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风云再起

天青山上峰峦叠嶂,这座坐落于四川重庆之前的山峰,几百年来不乏鬼神的传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聚集了一帮魔神鬼怪。老大叫洪遍天,红天胜,是神魔教教主,他下面是护教法王白面书生白寒冰,铁面判官铁通,护教法王下面是四大天师,降魔天师,除魔天师,闭魔天师,鬼魔天师。

天青山北出,走过剑阁是广袤的汉中平原,这里是秦国发源之地,时隔前年依然民风淳朴,人烟鼎沸。响水弯上有一处山寨叫响水寨,这里是汉水的水源发源地之一,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背着箩筐,穿行在山间小路上,时间是夏月8月,炎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密林中被大树遮蔽的密不透风,少年的上衣从脖子处湿到胸口,他把外衣脱了,塞进罗框里,身上只穿着一件漏臂汗衫,又行了数里,天气依然燥热难耐,索性又把汗衫解开。少年叫木木童是陕西大财主家的少爷,自小不学无术,却自认为自己饱读诗书。这次出门大财主木富贵让他到响水寨送一封书信,道路虽然不远,路上山路崎岖却把这个少爷累的死去活来。

木木童上了山峰,站在山上俯视只见天地一片开阔,山下的房子鳞次栉比,此时一阵凉风吹来好不惬意。木木童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如今这风便是我最好的“宾朋”,想也未必,风又不是人,怎么自远方来。再想这风也许是江南的风,江南离此地十万八千里,当然叫有风自远方来喽!想着不禁痴痴的笑起来,混杂着知了的叫声,他听到有激水拍打岩石的声音,转身一看,光秃的山石之上用朱红色的墨写着“下山十八里就是响水湾”。木木童心中一惊,这里就是响水湾了,那么响水寨就在这个山脚下。

既然下山便到,也不急于一时,他把汗衫脱下拧干了,坐在朱红色大字的石头上,任由凉风吹拂。此时从身后上来了三个人,一个魁梧肥胖光着膀子,手中提着一柄鬼头刀,另一个身形壮实,身高比这个胖子略高,八字胡须,浓眉,眼窝深陷,脸上全是麻子,手里拿着一杆短枪。后面一个身形婀娜,穿一身黑色轻纱,戴一个斗笠,是一个女子,山风吹过,漏出她腰间红色飘带的短刀。那胖子上来后操着一口四川口音问道:“哎,小伙子,响水湾是不是从这里过?”

木木童身下刚好压着响字,他看到三人打扮心中一凛心想,这是一伙强人,不可招惹,不管怎么样给他们指明了道路再说:“小弟我也是初来乍到,并不知道响水寨在哪儿”。他从岩石上跳下来指着上面的字说:“下山十八里,你们看这里写的明明白白,但是下山具体怎么走我就不知道了”。木木童光着膀子,那女子与他目光相接,有些羞涩的转过头。待到木木童穿上衣服,那女孩才走上前指着字说:“师哥,这上面写的确实清楚,十八里也就半天功夫就到,咱们走吧”。三人都身怀功夫,自然不像木木童这样柔弱,刚刚爬上山峰,又快速下山而去,临去的时候麻脸汉子转身人给木木童一个水壶说:“陌生人,感谢指路”。木木童看三人走远之后才从山上往下走,山路岔路多,走着竟然迷路了,眼见天色要黑,心中焦急。此时听到少女嬉笑之声,循声望去,前面是倾斜的陡坡,陡坡下面是陡峭光秃秃的崖壁。他想无论如何要绕过去,问问路,否则今天就要睡到这大山里了,木木童也不知道绕行了多长时间,直到新月当空才从山上下来,这里是一片碎石摊,碎石摊两侧都是悬崖,他下来位置是一个峡口,溪水从这里流下,走出峡口水面豁然开阔。两个少女正在水中沐浴,月光洒在平静的水面,泛起粼粼波光,她们时而私语,时而嬉笑,伴随着月亮光华,真如仙女一般。木木童不禁看的呆了,山上一阵山魈的吼叫“啾啾啾……..”,木木童才被拉到现实,一阵风吹过有一丝寒意,他把衣服穿上,心想:“罪过,罪过,我在这儿毫无顾忌的偷看,岂不是亵渎圣体”,想着转过身。此时听其中一个少女说:“姐姐,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叫爹爹知道我们回去晚,又该责罚了”,另一个答应了一声,两女随即穿衣,木木童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转身再看,此时二女离自己不过三丈有余,只是他在山石的阴影之中,两女浑然不觉。只见两女身材苗条,肤若凝脂,她转身看向木木童时,木木童心中一阵乱跳,立马闭上眼想:不能看,不能看。因为太过紧张,口中竟然念了出来。其中一女孩惊觉嗬道:“谁?”,木木童赶紧捂上了嘴。等了几刻不见动静,另一个女孩说:“紫鸢,是不是听错了,是山上的小动物什么的?”声音温婉,细腻,入耳柔和。叫紫鸢的女孩说:“刚才明明有人在哪儿说话来着”。紫鸢的声音清脆,爽朗,宛似银铃。又停了几刻,两女陆续穿上衣服,木木童不敢贸然出来,又想跟着她们一同下山,见二女消失在黑暗中,才从黑暗中出来,着急的跟了上去,但是刚走过二女洗澡的地方,转身一撇见水面映着月光,心中竟有些失落。

“大胆贼子,你在这里躲多久了”,一缕白影急飞过来,倏忽见已到眼前,木木童感觉到腰部麻了一下,身体穴道被点,顿时动弹不得。

此时他才看清楚,眼前站着的正是那个叫紫鸢的姑娘,她一身淡紫色纱衣,手中提着一柄乌梢长剑,右手刚刚从木木童背上抽回。她满脸愠怒,眉头紧锁。指着木木童道:“快说,什么时候在这儿偷看的,不然我一剑把你的头砍下来”。她顺势做了一个拔剑的动作。

“不不不,不不不,没没没,哎呀!”木木童穴道被点,又有这么一个仙子般的姑娘站在眼前,一时间口吃的讲不出话来。另一个女孩穿着淡红色纱衣匆忙跑过老说:“紫鸢,抓着了吗?果然是个偷看的小贼”。红衣姑娘,脸上并无愠怒,淡红的双颊及时在晚上也如初展的桃花,烟波中似水柔情。木木童看到她不似紫衣姑娘这么愠怒,心中宽慰道:“姊姊,我只是路过,我不是偷看”

“还敢嘴硬”“啪啪”紫鸢打了他两个耳光,把手中的长剑刷的拔出来,一阵寒光,把木木童长衫上划了几道口子,初时不觉,不过几刻,口子上有鲜血渗出,却不伤及要害。

木木童早吓的脸色煞白,大声喊:“我不是偷看,我是路过的,我要去十八里响水寨”。紫鸢脸色微变,红衣姑娘接话说:“你要去响水寨?你认得响水寨的人么?”

紫鸢说:“红莺,别跟他废话,这种偷看的小贼一剑杀了的好”。木木童说:“我背上有书信,有书信”。

紫鸢说“有书信?还不快拿出来”,她把剑竖起来,在木木童眼前比划一下。木木童说:“你点着我的穴道,我怎么拿?”

红莺说:“我来拿”,紫鸢抢上一步拉住红莺说:“这小子脏兮兮的,解开他穴道让他自己拿”。身形一转,点住木木童穴道,木木童身体酸麻感立解。木木童一下瘫软在地道:“好个漂亮姑娘,下手这么狠”此时他身体几处伤口疼痛,用手去摸,都是血。

紫鸢道:“没立刻要了你的小命,你就谢天谢吧”。紫鸢虽然还是气恼,听她夸自己生的漂亮,暗自高兴。木木童想解开衣服包扎伤口,红莺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青色小瓷瓶说:“小兄弟,用这个”。说着抛过来,紫鸢顺手接住怒道:“红莺,你做什么好人,这小贼疼死了才好呢。”

木木童心中生气道:“你就是不如你姐姐,你姐姐尚有慈悲怜悯之心,你张嘴闭嘴就是杀呀杀的,以后找不到婆家”。

紫鸢听完,一张俏脸涨的通红,把瓷瓶放进怀里,转身“啪啪啪啪”又是几巴掌,木木童感觉脸颊如火烧一般。这次她离的近,一阵风过后尚余淡淡香味。木木童道:“还打?欺负人是吗?”

紫鸢正色道:“欺负你怎么了”。红莺道:“这位小兄弟,紫鸢是我姐姐,她大我几刻,也是姐姐,我是妹妹”。

紫鸢转头恶恶的瞪了一眼红莺说:“你跟他说这些?”她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中非常在意这些,她与妹妹是双胞胎姐妹,自己早出生几刻,但是平时做事妹妹总是温文尔雅,自己却风急火燥。所以不但家里的佣人时长误认为她是妹妹,就是外来的客人也经常这么认为。平常时候自己生闷气,此时偷看自己洗澡的小贼也觉得自己是妹妹,因此才恼羞成怒。

木木童,把背篓放下,从里面翻出一封蜡封信件,上面写着“吾弟青莲亲启”,紫鸢接过书信,看了一下又递给红莺,红莺把她拉到一边说:“这个人如果是找爹爹的,你可不便就这么把他杀了”。紫鸢道:“此人偷看我们洗澡,罪大恶极”。红莺道:“也许人家刚好路过呢?此处山路岔路甚多,他不小心来到后山的?你快把他止止血,不然就是你不杀他,他一会血流尽了也要死的。”

紫鸢把瓷瓶拿出来说:“你去做好人吧,爹爹怪起来你只管推给我好了”,红莺拿起瓷瓶,走过去说:“都哪里疼,我给你涂上”。木木童掀起衣服,漏出伤口,红莺小心翼翼的给他涂上,木木童顿感一阵清凉,伤口的疼痛渐消,血流也停住了,木木童看着红莺温婉的神情,感叹道:同样是一娘所生,怎么一个跟女罗刹一样,一个却如此温柔体贴。

红莺涂抹完道:“是不是好些了?”木木童身上伤口不疼,只觉两个脸蛋肿的跟猪脸一样,紫鸢刚才下手太重。“姊姊,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肿了”。紫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此时木木童脸上两侧各有一个五指掌印,两边高高鼓起,本来还算秀气的一张脸,此时肿胀的把鼻子嘴巴都埋了进去。红莺转头道:“姊姊,你下手也太重了些”。

她把瓷瓶里的白色药水涂在手上,在木木童脸上不断揉搓,木木童脸上疼痛渐消,感觉一双细腻滑嫩的手在脸上揉搓,月光之下,红莺肌肤在红纱下若隐若现,真不知是天上地下。

木木童看着她的脸,想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吧?只是紫鸢太过古怪,如果像红莺这般温柔贤惠该多好,我也不去响水寨了,就在此处留下来,有二女陪伴一生也值了。想书中说:“书中有黄金屋,有颜如玉”,如今这红莺比颜如玉,比杨玉环,貂蝉也不逊色,想着竟痴痴的傻笑起来。红莺初时还以为他脸上疼痛,等到肿胀消失,他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只是傻笑,红莺转头说:“紫鸢,你把他打傻了吧?”

紫鸢走过来几步,拿剑鞘敲了一下木木童的脑袋,一鞘之下他浑然不觉,于是用力敲了一下说:“傻妹妹,你看不出他那呆样子,小色鬼,他是看上你了”。她说话时一字一顿,然后轻蔑一笑。红莺又羞又惭,把手倏的抽出来,掩住了脸,从小她都不愿跟姐姐挣任何东西,跟她柔弱的性格有关,初时她只是怕姐姐把这小孩子错杀了。此时紫鸢开这种玩笑,少女青春懵懂,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木木童此时才发觉自己的失态,道:“对不起,读不起,”慌忙站起来,挎起背篓说:“此处,如何下山,怎么才能到响水寨,还请两位姑娘示下”。

紫鸢说:“示下倒不必,你跟我们走吧,响水寨就是我家”。紫鸢直来直去,站起身,拿绳子把他两只手绑了。红莺再想去劝,紫鸢捂住她嘴说:“哎,他身上虽然有书信,但是偷看的罪是做事了的,回去看爹爹发落,如果是朋友则罢,如果其他看我一剑宰了他”。木木童心想,出门的时候爹爹嘱托我说:“于青莲是他极好的朋友,务必把书信让他亲启”。木木想既然都是朋友,我这小命算保住了。

二女对山路及是熟悉,伴随月色,在山间左走右拐,远处传来的水流声越来越响,直到转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左边是一个巨大的瀑布,上面的水似乎就是刚才溪水倾卸而下,水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几十仗的落差,水流击打在石头上激起的水务洒在身上,一阵凉意。不几刻,衣服就要湿了。瀑布卸下,后前面是一个深潭,月光下潭水黝黑,显是非常之深,二女并未停下脚步,绕着潭水而过,又向前走了里许,前面是一个峡谷,两侧峭壁耸立,中间只容一人通过。

红莺走过峡谷时候转头莞尔,紫鸢冷峻的一撇道:“后山可不长有陌生人来,今天带着他走真便宜他了”。

三人出了峡谷,前面依山是一座山寨,身后的水声变成了“嗡嗡”声,声音及细,可以伴着入眠。怪不得叫响水湾,名字起的真是恰到好处。

入了山寨,二女径直走到屋内,屋内端坐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皮肤黝黑,冉虬肥肚正自己拨弄花草。见二女回来,脸上漏出喜色。紫鸢上前把书信递上去道:“爹爹,这小贼是我们在后山抓获的,他说有给你的书信,你切看看”。中年男子就是于青莲,名字和他的体态甚是不匹配。木木童心想,青莲出淤泥而不染,你这么一个黑胖子怎么叫青莲?叫于黑塔差不多。那人看了信件,表情极为凝重,他走过来把木木童手上绳子解开,沉默片刻问到:“你爹爹怎么交代你的?”木木童把临走时候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木木童自认为是朋友之间必要的交托说:“父亲说他与你是故交,让我务必把信交给你”。于青莲转身坐在椅子上说:“你今天先在此处住下,明天再走吧”。木木童心想,怎么刚来就要逐客?几个下人出来带着他走向客房,这个山寨看起来不大,但是里面却是极为复杂曲折,拐了三五个弯木木童已经迷路。只跟着三个婆婆又走了几刻,才到客房,其中一个婆婆拿出干爽的衣服,然后吩咐其他两人打来清水说:“小少爷,你权且在屋里洗洗身子,换上干爽衣服,我就在出门左拐的房子里,有什么吩咐只管喊我”。木木童道:“您怎么称呼?”老太太道:“叫我严婆婆,是了”。木木童看他黑着着脸,脸上全无表情,想起自己的教书先生,这个老婆婆真称得上一个“严”字。木木童洗了身子,因为伤口未愈,也不能久泡,只是用毛巾擦拭了汗水和血渍,心想:这紫鸢姑娘生的美丽,下手也忒狠了。然后穿上干爽的衣服后躺下,此时响水瀑布的“嗡嗡”声断续入耳,很快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身体感觉清爽无比,他收拾了东西,走到严婆婆门口喊:“严婆婆,严婆婆”几声后无人回应,他顺着来时路向前走,转几个弯已经迷路,山寨虽大此时是清晨,并无一人,他又绕了几圈,听到紫鸢的声音,心中窃喜,疾步上前,待到门口忽然停步。“你让我嫁给他?我打死也是不会从的”紫鸢道。“这其中的厉害我以后会跟你说”于青莲道。“什么厉害?你为了故友情谊就毁了你女儿的幸福吗?”

“你和他有婚约在前,我是不能不认的”于青莲说。“好,好……”紫鸢连说了几个好字,听到屋内当啷一声。于青莲道:“紫鸢,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让我嫁给他,我不喜欢他,还是死了的好”声音中已经有几分啜泣。“姐姐”是红莺的声音“爹,不然让我代替姐姐”红莺道。“不行”于青莲冷冷的说。木木童听到自己与紫鸢有婚约心中几害怕又兴奋,听到她宁愿死也不嫁,不免有些惆怅。听到红莺愿意代替,心中也是喜悦,但是被于青莲否决以后,心中又是空落落的。木木童不小心碰到门环,一响之下伴随着屋内一声呼喝:“谁?”,门开处于青莲一把将他拽了进去。他背负双手而立,紫鸢站在门口尚自垂泪,红莺坐在椅子上,也是一脸愁肠。厅中间丢着一把弯曲的剑,是紫鸢的。此时屋内寂静无声,木木童尴尬至极,只有红莺偷眼瞧一下自己。

于青莲道:“木木,你即可就和紫鸢成婚”,木木童本想反对,把目光看向红莺,希望她能出来说:愿意代替紫鸢。但是等了片刻,红莺只是低头不语,紫鸢也不再反对。呀的一声门被推开,下人火急道:“外面来了三个人,说是找姥爷您,是四川来的”。

于青莲脸色铁青,道:“告诉他们,我即可就到”。他对着木木童说:“贤侄,来不及了,你赶快去背了竹篓,里面的书一定带上”,他转身在桌子上拿了两本书和一把宝剑说:“带上她们一起走,记住你们能逃命,我便能活着,你们如果被抓住或者被杀,我便也死了”。说完径直向外走去,红莺站起身说:“咱们快走吧,来的是极厉害的角色,我们留下也是给爹爹为难”。紫鸢从桌子上抽出宝剑道:“什么极厉害角色?我今天倒要看看”。红莺把书塞给木木童道:“快去拿了竹篓,我跟紫鸢在这里等你”。木木童回房间背了竹篓,把这几本书用油纸密封包在一起,折回。此时听到屋内的打斗之声,紫鸢剑法翻舞,围住红莺,红莺掌法沉稳,冷静抵挡。紫鸢总是一阵快攻之后想趁机抢出门外,但是被红莺掌力拦住,又不得不回身抵挡。紫鸢看木木童站在门口,心中一计道:“小色鬼,我现在就杀了你”,本来冲向红莺的剑招,折向木木童,木木童心惊。红莺知道这一击之下定要了木木童姓名,从后面一掌拍出打向紫鸢后心,紫鸢侧身躲过,这一掌发出已然收不回来,径直排向木木童胸口,他感觉五脏六腑翻滚,一口鲜血喷出,身体重重的摔出仗许之外。紫鸢笑道:“这次可是你打的,怪不得我”。

紫鸢摆脱了红莺,快步走向外面。会武厅上三个黑衣人站立在哪里,正是木木童昨天遇到的三人。

那个戴斗笠的女孩,此时已经把黑纱撩起,紫鸢一见之下暗自心惊。她平时都认为自己容貌美丽,已经百里挑一,但是这黑衣姑娘的脸真个是仙子下凡一般,自己都有些自惭形秽。

满脸虬髯的大汉道:“于债主,我们一别已经快二十年了吧?”。于青莲本来铁青的脸,看对方未必是因为木木童而来,心下宽慰道:“嗯,上次剿灭邪教,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