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由一日烽烟起（上），凯撒的傲慢宣战！

卡塞尔学院一年一度的“自由一日”，在晨曦中拉开序幕。

校园广播里，学生会干部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激昂：“各位同学，‘自由一日’正式开始！规则很简单，以社团为单位，允许一切形式的‘交流’，但请务必点到即止，爱护公共设施！”

话音未落，校园各处已经响起了零星的碰撞声和言灵咏唱的呼啸。

凯撒·加图索和他麾下的学生会，早已是全副武装，他们的目标明确得不能再明确——那个突然冒出来的“S”级新生凌夜，以及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诺诺。

“动作快点！先把狮心会那几个跳得欢的给‘劝退’了！”学生会一名干部对着通讯器低吼。

几支学生会小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的目标并非直接挑战狮心会的主力，而是那些与诺诺走得近，或者公开表示支持凌夜的新生和低年级成员。

一时间，校园里鸡飞狗跳。

有新生被“友好”地堵在墙角，接受“学长们的热情指导”；有狮心会的低年级成员在前往集合点的路上，被数道风刃逼得狼狈不堪。

诺诺正靠在一棵巨大的橡树下，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本时尚杂志。

她对这种小孩子过家家式的战斗兴趣缺缺，但作为风暴的中心之一，麻烦总会自动找上门。

“砰！砰！砰！”

几声闷响，伴随着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不远处，一场小规模的冲突骤然升级。

几名学生会成员，在追逐一个狮心会的新生时，有意无意地将“战场”引向了诺诺这边。

“小心！”有人惊呼。

数枚闪烁着微弱炼金光辉的子弹，呼啸着擦过诺诺的耳边，打在橡树粗壮的树干上，留下几个焦黑的浅坑。

非致命，但挑衅意味十足。

诺诺合上杂志，眉头微蹙。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道身影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

凌夜。

他原本只是在不远处静静观察，此刻，他的脸色冷了下来。

“找死。”

冰冷的两个字，不带任何情绪。

下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以凌夜为中心，骤然爆发。

空气仿佛凝固，周围那些还在叫嚣的学生会成员，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脸上的嚣张瞬间变成了惊恐。

凌夜一步踏出。

他的身影快得像一道残影。

“咚！”

一名B级，以速度见长的学生会成员，还没看清凌夜的动作，就被一股巨力撞飞，胸口一闷，直接昏死过去。

另一名正准备释放言灵的C级，只觉得眼前一黑，手腕剧痛，武器脱手，紧接着腹部传来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弓着身子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只是眨眼的功夫，三四名学生会成员已经东倒西歪，失去了战斗力。

那些被凌夜气势正面冲击的学生，感觉自己像是突然掉进了冰窖，从骨髓深处透出寒意，灵魂都在战栗。

这种恐惧，远比面对一个普通的S级强者要来得深刻，来得绝望。

那是来自“九重地狱”无意识间泄露的一丝威压，对这些尚未经历过真正血与火的年轻混血种而言，无异于神罚。

“怎么回事？”

“好强的压迫感！”

“他……他真的是新生？”

短暂的寂静后，是更大的哗然。

凌夜的强势反击，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了千层浪。

“包围他们！”

学生会的通讯频道里，响起了气急败坏的命令。

更多的学生会成员从四面八方涌来，里三层外三层，将凌夜和诺诺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中，不乏B级甚至A级的精锐，他们神色凝重，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危险的光泽。

人群分开，凯撒·加图索在一众学生会核心成员的簇拥下，缓缓走出。

他依旧是那副君临天下的傲慢姿态，手中握着那柄著名的炼金左轮，狄克推多。

枪口没有指向任何人，但那份无形的压力，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

凯撒的目光落在凌夜身上，带着审视与不屑。

“入侵者，”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要么，现在就证明你有资格站在这里。要么，滚出卡塞尔，并且，离诺诺远一点！”

诺诺的脸色有些复杂，她想说什么，却被凌夜抬手制止了。

凌夜将诺诺轻轻拉到自己身后，动作自然而坚定。

他直面凯撒，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凯撒·加图索，”凌夜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你的挑战，我接下了。”

他扫视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学生会成员，语气陡然转冷：“但不是为你那可笑的资格，而是为诺诺。今天，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让他付出代价。”

诺诺站在凌夜身后，看着他并不算特别魁梧，此刻却显得无比可靠的背影，心头莫名一热。

这个家伙……

不远处，教学楼的阴影下。

楚子航手持村雨，静静地站着。

他身边，是几名狮心会的核心成员，神色各异。

“会长，我们……”一名成员低声问道。

楚子航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大部分时间都停留在凌夜身上。

他似乎在评估，在判断，这个突然出现的S级，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凯撒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

他发出一声冷哼，抬起了握着狄克推多的手。

“既然你冥顽不灵，”凯撒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冰凌，“那就用实力说话吧！”

“动手！”

一声令下，学生会的成员们同时发动了攻击。

“镰鼬！”

尖锐的呼啸声再次响起，无形的风刃切割空气，率先射向凌夜。

紧随其后的，是各种颜色的言灵光芒，火焰、冰霜、雷电，交织成一张致命的大网，铺天盖地而来。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