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城的工坊内,蒸汽升腾,齿轮咬合声与金属敲击声交织成独特的韵律。马钧赤着膀子,正将滚烫的青铜水倒入模具,额头青筋暴起。他身旁堆满了半成品的器械——带齿轮的连弩、可折叠的云梯,还有一具尚未完工的木质机关兽。
“马先生!”一名学徒匆匆跑来,手中攥着张角的手令,“教主宣您即刻前往议事厅!”
马钧头也不抬,嘟囔道:“没看到我在忙吗?让他等会儿......”话未说完,瞥见手令上“要事相商”四字,这才抹了把脸,抓起沾满油污的外袍往身上一披,快步离去。
议事厅内,张角、许攸、沮授等人围坐在巨大的舆图前,气氛凝重。见马钧进来,张角开门见山:“幽州公孙瓒近日蠢蠢欲动,欲联合袁绍夹击我冀州。我意奇袭幽燕,断其根基,你可有破城良策?”
马钧挠了挠蓬乱的头发,目光扫过舆图上标注的幽州城墙:“城墙高厚,强攻必损兵折将。不过......”他眼睛突然发亮,“我新制了‘冲城钻’,以精铁打造钻头,由数十人转动轮盘驱动,可在城墙上钻出大洞!还有‘飞天鸢’,能载着士兵飞越城墙!”
许攸推了推眼镜,质疑道:“飞天鸢虽妙,但如何确保士兵安全降落?”
“简单!”马钧从怀里掏出个麻布模型,“在鸢翼加装可调节角度的帆布,落地前撑开,减缓冲击力!就像......就像鸟儿收翅!”
沮授沉思片刻,点头道:“若能里应外合,此计可行。我已联络幽州城内不满公孙瓒的豪族,他们愿作内应。”
张角一拍案几:“好!周仓、魏延听令,你们率三千骑兵佯攻幽州西门,吸引敌军主力;黄忠、张宝率五千精锐,携带马钧的器械,趁夜从东门破城!”
“末将遵命!”几员大将齐声应道。
出发前夜,马钧带着工匠们连夜调试器械。“这冲城钻的齿轮必须再加固!”他一边敲打部件,一边叮嘱,“还有飞天鸢的绳索,多检查几遍,绝不能断!”
魏延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飞天鸢:“马先生,这玩意儿真能载人飞?”
“小瞧我?”马钧瞪了他一眼,“明日你就骑上试试,保管比你那马快!”
却说公孙瓒在幽州城楼上,望着远处太平道的营寨,冷笑一声:“张角小儿,竟敢犯我幽州!传我将令,箭矢、滚石准备充足,来多少杀多少!”
次日黄昏,周仓的骑兵在幽州西门擂鼓呐喊,尘土飞扬。公孙瓒果然中计,急调主力增援西门。此时,黄忠与张宝率领的精锐部队悄悄逼近东门。
“动手!”黄忠一声令下,马钧的冲城钻开始轰鸣。钻头飞速旋转,火星四溅,不一会儿就在城墙上钻出碗口大的洞。与此同时,十架飞天鸢载着先锋士兵腾空而起,借着夜风直扑城头。
“什么东西?!”守城士兵惊恐地望着空中黑影。还未反应过来,太平道的士兵已顺着绳索滑下,挥刀砍杀。
城内,早已埋伏好的内应打开城门,黄忠、张宝率军如潮水般涌入。公孙瓒这才惊觉中计,慌忙回防,但为时已晚。
“公孙瓒!你的末日到了!”魏延骑着马,挺枪直取公孙瓒。两人激战数十回合,公孙瓒渐渐力不从心。
“撤!快撤!”公孙瓒见大势已去,带着残部突围而逃。幽州城上,太平道的大旗猎猎作响。
战后,张角在幽州城设宴庆功。他举起酒杯,走到马钧面前:“马先生,此役能胜,你居首功!我意封你为太平道‘机巧堂堂主’,主管所有器械制造,不知意下如何?”
马钧挠了挠头,憨笑道:“封不封官无所谓,只要让我继续造东西就行!对了,我还想改良一下飞天鸢,下次要能载百人!”
众人哄笑,张角大笑道:“好!只要你想造,太平道全力支持!”
幽州之战的捷报迅速传遍天下,各地豪强震惊不已。而马钧和他的机械,也成了太平道令人生畏的利器。在这乱世之中,太平道正以惊人的速度崛起,向着一统天下的目标大步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