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殿地宫比想象中更加幽深。通道两侧的石壁上镶嵌着会自行发电的雷晶,照亮了通往深处的阶梯,阶梯上布满细密的雷纹,每级台阶都在微微震动,仿佛地底有巨兽在呼吸。
“这是‘雷纹试炼阶’,共三千级。”雷千绝拄着拐杖走在最前方,拐杖敲击台阶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每级台阶的雷力都在递增,普通人踏上百级就会被雷力撕碎灵脉。”
林动注意到雷晶散发的光芒与自己体内的太虚丹产生共鸣,他运转《太虚九变》,掌心竟凝结出一枚跳动的雷珠:“我来试试。”他踏上第一级台阶,狂暴的雷力瞬间涌入经脉,比九劫雷障的力量还要纯粹三分。
他将雷珠融入经脉,雷力竟被引导着在体内流转,最后汇入丹田——原来雷泽的神雷,竟是淬炼雷灵脉的绝佳养料。“跟着我走,运转灵气吸收雷力。”林动招呼众人跟上,自己则沿着台阶稳步向下。
越往深处,雷力越发狂暴。走到一千级时,任瑶的赤焰飞刀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凰灵曦的业火也变得忽明忽暗。苏晴连忙取出银丝内衬分发给众人,内衬上的雷蚕纹与雷力产生共鸣,总算稳住了阵脚。
通道尽头是座巨大的圆形地宫,中央悬浮着直径百丈的雷池,池中的雷水呈现诡异的紫黑色,水面漂浮着无数扭曲的雷魂,正是被魔气污染的九天雷池。雷池中央的雷神台上,一枚拳头大小的金色星核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被层层魔纹束缚——正是雷星核。
“三百年前,骨无常带人闯入雷池,用千魔殿的‘蚀雷魔阵’污染了雷水。”雷千绝望着雷池,眼中满是痛心,“雷星核的力量被魔阵压制,雷灵族的修士从此无法引雷淬体,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林动运转五系灵脉,发现雷池中的魔气与玄冰星域的蚀骨寒焰同源,只是更加狂暴:“必须先破掉蚀雷魔阵。”他祭出焚天剑,五系灵气在剑刃上形成五彩光轮,“太虚・五灵破!”
光轮落入雷池的瞬间,紫黑色的雷水突然沸腾起来。木灵脉催生的雷藤缠绕住魔纹,火灵脉的烈焰灼烧魔气,冰灵脉冻结雷魂,雷风二系则引导纯净的雷力冲击阵眼。然而魔阵的韧性远超想象,五系力量竟被缓缓吞噬。
“这样下去不行。”楚心瑶突然开口,指尖凝聚着木剑剑意,“魔阵的核心在雷池底部,那里封印着当年被吞噬的雷灵族先祖残魂。若能唤醒残魂,或许能内外夹击。”
林动深吸一口气,做出决定:“我去池底唤醒残魂,你们在外围牵制魔阵。”他运转雷风双翼,周身覆盖着冰火屏障,纵身跃入雷池。紫黑色的雷水刚接触到屏障,就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无数雷魂疯狂撞击屏障,仿佛要将他拖入深渊。
雷池底部果然有座由白骨堆砌的祭坛,祭坛中央插着柄黑色骨剑,剑身上的魔纹正源源不断地吸收雷星核的力量。林动握住骨剑的刹那,无数痛苦的嘶吼涌入识海——那是被吞噬的雷灵族残魂在哀嚎。
“太虚・灵脉共鸣!”林动将五系灵脉的力量注入骨剑,试图唤醒残魂。突然,骨剑爆发出刺眼的黑光,骨无常的虚影从剑中浮现:“没想到你竟会自投罗网!这‘万魂噬灵阵’,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虚影挥动骨剑,无数雷魂突然凝聚成头巨大的雷魔,张开巨口咬向林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动胸口的四枚星核同时爆发出光芒,与雷池底部的雷星核产生共鸣。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太虚九变》的第七变口诀:“六灵归位,太虚现形!”
“就是现在!”林动将五系灵脉与雷星核的力量彻底融合,周身爆发出璀璨的金光。雷魔接触到金光的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被净化成纯净的雷力。骨无常的虚影不甘地怒吼:“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掌握六系灵脉?”
金光中,林动的背后浮现出六对光翼,分别代表雷、风、火、木、冰、以及新觉醒的雷灵脉本源。他握住骨剑,将六系力量注入其中,骨剑上的魔纹寸寸碎裂,露出里面包裹的雷灵族先祖残魂——竟是柄通体金黄的雷神剑。
“多谢小友相助。”先祖残魂化作光点融入雷星核,雷池中的紫黑色雷水开始退去,露出清澈的金色雷水。雷星核挣脱束缚,飞到林动掌心,与另外四枚星核形成完美的闭环。
当林动带着雷星核冲出雷池时,地宫中的魔纹已彻底消散。雷千绝望着他掌心的五枚星核,老泪纵横:“雷灵族有救了!”他突然单膝跪地,身后的雷灵族修士纷纷效仿,“我雷灵族愿奉先生为主,追随您对抗千魔殿!”
林动连忙扶起雷千绝,目光投向地宫顶端的星图:“下一处遗迹在何处?”雷千绝指向星图最边缘的灰色区域:“那里是‘虚无星域’,传说中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三百年前就已消失在星轨中,只有雷星核能定位它的位置。”
就在此时,雷神殿突然剧烈震动。雷千绝的弟子慌张来报:“族长,千魔殿的‘黑煞舰队’正在围攻雷泽星域,为首的是千魔殿主的亲传弟子墨尘!”
林动握紧手中的五枚星核,星核共鸣产生的光芒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看来我们没有时间休整了。”他转身望向四位红颜,苏晴正在为受伤的雷灵修士疗伤,任瑶在擦拭染血的飞刀,楚心瑶在研究虚无星域的星图,凰灵曦则把玩着刚缴获的骨魔卫法器。
青铜飞舟再次起航时,雷泽星域的雷云中出现了一道金色的航道,那是雷星核为飞舟开辟的通路。林动站在船头,望着掌心流转的五系光芒,知道距离集齐九星星核又近了一步。
“下一站,虚无星域。”他的声音在雷风中回荡,焚天剑与五枚星核同时共鸣,剑身上浮现出完整的太虚符文。远处的虚无星域边缘,一片扭曲的灰色星云正在缓缓旋转,仿佛在等待着宿命的降临,而千魔殿深处,黑袍笼罩的殿主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猩红:“五颗星核了……是时候让他们见见‘虚无之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