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骑兵冲锋！

随着一道道命令下达，城堡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如果放在以前，这样的画面不可能发生，但随着这位东方老爷的到来，一切都变了样。

领地的居民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每一个位置，都能看到不同忙碌的身影。

而城堡最顶层那座废弃的箭塔，此刻成了最神秘、最危险的地方。

这里远离人群，通风相对较好。

洛明亲自坐镇，指挥着皮埃尔和几个挑选出来的机灵少年，进行着最核心的工序——配制火药！

地上铺着厚实的湿麻布，几盏油灯提供着微弱的光线。

硫磺、木炭、从矿洞挖出来的硝石，摆放陈列在面前。

第一步的硝石提纯工作，洛明交给了几位小孩完成，他们简单的砸碎、过滤、溶解、提纯…

最关键的，是洛明从贴身背包里拿出的几个小玻璃瓶和塑料袋——这是他穿越时携带的少量高纯度硝酸钾（胃药），还有一些金属粉末，在户外生存没用完的铝热剂。

这些东西，是中世纪绝对无法复制的“底牌”。

洛明亲自操作，将硝石、硫磺、木炭粉末按照最佳比例小心混合。

为了增加杀伤力，他加入了少量研磨得极细的铁砂，鳄鱼骨碎片。

“注意！绝对！绝对！不能有任何明火！连铁器碰撞的火星都不行！”

简单的配置了一份后。

洛明扭头看去，反复叮嘱身边大气都不敢喘的少年们。

他们屏住呼吸，连连点头。

随后，洛明亲自将混合好的黑色粉末，小心翼翼地分装进那些从罗马带来的、厚实的陶罐里。

每个陶罐只装填到三分之二，留出空间。

然后，他将一段浸染油脂的棉线插入陶罐口，用粘土小心封好。

最后，他拿出了一点点高纯度硝酸钾和铝热剂混合物，小心翼翼的包裹在引信最深处。

汗水顺着洛明的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石地上。

他全神贯注，目不转睛。

皮埃尔等人屏息凝神地看着，虽然完全不懂原理，但领主大人专注到近乎神圣的神情，让他们心里倍感安全。

没多久的功夫，当最后一个特制的陶罐被制作完成的时候，远方已经传来了沉闷如雷的马蹄声。

维尔子爵的大军，兵临城下！

洛明站起身，望向箭塔狭窄的窗口。

远处的地平线上，钢铁的洪流正在集结，重骑兵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城堡下方，刚刚组装好的几架粗糙投石机、弩炮被推上了城墙垛。

妇女们将一锅锅滚烫热油抬上城头，浸透油脂的石块堆放在一旁。

民兵们紧握着长矛和简陋的盾牌。

虽然个个脸色苍白，但都眼神坚定的守在城墙。

洛明深吸一口气，低声自语道：“来吧。”

他扫过摆在墙角的一排排陶罐，低声喃喃：“让我看看，中世纪的铁骑，能不能顶住我这特制的炮火。”

城堡厚重的橡木大门在绞盘的吱呀声中轰然关闭，落下了沉重的门闩。

…

城堡下方。

维尔子爵骑在一匹披着马铠的雄壮战马上，位于军阵中央。

他志得意满地扫视着这座并不算宏伟的城堡，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狞笑。

在他眼中，这不过是负隅顽抗。

“看到了吗？”

他挥动马鞭，指向城墙：“一群吓破胆的绵羊！连像样的旗帜都没有！主已将胜利赐予我们！”

他的声音在阵前回荡，激起士兵们狂热的呼喊。

“为了荣耀！为了土地！为了主！”

呼喊声震天动地。

维尔子爵很满意，他拔出长剑，直指城堡：“步兵方阵，前进！弓箭手压制！骑士团，准备冲锋！碾碎他们！”

命令下达，沉闷的号角声响起。

近百名装备参差不齐的农兵和扈从步兵排成松散的方阵，在少数督战骑士的驱赶下，扛着简陋的云梯、撞锤，呼喝着向城墙逼近。

弓箭手队伍则在盾牌的掩护下，开始向城头抛射箭矢。

“举盾！”

洛明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冷静得可怕。

民兵们立刻举起用木板甚至门板临时加固的盾牌，蹲伏在垛口后。

箭矢“哆哆”地钉在盾牌和石墙上，虽然造成了一些慌乱和零星的惨叫，但并未形成有效压制。

当步兵方阵推进到城墙下，开始架设云梯时，洛明眼中寒光一闪：“倒油！”

早已准备就绪的妇女和老人，在玛丽大婶的指挥下，咬着牙，合力抬起沉重滚烫的大锅。

滚烫的油脂、甚至烧沸的脏水，从垛口倾泻而下！

“啊——！”

凄厉的惨嚎瞬间取代了冲锋的呐喊。

滚烫的液体淋在毫无防护的农兵头上、身上，皮肉在“滋滋”声中焦糊冒烟。

云梯上攀爬的士兵如同下饺子般坠落，砸在下面混乱的人群中。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投石！砸！”老雅各嘶哑着嗓子大吼。

早已准备好的石块、碎石块，甚至沉重的木桩，被民兵们奋力砸下。

沉重的撞击声、骨裂声和被砸中者的闷哼声混杂在一起，城墙下顿时一片狼藉，进攻的势头为之一滞。

“废物！”

维尔子爵在后方看得怒火中烧，他没想到对方的抵抗如此顽强，把攻城的小队挡在了门外。

“骑士团！冲锋！给我撞开大门，踏平城头！让这些异教徒见识见识铁蹄的威力！”

“为了子爵！为了主！”

十几名身披链甲、人马皆铠的重装骑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他们放下了面甲，端平了沉重的骑枪，在扈从步兵混乱的退让中，排成一道致命的钢铁锋矢。

马蹄践踏大地，发出沉闷如雷的轰鸣，整个地面都在颤抖。

就在重骑冲锋的烟尘，即将吞没城堡大门前的空地时。

洛明吼道：“弩箭、投石机直接朝着最前面的骑兵开火！”

城墙上，简易的投石器弩箭被推了出来。

“放！”

呼——！

磨盘大小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划过一道致命的弧线，砸向已经冲到城墙下不远处的重装骑士群！

轰！轰！轰！

石块落地，溅起漫天尘土。

虽然没有直接命中骑兵，但落点附近的碎石，扰乱了骑士们的冲锋路线，逼迫他们不得不稍微散开规避。

更重要的是，这些石块砸在冲锋路径上，形成了天然的障碍，进一步降低了冲击速度。

不过…

虽然速度降低了，但是骑兵一旦冲锋起来，势头便是一往无前，难以阻挡！

短短片刻的功夫，就已经逼近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