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月渎幻境

黑暗。

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我睁开眼睛,却看不见自己的手指。没有风,没有声音,连查克拉的流动都像被冻结。只有意识还在运转,如同一盏孤灯漂浮在虚无之中。

**(这是……幻术?)**

我尝试结印,却发现连手指都无法动弹。记忆最后的画面是带土的苦无刺入肩膀,随后紫黑色的查克拉如潮水般淹没木叶。

“月读世界。“

带土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黑暗中亮起一点猩红,他的独眼在虚空里浮现,面具的裂痕比之前更大了。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宇智波佐助。“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扩散——痛觉是真实的,但这毫无意义。月读世界里的感官本就与现实无异。

“你把木叶怎么了?“

“给了他们永恒的和平。“带土打了个响指,黑暗如幕布般拉开。

**木叶的街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孩子们笑着跑过甜品店,忍者学校传来整齐的操练声,火影岩上七代目鸣人的雕像崭新发亮。一切都是如此完美——如果忽略每个人眼中那轮血色的月亮倒影。

“在这里,春野樱是你的妻子。“带土指向一乐拉面店,粉发少女正捧着便当盒向我招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银光。

“日向雏田继承了宗家。“画面切换至日向大宅,白衣少女威严地训斥着分家忍者,额头光滑没有咒印。

“手鞠成了五代风影。“砂隐的议会厅里,金发女子在文件上盖章,三星扇斜靠在代表风影的座位上。

我的指甲陷入掌心。**多么恶毒的讽刺——给她们最渴望的幻境,再让我亲手打碎。**

“很动人的表演。“我冷笑,“但你以为这种把戏对我有用?“

“当然不。“带土的声音突然贴近,面具几乎抵上我的额头,“所以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版本。“

世界再次扭曲。

**燃烧的宇智波族地。**

鼬的刀刺穿母亲的心脏,父亲的头颅滚落在我脚边。七岁的我跪在血泊中,眼睁睁看着族人的尸体堆成小山。但这一次——

“救救我们,佐助。“美琴的尸体突然抓住我的脚踝,“你本来能救我们的……“

“穿越者。“富岳的头颅睁开流血的眼睛,“你明明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

胃部像被苦无搅动。**他们说的没错。**如果我刚穿越时就警告族人,如果我能早点阻止鼬……

“愤怒吗?愧疚吗?“带土在我耳边低语,“这些负面情绪正是喂养'容器'的最佳养料。“

左眼突然剧痛,守鹤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涌出。视野边缘泛起沙尘,迷你守鹤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

【小子!这幻术在抽取我们的查克拉!他要用阴属性能量打开什么鬼东西!】

我猛然醒悟——带土根本不在乎木叶,他需要的是我体内积蓄的尾兽阴属性查克拉!

“终于发现了?“带土退后几步,双手结出巳印,“无限月读只是幌子,我要的是辉夜当年没能打开的'真理之门'!“

天空裂开一道缝隙,漆黑的巨门缓缓显现,门上九颗勾玉对应九大尾兽的阴属性查克拉。而第十个凹槽,正对着我的心脏位置。

“你以为自己是意外穿越的?“带土的面具终于完全碎裂,露出半张布满疤痕的脸和——**一只轮回眼**。“是'门'选择了你作为载体!“

守鹤在我体内尖叫:【别听他的!那门后是六道老头封印的……】

话音未断,三道光束突然刺破黑暗。

“佐助君!“

“宇智波!“

“别一个人逞强啊!“

小樱的医疗查克拉如藤蔓缠住我的右臂,雏田的白眼之力注入左眼,手鞠的风遁查克拉贯通脊椎。三股力量与我的阴属性查克拉交融,在月读世界撕开一道彩虹色的裂缝。

“不可能!“带土怒吼,“没有人能靠自身挣脱无限月读!“

“因为他们不是'自身'。“我握紧三人传来的查克拉,草薙剑燃起四色光芒,“而是我的——“

“羁绊!“X4

剑光斩向漆黑巨门的瞬间,整个世界开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