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郑氏苏醒
- 双穿大唐,我是上官婉儿的奶爸
- 可爱的小比熊
- 2055字
- 2025-06-04 00:00:18
冻疮这个东西,李长安也是深有体会的。
小时候上学,从村子里骑自行车到镇上。
三四公里的路程,早上要起的很早,因为有早自习。
那个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下大雪的天气。
哪怕是戴着厚厚的棉手套,寒意也能从手套的指尖渗进去,刺骨的冰冷根本无法抵挡。
只盼着早点进教室,只要回了教室,暖气一上来,全身才算有点热乎气儿。
晚上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把手套取下来放在煤炉沿上烤,因为已经被汗水和雾气浸透了。
如果不烤干,明天只会更冷。
所以他的手背也因此被冻裂过,口子就好像被钝刀划开一样。
皮肉往两侧翻卷,都没办法合拢。
而伤口在冬天更是不好愈合,随着伤口越来越大,很多时候你攥个拳头都疼的龇牙咧嘴。
小丫头能忍住不喊也是够坚强的。
李长安动作尽量轻柔,把冻疮膏小心的涂抹在伤口处。
看着那龟裂的手背,李长安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才三岁的孩子就被罚没到掖庭宫这个吃人的鬼地方,大唐的律法还真是不近人情。
武则天也是,有道是祸不及家人,至于做这么绝吗,连个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让他不由想到三国时期司马懿斩杀曹爽的儿子,情形是何其相似。
涂完药正准备把瓶盖盖上时,小婉儿忽然开口恳求道。
“小郎君,这个药我可以给阿娘涂吗?”
“阿娘的手也冻伤了,平时她还要洗衣服,扫院子,可辛苦了,能不能给我阿娘也涂一些。”
小丫头怕李长安不信,还特意把郑氏的袖子拉开。
那双柔夷此刻看起来已经多了不少老茧,手背上仿佛干涸的大地,一道道裂痕。
顺着手背往上瞧,手腕,小臂上到处都是鞭痕,有新伤,也有旧疤,密密麻麻。
看者心酸。
这郑氏在掖庭宫也是没少受罪啊。
李长安拿着药瓶坐到沙发旁边。
“婉儿,你给阿娘拉着袖子,我来给她上药。”
小丫头闻言连连摆手。
“不用的,我给阿娘上药就可以了,小郎君为我和阿娘操劳了这么多,从回来到现在都没好好休息,一定很累的了吧。”
“阿娘的伤交给我就好了,方才我看小郎君上药已经学会了。”
小丫头说这话的时候跟个小大人似的。
那种体贴懂事的模样让李长安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怜爱的揉了揉她的小脑瓜。
“行吧,那你给阿娘上完药后就早点休息。”
“屋子里有床。”
“我先去躺一会儿。”
“嗯,小郎君快去吧。”
折腾了一晚上,李长安早就困的不行,连洗漱都没有,直接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客厅里,小婉儿小心的给郑氏涂抹着冻疮膏。
上完药后,把冻疮膏用盖子盖起来轻轻放在茶几上。
没有去李长安的卧室,而是搬了把小凳子,静静的趴在郑氏的旁边守着阿娘。
小小的身子倚靠着沙发,没一会儿的功夫,两只大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阿娘的脸越来越模糊。
最后消失不见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天色仿佛按下了快进键。
大概来到凌晨四点的时候,沙发上的郑氏手指微微动了动。
紧接着双眸睁开一条缝隙,头顶刺目的光线晃得她抬手遮了遮。
后背上的疼痛让她开始慢慢的有了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直到眼睛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后,她才挪开遮挡的手臂,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环境怎么越看越像婉儿跟自己描述的地方,好像是屏风里面的世界。
她记得自己昏迷前是在掖庭宫的屋子里,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挣扎着坐起身来,后背的鞭伤好像轻了许多,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
只是胸口有点紧紧的,似乎被什么缚住了一样,下意识低头看过去。
就瞧见胸口的地方缠满了白色纱布。
这.....
是有人给自己治伤了?
可是这纱布缠绕的地方.....
一想到这里,郑氏一张俏脸瞬间红云密布。
虽说不知道是何人,但明显自己应该是被看光了。
只不过羞愤的同时,她又生不起一丝气。
毕竟那人救了自己,还给自己治伤,或许也是迫不得已吧。
唐朝的女子比起后面一些封建王朝的女子,性情还是要开放的多,尤其是武则天时期。
齐胸襦裙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普及的。
况且郑氏还是个寡妇,老公已经死了,自然就更不用多想。
强撑着身体就要从沙发上下来,转头的时候,正好瞧见旁边守着自己的婉儿。
小丫头靠在沙发旁,睡的香甜。
郑氏连忙伸手探了探小婉儿的额头,发现温度已经不像昨晚那么高,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应该是有人救了她,连带着把自己也救了。
强撑着后背的疼痛把小婉儿抱到沙发上躺好。
小丫头睡的很熟,虽然被挪了地方,但依旧没有被吵醒。
仔细感受了一下这里的温度,真的好暖和。
她虽然穿的单薄,但在这里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昨夜听婉儿提过,这里似乎住着一位小郎君,也不知道小郎君在何处?
她猜测她们母女大概率应该是被这位神秘的小郎君给救的。
起身在客厅转了转,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她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
唯一认识的也就是墙角的那扇屏风,跟她房间内的那扇除了稍显破旧之外,其他的都一模一样。
再次试着把手搭在屏风上,结果依旧和昨晚一样,屏风没有半分反应。
自己不能穿越屏风,抱着婉儿的时候也不能穿越。
但现在自己却切切实实的站在了屏风的里面。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自己应该是被这位神秘的小郎君带过来的。
从窗户看向外面的天色,已经快到卯时。
她得尽快回去了,否则掖庭宫的崔监作点卯不到,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顺着客厅来到一处虚掩着的房门旁,透过门缝,她瞧见屋内的床榻上躺着一位男子。
不过光线太过昏暗,所以她也瞧不清那男子的面容。
男子躺在床榻上没有动静,只能细微听到阵阵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