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众猴崛起

蟹将军说完,转身就要走,可就在这个时候,蟹将军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无法动弹。“哎呀,好酒,好酒啊!嘿嘿嘿。”蟹将军看到了自己刚刚的位置上,此时正坐着一只白毛的猴子,猴子一脸陶醉地喝着酒,似乎嫌用杯子喝不过瘾,他直接拿着酒壶朝自己嘴里倒去。

“你,你是何方神圣?”翻江大王被突然出现的猴子吓了一跳,他连忙倒退了几步,一脸茫然地看着猴子。这个猴子自然就是孙悟空了。他静静地喝完了一壶酒,然后将这酒壶扔掉,自言自语地说:“嘿嘿,喝酒啊,得配上好菜,俺老孙今天想炖一锅海鲜呢!”“大王,不好啦,小的去水帘洞抓猴子的时候,遇到了一只猴子,他问……啊,就是他啊,对,大王,就是他呀!”

就在这翻江大王和蟹将军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鱼大急匆匆地跑进了翻江水府,边跑边说自己在水帘洞的遭遇,可是话没说完,他就看到了孙悟空。翻江大王的脸色微微一僵,尽管翻江大王没有什么见识,但最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能够无声无息地闯进水府,并且出现在自己身边,这实力肯定比自己强大。“大王就是他,就是这只猴子,大圣,小的还,还把鱼二给打死了……”鱼大指着孙悟空对翻江大王说。

这鱼的脑子比较简单,他并没有感觉到场面有什么不对劲儿。可是话没说完,他就看到了孙悟空翻江大王的脸色微微一僵。“你给我闭嘴!”翻江大王一声呵斥,然后对着孙悟空说,这位大王,可能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误会……”

孙悟空瞥了一眼翻江大王,齐身伸了个懒腰说:“哎呀,嘿嘿嘿,准备好受死了吗?”“你猴头儿,不要欺妖太甚,我翻江大王也不是好惹的,今日我大哥蟹将军在此,他可是东海龙宫的将军,你要是招惹了我们,便是招惹了东海龙宫,你可知道招惹龙宫的下场?”翻江大王感受到孙悟空身上的杀气,不由得面色发白,孙悟空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他连忙搬出后台,想要唬住孙悟空。

蟹将军心中暗自叫苦,他可不像这个翻江大王那么没见识,平日在这东海化吕,蟹将军见识过很多厉害的神仙和妖魔,孙悟空身上的气息比他以往见识过的那些神仙妖魔身上的气息还要恐怖。“你给我闭嘴!”恍惚间,蟹将军好像看到了自己曾经见过的一抹金色的身影,“有什么本事使出来吗?不然俺老孙一出手,你们就没机会了!”孙悟空深吸了一口气,五百年了,他已经五百年没动过手了。

翻江大王见无法善了,取出了一根长鞭,大喝一声,抽向了孙悟空,孙悟空抬手抓住了鞭子,咧嘴说:“就这?”翻江大王眼中闪过了一丝得意:“哈哈哈哈哈,任你多大能耐,还不是找了我的道儿,你已经中了我的毒,我这毒就连薪人都能毒死!”孙悟空感觉自己的手掌心微微的有些酥麻,摊开手掌一看,自己的掌心已经变成了蓝色,可是没一会,蓝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毒,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对孙悟空起作用?换作是别人,的确很苦恼,但对于肉身强大的孙悟空来说,这只是不过是挠痒痒的攻击罢了。

“什么?”翻江大王震惊,虽然他知道孙悟空的实力要比一般仙人厉害,可是像这种轻易就化解自己毒液的能耐,翻江大王还是第一次见。“不和你玩儿了,嘿!”孙悟空身形一晃,出现在了翻江大王身前。他抬手一拳就打在了翻江大王的下巴上,翻江大王被一拳直接打上了半空,还没等他身形稳住,孙悟空已经飞到了翻江大王的上空。抬脚就是一记飞踢,翻江大王被一脚踢在了地面上,现出了原形,那是一条深海的毒蛇,这一条毒蛇快速晃动身形,想要游入海中。

孙悟空见状,晃了晃身子,身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之时,他已经来到了毒蛇的前方。毒蛇一见躲不过去,张嘴就朝孙悟空咬去。“哼!”,只听孙悟空冷哼一声,一把捏住了毒蛇的脖子,一招结束了他的生命,然后抡起毒蛇当作兵器,对着正在朝这边儿冲来的小妖们抽了过去。这些小妖不过是被翻江大王点化的普通水族,哪里能承受得住孙悟空的攻击,不一会儿,便全部被打回了原形,一时间,满地都是鱼,虾,蟹,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水族。

等到孙悟空停手,整个翻江水府还能喘气儿的,只剩下那个被定神咒定住的蟹将军扔掉了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的翻江大王,孙悟空径直地走向了蟹将军。蟹将军发现自己能动了,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知道眼前这只猴子的速度比自己快多了。

“大王饶命,饶命啊,饶命啊!”蟹将军双膝一软,跪在了孙悟空面前。孙悟空打量着蟹将军,问道:“你来自东海龙宫?”蟹将军慌忙地点头说:“是是是,小的是东海龙宫的巡海将军。”孙悟空深吸了一口气儿,脸上露出了愤怒之色,说:“你既然是东海龙宫的巡海将军,为什么要在此与妖怪为伍?”

蟹将军一时语塞,说白了,蟹将军和翻江大王相比,也就是比翻江大王多了个官身而已。他的本体是只海蟹,在成为巡海将军之前,谢将军同样是一只妖怪。说孙悟空一脚将蟹将军踢翻,一直以来,孙悟空一直把东海龙王当成自己朋友,他这次准备好好替朋友清理完护。蟹将军喃喃说:“是是是,小子错了啊……不不不,不过大王,难道你不是妖啊?那大王,你是何处修行的神仙呢?”

孙悟空一时愣住了,他打量着自己,尖嘴猴腮,浑身白毛,自己究竟算什么呢?耳边不时传来蟹将军的求饶声,“大王饶命,饶命啊”,可孙悟空依旧沉浸在思想的世界里,不算,那么算仙吗?好像也不算呢,孙悟空陷入了迷茫,一直以来,他都是以齐天大圣自居,但实际上,在大闹天宫之前,孙悟空的仙级就已经被玉帝剥夺了。没有了仙级,自己何尝不是一只妖?“对呀,俺老孙也是妖,为什么我会看不起妖怪?”孙悟空想到当年保唐僧西行,一路上斩妖除魔,但是真正杀死的大妖其实并没有多少,大多数的大妖反而都和天庭或者是佛门有关。那到底什么是妖,什么是仙,什么又是佛呢?孙悟空的心中闪过无数的疑问,他想起了须菩提祖师让自己好好看清这个世界,难道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吗?

蟹将军见孙悟空浑身气息翻涌,双目时不时地闪过赤光,似乎已经走火入魔,不由得大惊,他转身就跑。孙悟空没有注意到蟹将军的举动,他一直回想着自己从出生到灵山被如来佛祖一掌镇压的经过。刚出生之时,自己就是一只无忧无虑的美猴王,为了求长生渡海西行,拜师须菩提祖师,学得一身本领,算佛吗?那时候的自己虽然是一只妖王,但是自己一直以来都过得无忧无虑,每日巡山访友,那段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痛快。然后他就被太白金星招募上了天庭,当上了神仙,虽然只是一个屈辱的弼马温,每日放马,可自己好像也没有过得不开心。在得知的弼马温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儿之后,孙悟空反出天庭,自号齐天大圣,然后便是大闹天宫,被困五行山,最后随唐僧西天取经,接下来便是被如来暗算,“什么是仙,什么是妖怪,什么又是佛?我就是我,我就是孙悟空,我不是任何人,我只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孙悟空眼中闪过着一丝迷雾,手中凝聚出一道掌心雷,劈下了已经快要逃到海里的蟹将军。蟹将军刹那间被这道掌心雷击中,瞬间毙命,眼底只留下一只烤红的大螃蟹,“嘿嘿嘿,都带回去给孩儿们尝尝!”孙悟空默念咒语,使了个秀里乾坤之术,将地上的各种鱼类、海鲜全部收入自己的衣袖之中。这秀里程乾坤之术,还是在五庄观时,地仙之祖镇元子和孙悟空结义之时传授给孙悟空的。孙悟空虽然不太精通此术,用来抓人可能不行,但是用来装一些东西,那还是十分轻松的。

孙悟空回到了水帘洞,一挥衣袖,一只只肥美的鱼虾纷纷掉落在地面。猴子们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个个被吓得躲在墙壁里,面色惊惧。孙悟空见花果山的猴子们变成了这般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昔日花果山的猴族一个个意气风发,而现在他们看起来根本就是一群野猴子。老猴子看着鱼虾中那一条看起来血迹斑斑的海蛇,突然想到了什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孙悟空感觉十分烦躁,他大叫一声,说道:“等我给我闭嘴。现在你们去把这些鱼虾收拾了,给俺老孙做饭!”老猴子跪倒在孙悟空面前,他说:“谢谢恩公啊。这翻江大王害死我数万猴族,以后恩公就是我花果山水帘洞永远的恩公!等我们大圣从峨眉山回来,我们一定让大圣亲自去感谢恩公!”“峨眉山?”孙悟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峨眉山是谁,孙悟空当然知道,那肯定就是那只如来用来代替自己的猴子,那只真正的六耳猕猴。

“哎呀,好吃,这只螃蟹可真肥!”水帘洞的猴子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嘴里依旧不停地嘟囔着:“大圣,大圣……”孙悟空眼睛有些湿润,花果山的猴族早就换了一批了,如今的花果山,也只有老猴子,是原本追随孙悟空的那一代猴子。

“老猴儿,花果山的猴子们明明已经被我,我那个兄弟削了生死簿,为什么他们还是死了?”孙悟空开口问道。因为孙悟空发现老猴子身上已经开始散发鬼气,那是他寿元将尽的征兆。老猴子今天喝了不少酒,不过他毕竟有修为在身,所以并没有真喝醉。见孙悟空发问,老猴儿长叹一声:“哎呀,恩公啊,你叫我鬼脸儿吧。这是当初大圣给我起的名字。”

“哦,鬼脸儿?”孙悟空脑海中浮现出昔日自己学艺归来的时候,因为自己有了名字,就给花果山所有的猴子猴孙都起了名字,而鬼脸儿当时还只是一只刚学会走路的小猴子。鬼脸儿说:“哎,说来也奇怪呀,五百年前,我们花果山的猴子的确都能长生不老,但是自从五百年前一场大雾之后,我们就失去了长生的能力。所有的老猴子们纷纷快速衰老,死去。不过百年时间,整个花果山昔日追随大圣一起战天斗地的猴子们便全都老死了。又是五百年前,孙悟空知道这肯定又是某个势力在针对自己,而最有可能的便是佛门,毕竟知道自己出事也只有佛门。

“看来俺老孙得再去地府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