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为什么要和你们成为伙伴？

晨曦微露，木叶村渐渐从沉睡中苏醒。

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在街道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早餐的香气。

漩涡鸣人双手插兜，走在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上。

不过与以往不同，他腰杆挺得笔直，湛蓝的眼眸中没有了往日的闪躲与自卑，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

“看，是那个怪物小鬼……”

“嘘，别看他，别理他……”

“真不知道三代目为什么要放任他在街上自由走路……”

村民们的窃窃私语如同毒蛇般嘶嘶作响。

刻意躲避的身影，厌恶中带着恐惧的眼神，这些曾让鸣人感到心如刀割的冷漠，如今竟变得如此……微不足道。

“呵……”鸣人冷笑一声，昂首挺胸地从那些指指点点的村民面前大步走过。

“不过是虫豸的看法，重要么？”

他在心中默念着九喇嘛的教导，那些话语如同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坚强”的种子，正在悄然发芽。

他不再需要讨好任何人了。

封印空间内，陆远满意地看着鸣人的变化。

九条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他发出低沉的笑声：“这小鬼已经开始蜕变了。”

鸣人视线扫过路边的一个团子店，肚子适时地咕噜一声。

他摸了摸口袋，还有些前几天攒下的零花钱。

他走了过去：“老板，来五串三色团子！”

店主闻声转过头，那张笑脸在看清来人后，瞬间冻结成一块寒冰：“卖完了！”

“哈？”鸣人挑眉，指着货架上明显还堆得满满的团子，“那些是什么？”

“那、那是预订的！”店主结结巴巴地回答，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不卖了，你走吧！”

往日的他一定会难过地离开，但现在，他只觉得可笑。

鸣人冷冷一笑，猛地拿起一把团子就往嘴里塞，另一只手抛出零钱，含糊不清道：“不用找零了。”

老板目瞪口呆地看着鸣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时，路的拐角，三个孩子的身影朝鸣人走来。

为首的正是那天在墓园试胆大会上被鸣人吓得屁滚尿流的火蜂，他身后还跟着康司和和真两个死党。

火蜂的面容憔悴，眼圈发黑，显然已经多日未休息好了。

“哟，这不是那天的胆小鬼嘛？”鸣人歪着头，挑衅地看着火蜂。

“那、那天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火蜂故作镇定地说道，但手心里全是汗。

直到现在，他回想起那天的恐怖经历，双腿都仍会发抖。

“那个，鸣人……”火蜂清了清嗓子，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小团队，成为我们的伙伴！”

这话一出，鸣人先是一愣。

但随即，鸣人忍不住发出一阵大笑：“我漩涡鸣人大人，为什么要和你们这样的弱者成为伙伴？”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火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面面相觑，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还是那个平日里天天屁颠颠地缠着自己，求自己和他一起玩的漩涡鸣人吗？

那个眼神……那种语气……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火蜂老大……这怎么办？他不上钩啊。”康司凑到火蜂耳边，有些不知所措地小声嘟囔道。

可恶！这个臭小子！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那天被鸣人吓破胆的狼狈模样还历历在目，这个仇必须要报！

火蜂咬了咬牙，强压下心中的屈辱与怒火，挤出笑容，声音也放低了几个调门，带着谄媚道：

“鸣……鸣人大人说的是，我们……我们确实是弱者。”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继续道：“鸣人大人，请您大发慈悲，帮我们这些弱者完成一个小忙吧！”

他姿态放得很低，甚至双手合十。

鸣人“唔”了一声，鼻腔里发出的轻哼带着一丝慵懒。

这种被恭敬对待，甚至带着一丝畏惧的感觉，感觉还真不赖！

他学着九喇嘛那种漫不经心的腔调，淡淡道：“什么忙？”

火蜂忙不迭地回答：“我们……我们昨天不小心把一把珍贵的水晶苦无，遗失在了村子后山。

“如果鸣人大人能帮我们去拿回来，我们会非常感激！”

“后山？”鸣人皱眉，“你们自己怎么不去？”

另一个跟班和真答道：“因为那里有敌方忍——”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反应过来的火蜂一把捂住了嘴巴，后者狠狠瞪了他一眼。

火蜂连忙打圆场，脸上堆笑道：“咳咳，鸣人大人别误会。和真的意思是，后山……后山有狐妖出没！

“你知道我们胆小，所以才想请鸣人大人帮我们取回来。”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鸣人的脸色。

“真麻烦啊……”

鸣人虽然嘴上嘲讽，但火蜂对他这种近乎谄媚的请求，以及他们对自己力量的敬畏，还是极大地满足了他小小的虚荣心。

“好吧，”鸣人摆了摆手：“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们一次。告诉我，苦无在哪？”

火蜂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在后山第三个岔路口往右，有一片橡树林，最大的那棵树下面！”

“行吧。”鸣人转身就走。

看着鸣人远去的背影，火蜂脸上的笑容彻底崩塌，狠狠地跺着脚：

“什么鸣人大人？呸！区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吊车尾！”

康司连忙安慰道：“别气！后山那些昨晚战斗后残留的敌方忍者，会替你教训那个自大狂的！”

几个男孩相视一笑，脸上都是恶作剧得逞的喜悦。

……

不远处，天桥上。

奈良鹿丸双手枕在脑后，半眯着眼睛看着火蜂等人。

他身旁，秋道丁次正捧着一袋薯片，“咔嚓咔嚓”吃得不亦乐乎。

“鹿丸，那个……你不觉得，鸣人他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吗。”丁次咽下一口薯片，含糊不清地说道。

“嗯……”鹿丸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麻烦的家伙，变得更麻烦了……”

他顿了顿，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不过……”

丁次好奇地凑近了些：“不过什么？”

鹿丸睁开一只眼，瞥向火蜂等人，又望了望鸣人消失的街角：

“或许他现在知道要如何做真实的自己了，不像某些家伙，明明弱得可怜，还非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到处惹是生非。”

虽然鸣人那股子突然冒出来的“王霸之气”有点莫名其妙。

但对比起火蜂那种虚伪又怯懦的霸凌，鹿丸反倒觉得鸣人这种直来直去的“嚣张”，至少真实得多。

丁次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又抓起一把薯片塞进嘴里，清脆的“咔嚓”声，在宁静的清晨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