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冲喜,死结(求追读,拜托拜托)

楚岩的房里。

没有点烛火,一片黑暗,

黑暗中,却有隐隐约约的声音。

“奴……奴好像可以了……唔~”

不愧是能够在那条历史线上引得众多英雄豪杰争夺的妙人儿,

果然是个宝藏女孩。

不仅受过特殊训练,耐受力也很强,还特别懂事。

这样的女孩,谁能不怜惜……

楚岩就没有很怜惜,教会她幸福五重奏。

……

楚岩没有能安睡的这个晚上,也有许多人没有安睡。

景田候府、定城候府,

都已经被京营和锦衣卫的官兵联合封锁了。

在陛下震怒的当口,没有人敢违背圣旨,也没有人敢去求情。

自古以来,雪中送炭的少,见风使舵的多。

其他武勋就算受到影响,也不过是牵连,而襄阳候府就惨了。

今天下午,锦衣卫和东厂在这府里搞内卷搜查,整个府邸早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书架被推倒,书册、奏折散落一地,

衣柜的衣物凌乱地堆在地上,

墙上被砸出一个个洞来,

院子里的假山被砸开,

树木被挖出、推倒,

祠堂里的牌位落在地上。

锦衣卫找到了证据之后,东厂依然没有收手,又掘地三尺地找了一轮,府里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若是平日里,就算乱了,也很快会有人收拾。

今天却是不同,

襄阳侯府的大老爷戚宇从大明宫直接押往诏狱,

府上的老爷、少爷、管家、夫人们,全部都被带走了。

不少的下人、丫鬟带着细软,趁乱逃走,也没有人制止。

到晚上的时候,偌大的襄阳侯府,已经像是一座栖栖遑遑的鬼宅。

三进院子,正房边上的一间耳房里,还点着灯。

一个长相俏丽的少女正趴在床上哭,

胸脯一起一伏,

她的手上拿着一条白绫。

另一个长得娇俏的花信少妇泪水涟涟,坐在床上,

抚摸着她的背脊,安慰她。

这少女就是戚宇的小女儿、戚蕾,是武勋世家中有名的才女。

也是戚宇唯一一个还没出阁的女儿。

她刚才本已经做好了寻死的打算,

可刚刚准备把白绫绑到房梁上,柔儿姨娘就来了。

这花信少妇是戚宇去年刚刚纳进门的一房小妾,

原本也是官家女儿,只是家族败落了,这才沦落做妾,

因为姿色过人,且才学出众,颇为得宠。

她与戚蕾虽是大小两辈人,可实际上年龄只差一岁,

两人对于诗文才学都有研究,平日里关系就不错。

今日其他男丁主子都被带走、正房夫人们也没有幸免,

她们这一个小妾、一个女儿倒是逃过一劫。

江柔儿抚摸着戚蕾的背脊,柔声道:

“蕾姐儿,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千万不要在想不开了。

“就是再难,我与你一道便是。”

戚蕾刚才想要自尽,也是一时情绪上头,

如今过了那个劲,也清醒不少,

哭了好久,爬起来,抱住江柔儿道:

“柔儿姨娘,多谢你救我,呜呜~

“不知道父亲他们现在如何了……”

两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一会,戚蕾忽然展现出武勋世家女儿的英气:

“这次陛下受奸人蒙蔽,让父亲蒙冤,我要留下有用之身,有朝一日为父亲平反昭雪!”

“好!有志气!”江柔儿哭着道:“姨娘没有看错你!”

……

荣国府。

荣庆堂。

贾代善自昨日中风之后,一直没有彻底好转,

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

现在,他就处在清醒的状态,可是无法坐起来。

贾母和丫鬟鸳鸯一起帮忙,将床头的枕头垫高,

让贾代善能够半躺着。

“赦哥儿呢?怎么还没来?”

他从昨晚中风之前就在询问贾赦的情况,

可他中风昏迷,到再次清醒,依然没有见到人。

贾母站在床边,支支吾吾道:

“赦哥儿,他……想是有什么事绊住了……”

她实在不敢把事情告诉自己的丈夫,昨天就是被气的,若是再气出个好歹来,如何是好。

贾代善表情痛苦,脸上深深的皱纹抽动,显得很痛苦,不停地咳嗽,道:

“事到如今,还有必要瞒我吗?

“如果不告知我实情,我如何应对呢?”

他艰难地转头,看着房间里的妻子、儿子贾政、儿媳王夫人、邢夫人……

“赦哥儿,是不是被抓到诏狱去了?”

这没头没尾地一句话,让知道事情的人都吓了一跳。

表情不由得一滞。

一向老实的儿子贾政更是叹了一口气,默默点头。

“好,好,好啊……咳咳咳……不愧是英雄少年……”

贾代善吃力地说着,脸上带着苦笑,

忽然声音越来越弱,又晕了过去。

这没头没尾地话,让房间里的其他人摸不着头脑。

老爷是如何知道赦大爷被带到诏狱去了?

又怎么没头没尾的说一句少年英雄?

说谁呢?

和赦大爷又有什么想干?

贾母见丈夫又昏迷过去,当下吩咐叫太医不提。

过一会,她道:

“那些事,也可以着手预备些了……”

贾政点头,哭丧道:

“儿子明白,已经着人预备了……”

贾母又道:

“不要哭!越是艰难,越要把日子过起来!过给别人看!”

“琏哥儿那孩子不是在预备婚事么,预备得如何了?”

邢夫人道:

“新妇是二太太的内侄女,本就是亲上加亲,熟门熟路的,也不必预备许多别的。

“只是,如今老爷是这样,他父亲又……哎……”

贾母坐在椅子上,往后靠着,丫鬟鸳鸯帮她敲着肩膀,

“既然这样,那就赶紧些,与那王子腾大爷也说说,这两日就把事办了。

“一来嘛,给老爷冲冲喜,

“二来嘛,若老爷或者赦哥儿有个好歹,这孩子的婚事又得耽误几年,

“男人还可以等,人家闺女可等不起啊!”

……

贾代善的房里,只有妻儿在照顾,其他的小辈并没有让来。

同一个院子的另一间房里,

元春和探春又拉着迎春在床上聊天。

“二姐姐,你上次不是说任谁与赦大爷过不去,都不会有好下场,”

探春姑娘道:“怎么他们说今日倒是赦大爷吃了个大亏?”

迎春今日本就不想过来,两个姐妹各种怂恿劝说,她推脱不过才来的,

听到这样的话,她冷笑道:

“这也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命罢了。

“原也是我父亲的命数,怨不得别人。

“不过作为府上的主子,却胳膊肘往外拐,却也不见得是什么光彩的事!

“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父亲吃了那楚大爷的亏,焉知将来会如何呢?”

反正,今日得知陛下下旨抓了父亲贾赦,有让官兵围了荣国府,迎春对那楚岩的观感就很不好。

就算贾赦平日里做事荒唐,可到底也是自己父亲。

在这个时代,帮理还是帮亲并不是一个选择题,而是必须无条件的帮亲。

元春听着她们两个说话,并不发言,沉默着。

她想得更多。

现在看起来,那楚岩大爷确实已经逃过一劫,避过了设计和陷阱。

可……

赦大爷被抓到诏狱,爷爷被气的中风,这些都与计谋的失败有关。

而自己竟然是那个泄密之人!

细细算下来,自己竟然是那个导致赦大爷和爷爷遭难的罪魁祸首。

想到爷爷待自己的种种温情画面,她就恨那楚大爷。

可回想起那日与楚大爷相会时候的旖旎时光,她又恨赦大爷挑事。

她默默地流着泪,把娇俏的面容埋在枕头理,喃喃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要这样斗得厉害呢……呜呜……”

这个死结,太难了,怎么也解不开。

……

楚岩自然不知道这些事,他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释放了压抑了许久的紧张。

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他恢复了停止了一段时间的晨练。

楚岩走后,圆圆姑娘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觉得这一夜过得好漫长,

肚子上不知道中了多少剑,

被刺穿了好多次,

流了好些血,

到最后,血都流干了,她也麻木了,

反而想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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