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假

叶尘有些无语地看着张令言，确实自己因为在忙很久没有看别人修炼了，炼体是出了名的水磨工夫，进步不明显，但如果几天不炼马上退步神速。

“既然一般，您可以帮我放开了吗？”

张令言摇了摇头：“放开你你跑了怎么办。”

叶尘：？

怎么你也要来找我的麻烦。

见叶尘面露疑惑，张令言补充道：“你这样懈怠炼体的人惊雷九式可以有如此成就，证明你悟性一定极为逆天，这样的好苗子，怎么可能放你走呢。”

“张老师，我想您一定是找错人了，叶尘上次月考才考七百多名，怎么也不可能是您口中说的天才.”

秦老师见张令言要把叶尘带走，赶紧趁机插话。

张令言瞥了一眼秦老师面色阴沉。

“我有没有找错人，我心里清楚，就不用秦老师关心了。”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宋组长站起身想要和张令言握手，被他侧身躲了过去，只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这位张老师，我们和这位同学关于他父亲还有一些事情要商量，烦请您把他交给我们。”

“如果我说不呢。”

宋组长冷笑一声：“张老师，这涉及鸿海集团的商业机密，您可要想清楚。”

张令言看了宋组长一眼没有理会，只是搭着叶尘的肩膀要把他带出办公室。

眼看鸿海集团的名头没有吓到他秦老师一拍桌子怒吼道：“张令言，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班的学生，你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凭什么把他带走。”

张令言听到秦老师的话微微侧头撇了她一眼，墙上的长剑散发出剑威，逼得秦老师后退了一步。

见秦老师低下头，张令言便拉着叶尘走出了办公室。

宋组长看着打开的大门说道：“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吗？”

秦老师有些生气地说：“那你去拦他们，刚才不说话，现在来找我了，要不是看在杨总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管这些事呢？”

见秦老师发火，宋组长赶紧说：“唉，秦老师，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张令言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秦老师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停顿了一下，猛地把茶杯砸到桌子上。

“不就是精英班的老师吗，没有我的签字，叶尘就不可能离开6班，只要他还在这里，早晚可以让您带走的。”

“不过杨总为什么要绕这一圈，在校外不更简单一些吗。”

宋组长弹了弹西服说道：“这就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可以揣摩的了，秦老师，鸿海都会帮助您的，人我要尽快带走，免得夜场梦多。”

可此时秦老师已经不想管了，没好气地说：“他现在软硬不吃，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还能绑着他去你们集团大楼吗？”

宋组长整理了一些领带神色淡然。

“一个没有靠山的高中生能有什么底气面对我们，说白了就是强撑罢了，明天管理局执法队的协助调查函就会出来了，到时候也由不得他了。”

秦老师神色开始不自然有些为难地说：“他进执法队里，你们又怎么带他走呢。”

“秦老师是怕传出去对清潭高中的名声不好？”

见宋组长听懂了自己意思秦老师索性就摊开说：“我帮你们卖些辅助器械什么的，学校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是让学校声誉受损，学校是不可能轻易放过我的。”

“秦老师放心，这张函不会由清潭管理局直发给清潭高中，而是由我亲自将它转交给您，必要的时候我会派人协助您执行。”

秦老师依旧有些为难地说：“可张令言那里。”

“校董会那里会有人通知他的。”

秦老师闻言睁大眼睛：“校董会？那学校不就知道了。”

宋组长轻笑道：“只要不摆在明面上，大家都可以当这个没发生，很多东西只要不上称，怎么说都可以。”

“秦老师，您可千万要想好，能让鸿海承情的机会可不多的，而且我听说教务科的刘科长明年就要退休了。”

秦老师眉眼弯弯的笑的像是画像里的菩萨：“我明白了。”

“布谷——”

远处的山林中传来布谷鸟的叫声，叶尘看着周围绿树成荫，毫无人烟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忧。

“张老师，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张令言找了一个空地坐下，示意叶尘坐到他的对面，叶尘从善如流地坐下。

“叶尘，你愿不愿意来我们武道班。”

为什么？就因为我练出来了惊雷九式的前三式，可他会不会是有些别的想法，就像自己老班一样。

叶尘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要我，秦老师说的是实话，我确实上次月考只考了七百多名。”

“因为惊雷九式。”

叶尘有些惊讶：“就因为惊雷九式？”

“就因为惊雷九式。”

见叶尘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张令言笑着说：“像你这样的剑术天才其实不知道的要练成惊雷九式需要多高的剑术天赋，这个功法甚至还蕴含了一丝道机。”

“道机又是什么。”

张令言看着叶尘面色平静地说：“夫道者可体而不可察也，天下号称三千大道并非真的有三千种不同的大道，大道只有一个，所谓三千大道，只是各派祖师根据自身的修持的通往大道的路径，而道机便是踏上那些路径的钥匙，非悟性福德逆天者不可得。”

“那张老师得到道机了吗？”

张令言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也许是我机缘不够吧，我并没有得到那份道机。”

“所以您需要我帮您得到惊雷九式里的道机对吗？”

张令言有些茫然地看向叶尘，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出声来，摇了摇头说：“机缘机缘，是要讲缘分的，抢过来的机缘终究会偏离大道堕入深渊的。”

“为什么呢？”叶尘轻声问道，似乎不像是在问张令言，而是在叩问自己。

“因为贪求，求于神通，求于名利，求于是非功过，终究会被自身欲望所吞噬，失其自然。”

“那什么是自然呢？”

张令言抬起头，看向湛蓝的天空：“我也不知道，就像是你原本对一样东西并不感冒，但随着周围的人都开始追逐，你不可避免地渐渐贪求于它，骗过了自己让自己以为对它是真心喜欢，所谓失其自然就是欺骗自己的心，痛苦的骗自己不痛苦，喜悦的骗自己不喜悦，久而久之好像失去喜怒哀乐，真不真，假不假，真假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