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符纸剑 哭丧咒
- 从十万大山开始命格成圣
- 叶子喵Neko
- 2592字
- 2025-06-05 00:02:07
“季郎,小心!”
沈重在严世樊下令后,早已锁定了两尊纸人,也没有被哭脸纸人的假动作迷惑到。
提醒季楷一句后,腰间仪刀一出,波光粼粼。
断水分流——
沈重一出手,便是成名绝技。
这两尊纸人的实力,他看不透,但是能让主家如此失态,想来不会弱。
然而,仪刀和笑脸纸人相触后,沈重还是察觉到了不妙。
只见笑脸纸人的纸袖中落下半张银蚪文黄符,黄符上银光闪烁,凝出一截银色锋芒。
仪刀登时被斩出了一个豁口。
笑脸纸人趁势更是逼上前来,符纸剑朝着沈重胸口剜去。
招招致命。
沈重提起气血,皮肉上涌动着一股淡淡的光泽,正是炼皮境界圆满的武道之相。
炼皮武者的皮肉坚韧如同牛皮,耐造耐打,但是不成水火仙衣的炼皮极境,便没有无视刀戈的本领。
笑脸纸人的符纸剑划过沈重的胸口,便割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竟如此锋锐?!”
沈重大骇,连退数步,一时不敢直面笑脸纸人的锋芒。
与此同时,黄澜舟已经追上了哭脸纸人,灰色衣衫下鼓起一股劲气,一个抖袖隔空打去。
听得霹雳一声响。
哭脸纸人的胸口便多出了一个破洞。
只不过,哭脸纸人的动作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扑到黄澜舟身前,胸前衣襟处悄然露出一张银蚪文黄符。
黄符上银光闪烁,下一刻,一股灰雾涌出。
刺耳的哭喊声随之响起。
首当其冲的黄澜舟身躯猛的一颤,捂着脑袋,眉头紧皱,痛苦至极。
哭脸纸人没有和黄澜舟缠斗,和另一边同样突破沈重拦截的笑脸纸人,合兵一道,朝着季楷飘去。
黑山县,赫赫有名的炼皮圆满武者,断水刀沈重和铁布衫黄澜舟,两人在纸人面前,打了一个照面,便落了下风。
“玄山法姥的千机折纸法,何时变得这般高明了?
竟折出了堪比淬骨的纸人。”
韩瑞丰一脸惊愕,下意识愣在原地,他曾在玄山法姥手下做事,心中对于这位玄山法姥,带着一分天生的畏惧。
一旁的严世樊倒是已经猛冲上前,一拳对着笑脸纸人的后背打去。
笑脸纸人见状,没有继续冲向季楷,而是回身一剑,直剜严世樊的胸口。
至于哭脸纸人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冲到了季楷身前,胸前的银蚪黄符上流光大作,涌出的灰雾,好似凝成了一个骷髅头,张大了嘴巴。
一股尖锐刺耳的哭丧声在季楷耳边响起,直冲天灵。
“这是什么鬼物?”
季楷心中一动,脑海中传来的剧烈痛苦令他身躯一颤。
“给我散!”
季楷眸子一瞪,迦楼罗像的煞威在命格【禅宗煞威】的作用下,近乎凝实而出,对着灰雾骷髅头一冲。
哭脸纸人猛的颤动了几下,胸前的灰雾骷髅头尽散。
就连胸襟处半露的银蚪文黄符也凭空燃烧,消失无踪。
“咦?禅宗煞威,明王怒的手段?
蜀地南阳郡和西域隔着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有禅宗的法门流传过来?”
苦脸纸人语气尖锐道,犹豫了片刻,悄然后退。
笑脸纸人见状,一剑逼退严世樊后,和哭脸纸人肩并肩,朝着来时的路退去。
严世樊并没有追上去,反了扫过一眼自身被撕裂的袖口,和手腕处的数道深邃白痕,眉头一皱。
“大当家。
沈重学艺不精!”
沈重上前一步,愧道。
“不必自责。
那是道官老爷的手段。
就连我,也吃了一个暗亏。”
严世樊又看向韩瑞丰,略带讥讽道:
“韩大当家。
现在不是三十年前了。
你若是怕了,还和当初一样,只敢远远的看上几眼玄山法姥挂在县门下的尸体。
便最好趁早远离黑山县,去南阳郡指挥使佥事麻子骞的治下躲上一阵。
等玄山法姥把柴市的人都杀完后,再回来。
给他们收尸!”
“严世樊!
你这话什么意思?
莫非,你觉得我的薪火掌不猛?”
韩瑞丰面色通红。
“什么意思?
只是瞧见了两尊纸人,你就被吓破了胆。
若是玄山法姥亲临,你难不成要直接引颈受戮?
薪火掌确实又刚又烈,可惜他的主人不是!”
“你没在玄山法姥手底下做过事。
你不知道,这千机折纸法不过是玄山法姥的一道普通道术。
若是姥姥刚刚现真身,你我,都得死!”
韩瑞丰辩解道,手中紧紧抓着折扇,心情明显不平静。
“鼠辈!
我不屑与你为伍。”
严世樊骂道,又笑眯眯的看向季楷,拱拱手:
“季郎,好手段。
我们武者不同于道官,只打磨肉身,不修神魂。
面对哭丧咒,往往束手无策。
季郎有着克制的法子,日后必是应对玄山法姥的主力!”
季楷淡笑一声:
“我与这玄山法姥无冤无仇,甚至素未谋面,恐怕有所误会。”
季楷自然不会因为严世樊的一番恭维,便被当枪使,虽然刚刚的两尊纸人确实有冲着他来的意思。
严世樊也不在意,只是一笑,见到不远处,草上飞领着宁禄山等卫所兵马赶来后,也不再提此事。
不过,刚刚被哭脸纸人哭丧咒所伤的黄澜舟,倒是多看了季楷几眼,神色复杂。
“我们走。”
韩瑞丰心中憋着一股气,头也不回的离去。
季楷和卫所兵马汇合后,也和严世樊道别。
人影渐散。
严世樊坐上凉轿,若有所思。
“爹——
这玄山法姥是何等人物?
能让韩瑞丰如此畏惧?”
严穆小心翼翼的问道,今天这场面,他一个炼皮小成的武者,甚至连和纸人打个照面的资格都没。
要知道,炼皮圆满的佼佼者,沈重和黄澜舟一个照面下,都是吃亏败退。
他上,恐怕不是被符纸剑砍成两半,就是被骷髅头哭死。
‘乖乖。
自明日起,真的不能留恋酒色了。
要戒酒,好好习武!’
严穆正思忖着,便听严世樊幽幽道:
“可曾记得,当初观裴老太爷用那地脉火吞的道符时,我便提过搬山宗曾经有一内堂,名为山神陇。
其中便供养着几尊不入籍的野道神婆。”
严穆回过神,点点头。
“玄山法姥便是神婆之一。
在搬山宗尚未覆灭时,便有着对应武者初入三境的道术修为。
当初韩瑞丰在樵堂做事,便是玄山法姥的麾下。
他对玄山法姥的了解比为父更详尽,只不过因此,心中惧意更多。”严世樊道。
“既然如此,玄山法姥确实是个厉害人物,那父亲刚刚为何要讥讽韩瑞丰?
伤了两家和气。”
严穆不解。
“我不激他。
裴府又已经被灭了,谁来和我一起对付玄山法姥?
一名搬山宗的余孽,此时现身,除了是想报仇,难不成还会和你冰释前嫌?
我们严家,三代贱籍,直到你爹我这一代,才有了火窑这番基业,成了良籍。
这份偌大的基业,舍不了。
韩瑞丰这人好面子,被我当众讥讽。
回去后定然咽不下这口气。
必会尽起柴市好手,一道对付玄山法姥。”
严世樊突然面露惋惜之色,摇摇头:
“只可惜。
季楷明显是有着克制玄山法姥哭丧咒的法子。
若能得他相助,把握又能多上几分。
但这小子年纪轻轻,性子却沉稳的很。
难办。”
“难办,那就别办了。”
严穆抖了抖肩,轻声嘀咕了一句。
“你在那里嘀咕啥呢?
你给我过来...早上出门的时候,你还和我争辩,去万春院有好处。
有个屁的好处。
你瞧瞧季楷,和你一样,同为炼皮小成,却有着不下沈重的本事!
你的本事呢?全在逛窑子上!”
严世樊怒道。
旁观的老仆沈重抱着仪刀,会心一笑,难得见着主家父子间的温情一幕,但低头瞧见刀上的缺口时,心中又是一寒。
前途未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