌的左眼眶上！没有剑的穿刺，只有最野蛮、最直接的暴力摧毁！

“啊——！！！”

戴华斌发出凄厉到非人的惨嚎！整个左眼连同半边颧骨瞬间塌陷、爆裂！鲜血混合着破碎的眼球组织狂喷而出，染红了他半边狰狞的脸和身下的名贵地毯。

“华斌！！”许玖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不顾一切地想要扑过去，却被霍雨浩反手一棍扫在小腹！

“噗！”

许玖儿如遭重锤，闷哼一声，娇躯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梳妆台上。

哗啦一声，精美的梳妆台碎裂，各种名贵的脂粉、首饰洒落一地。她狼狈地摔在碎瓷片中，紫色裙袍撕裂，露出大片雪腻的肌肤，玉腿上被划出数道血痕，鬓发散乱，嘴角溢血，再不复往日高贵雍容。

“怎么？心疼了？”霍雨浩提着染血的盘龙棍，一步步走到许玖儿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棍尖滴落的鲜血在她苍白的脸颊旁砸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那么，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作为一个母亲，你应该明白，现在该做什么来保住你儿子另一只眼睛，或者……他的命。”

霍雨浩的声音带着恶魔般的诱惑与残酷。

许玖儿娇躯剧烈颤抖，紫罗兰色的美眸中充满了屈辱、恐惧和无尽的绝望。她看着地上痛苦翻滚、惨嚎不止的儿子，看着霍雨浩手中那根象征着死亡与暴虐的盘龙棍，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轰然崩塌。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渗出鲜血，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接受一些财产（）的损失。散财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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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外，冷遥茱静静地立在庭院中，周身环绕着无形的炽热力场。远处赶来的公爵府护卫，尚未靠近院落十丈之内，便无声无息地化作飞灰。

她神色淡漠，仿佛只是做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倾听着屋内传来的压抑呜咽、屈辱的啜泣、戴华斌野兽般愤怒绝望的嘶吼，以及那令人心悸的盘龙棍破风声和骨骼碎裂声。

半小时后，屋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一片狼藉的寂静。

霍雨浩看着瘫软在地、眼神空洞麻木的许玖儿，又瞥了一眼被他用盘龙棍生生砸断四肢关节、如同烂泥般瘫在血泊中、仅剩一只完好的重瞳死死盯着他、充满无尽怨毒的戴华斌。

“恨意很浓？很好，我就需要这种养料。”霍雨浩咧嘴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看起来好像平平无奇的乳白色小药丸。

他蹲下身，捏开戴华斌的嘴，不顾其微弱的挣扎，将药丸硬塞了进去，并运起一丝魂力助其化开。

“此物名为‘洗脑丸’。它会帮你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去，重塑你的人生目标。”

霍雨浩的声音如同魔咒，“从今往后，你只有一个名字——‘小斌子’。你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霍雨浩。你的生命，你的灵魂，你的忠诚，都将毫无保留地奉献给我。”

药力发作极快。戴华斌眼中的怨毒、仇恨、痛苦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彻底的茫然，然后渐渐被一种狂热、卑微的驯服所取代。

他断裂的四肢无力地抽搐着，仅剩的那只重瞳看向霍雨浩时，却充满了如同见到神明般的敬畏和献媚。

“主……主人……”嘶哑破碎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挤出，充满了卑微的依恋。

霍雨浩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看向勉强用破碎衣裙遮掩身体、失魂落魄的许玖儿：“夫人，你的儿子现在是我的‘小斌子’了。他的生死荣辱，皆在我一念之间。你是想看着他像条狗一样活下去，还是想看着他立刻变成一具尸体？”

许玖儿浑身剧颤，看着儿子眼中那陌生的、对霍雨浩的绝对忠诚和依赖，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彻底淹没了她。她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霍雨浩那冰冷如恶魔的眼眸，最后一丝尊严也彻底粉碎。

她挣扎着，以最卑微的姿态，对着霍雨浩匍匐下去，光洁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冷染血的地板上，声音嘶哑而绝望：

“我……许玖儿……愿奉您为主……成为……成为您的宠物……只求……只求主人……留我儿性命……”

“很好。”霍雨浩脸上露出残酷而满意的笑容，“茱儿，带上我们的‘宠物’和‘包衣奴才’，该给这座腐朽的公爵府，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冷遥茱应声推门而入，看着屋内的景象，眼神毫无波澜。她玉手轻挥，无形的魂力托起无法行走的许玖儿和瘫软的戴华斌（小斌子）。

霍雨浩扛着盘龙棍，大步走出房间，看着这座森严的府邸，眼中血芒大盛：“公爵大人在外浴血奋战，我们这些‘家人’，岂能不给他留一份‘厚礼’？这府里的千百条性命，就是他最好的‘军功章’！”

冷遥茱微微颔首，身形缓缓升空。刹那间，一股比之前恐怖十倍百倍的炽热气息轰然爆发！

“唳——！”

一声清越嘹亮的凤鸣响彻云霄！一只翼展超过百丈、完全由金红色天凤之炎凝聚而成的火焰神凤虚影，在公爵府上空骤然显现！神凤展翅，无尽的光与热倾泻而下，整座星罗城仿佛瞬间从白昼进入了熔炉世界！

“焚！”

冷遥茱朱唇轻启，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天空中的火焰神凤猛地俯冲而下，化作一片无边无际的金红色火海！这火焰并非凡火，沾之即燃，触之即焚！

“不——！”

“救命啊！”

“快逃！”

凄厉绝望的惨叫瞬间响彻整座公爵府！无数家丁、仆人、护卫在接触到金红色火焰的瞬间，便如同投入烈阳的雪花，连挣扎都做不到，直接汽化消失！

坚固的房屋、精美的亭台楼阁、参天的古木，在火焰中如同纸糊的玩具，无声无息地融化、坍塌，化作流淌的岩浆和冲天的焦烟！

仅仅几个呼吸，曾经显赫威严的白虎公爵府，已然化作一片翻腾着金红烈焰的死亡炼狱！唯有霍雨浩他们所在的小院，被冷遥茱的力量隔绝，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