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br>

我是相府失散多年的嫡女,本以为认亲后能得到亲人善待。

可隔天却被亲生爹娘迷晕,送上和亲塞外的马车。

半路上,假千金的丫鬟死死桎梏着我。

她居高临下道:

“就你这腌臜货,还敢来到我家小姐面前蹦跶?”

“听说这里女人会被多人享用,我家小姐煞费苦心才将这好事让给你。”

当我被扒光衣服,关进奴隶笼里时。

相府还未清楚,自己究竟惹了什么麻烦。

1

剧烈的颠簸将我从昏迷中摇醒。

睁开眼,眼前昏暗不堪,我的双手还被粗绳紧紧捆绑。

“醒了?还以为你要睡到塞北边境呢。”

丫鬟翠儿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她嘴一咧,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喉咙干涩,头痛欲裂: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

“相爷和夫人怜你在外饱受风雪,特意安排你和亲塞外。”

“和亲?!”

到了这里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幼我便知晓自己不是父母的女儿。

直到不久前义父才找到我的亲生爹娘。

他们好不容易才狠下心来将我送回亲生爹娘身边。

“你觉得你是相府失而复得的嫡女?不过是根贱骨头罢了。”

翠儿放声大笑:

“真以为相爷和夫人会认你这个野丫头做女儿。”

“我家小姐才是他们的心头肉、掌中宝,你算个什么东西?”

“刚好北境来使,请求相府嫡女和亲,可相爷怎舍得让我家小姐去受那苦?”

她挑起我的下巴:

“听说那边的男人都把女人当牲口用,一个女人要服侍一群男人。”

“我家小姐说了,这种腌臜事就适合你这不干不净的货色去做!”

听到这,我全身发冷。

原来那对夫妻认我回府,就是为了替他们的娇娇儿去和亲。

血缘关系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这,我心如死灰。

随后趁她不备,我一个猛冲撞向她的额头。

就在她喊痛后退时,我挣脱了松动的绳索,冲向马车门。

“来人啊!有刺客!”

翠儿尖声大叫。

我刚推开车门,便被外面的护卫按住。

“放开我,我才不是什么刺客,我是相府嫡女!”

空气突然寂静。

当我以为他们惊讶于我的身份时。

所有护卫纷纷大笑起来。

“你怎么可能是相府嫡女?小姐明明就在前面马车!”

听到这话,我不明所以。

他们明明送我替嫁,为何又不承认我嫡女的身份?

可在护卫的掌控下,我仍然挣扎不休。

“给我把她捆结实了,别让刺客跑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厉声命令道。

我被重新拉回马车,绳索勒得手腕生疼。

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了那护卫胸前的徽记

——那是义父府中的徽记!

义父手下的人又怎么会掺和到这件事当中。

“这徽记我认得!我是你们家小姐,快点把我放了!”

正当我刚想说什么,翠儿突然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你这贱人昏了头是不?什么人都敢攀扯!”

那个护卫首领冷冷地走来:

“胡说八道,我们主子与相府早有约定,今日护送相府千金前往和亲。”

“你冒充完相府千金后,竟还敢冒充我家小姐?”

“你…你们若不信,将我带到你们主子面前,他一定认得我!”

众人又开始哄堂大笑:

“我们主子是你这等人可以瞻仰的吗。”

翠儿死死捂住我的嘴,小声对我说:

“看来你是想吃点苦头才愿意消停。”

当我亲眼看她对护卫首领使眼色,我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2

棍棒无情地落在我身上,一下又一下。

我的喉咙因嘶喊已经嘶哑,身上每一寸都在尖叫疼痛。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护卫首领挥手示意停下,“认错,说自己是骗子,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命。”

我咬紧牙关,尝到嘴里咸腥的血味。

“我是谢沐柔,是相府嫡女,也是你们主子的养女。”

“你们哪只眼睛看我是骗子?”

翠儿笑得前俯后仰:

“就凭你这副贱骨头的模样也敢称嫡女?”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

“我身上有块玉佩,那是义父送我的象征!”

翠儿和侍卫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他们双双对视。

侍卫首领立马吩咐所有人退出马车。

而翠儿猛地扯开我的衣领,手伸进我的衣领里摸索。

但是她却一无所获。

正当我以为她会就此放弃,怎料她却恶狠狠地命令道。

“给我脱了她的衣服!”

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硬是将我的外衣扯了个粉碎。

我拼命挣扎,却敌不过她们的蛮力,眼睁睁看着她们把我扒得只剩亵衣。

“在这里!”

翠儿眼疾手快,从我亵衣内侧的夹层中扯出那块青玉佩。

她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玉佩,突然将它狠狠砸在地上。

玉佩应声而碎。

“不要!”

我心如刀绞,那是义父熬了几日,不眠不休亲手所制。

“大胆贼人,竟敢还敢张口就来捏造信物!”

翠儿状若震怒。

“来人,把她的头发剪了,我看她还敢不敢继续冒充!”

明晃晃的剪刀在我眼前晃过,随后我引以为豪的青丝被粗暴地剪断。

一缕缕头发飘落,我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记住,你只配做个下贱的奴婢,永远别想替代我家小姐!”

剪刀不小心划过我的头皮,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模糊了我的视线。

疼痛和绝望让我渐渐失去意识,沉入无边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剧痛中微微睁眼。

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正在为我包扎伤口。

“醒了?”

男子声音平和,“伤得不轻,别乱动。”

我认出他腰间那个带有义父徽记的药囊!

这是府里的孙大夫!

他曾多次为我诊治小时候的风寒,一定能认出我!

“孙大夫…”

我艰难地开口,但是声音却细若蚊鸣。

和之前黄鹂一般的嗓音判若两人。

“别说话。”

“你这嗓子,快要彻底坏了。”

他头也不抬,继续清理我头上的伤口。

“我是…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