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效忠的需求

“邪恶和残酷？这话从你这位散布瘟疫的通灵师口中说出来有些讽刺吧？”

阿尔萨斯打趣着克尔苏加德，邪恶残酷的法术千千万，这个法术听起来在他看来并没有那么不堪。

“那是因为你对巨魔的文化和历史还不够了解。这个法术真正的抽取的对象是巨魔的洛阿神灵，亵渎并且抽取的洛阿神灵的力量，绝对是巨魔最大的禁忌。”

克尔苏加德摆出了在通灵学院教学的姿态，循循善诱地讲解着巨魔帝国的历史和分化，以及洛阿神灵在巨魔文化中举足轻重的位置。

而洛阿神灵众多，有些十分强大，也有很多十分弱小，但都能给信仰者提供特殊的能力。

不过一旦惹怒了洛阿神灵，他们也会赐下惩罚和诅咒。

“这种抽取洛阿神灵力量的法术，会惹怒洛阿神灵，对巨魔部族降下可怕的诅咒。除非……”

克尔苏加德欲言又止，眼神瞟向阿尔萨斯怀中的比格沃斯先生。

“好好好，我摸，你赶紧说。”

“喵~~喵~~”

随着透露着舒服感的猫叫声响起，克尔苏加德也给出了他的答案。

“除非那些巨魔支付了足够的报酬——洛阿神灵渴求的大量信仰，或者完整的灵魂。”

阿尔萨斯感到有些头疼，亡灵天灾和燃烧军团的麻烦还没解决，这巨魔又出现了异动，甚至这两者之间可能还有联系。

“阿曼尼巨魔在战争中遭受重创，领地也仅剩祖阿曼周边，恐怕信仰洛阿神灵的人数大打折扣。这么推断的话，那他们是应该通过奉献灵魂的方式来获取神力。”

克尔苏加德继续着他的讲授，阿尔萨斯提供了新的信息——那些巨魔的灵魂都因为承载了过多神力而濒临破碎。

“这不正常。洛阿的神力一般具现为特殊的法术或增益状态，像刚才那样的瞬时超强再生确实是闻所未闻。”

阿尔萨斯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既然洛阿也分强弱，会不会通过掌握强大洛阿的力量，去抽取那些弱小洛阿来灌注巨魔。”

克尔苏加德挑了挑眉毛，露出了称赞之意：“你对力量的理解很有新意，很有通灵师的天赋。”

阿尔萨斯皱起了眉头，祖阿曼巨魔得到这种魔法的时机太过蹊跷。

如果在它的全盛时期，有这样的特殊魔法恐怕足以在战场上碾压高等精灵。

但是这样的法术却突然现在出现在这个时间点，阿尔萨斯不得不考虑巨魔和亡灵天灾联手的可能。

毕竟巨魔对人类和高等精灵的千年仇恨，绝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

看到阿尔萨斯眉头紧蹙，克尔苏加德慢悠悠地开口：

“据说在诺森德有一件强大的神器，只要有了它，无论是亡灵天灾还是阿曼尼巨魔，都将臣服在你的脚下。”

阿尔萨斯瞪了克尔苏加德一眼：“你是说玛尔加尼斯引诱我去的那个地方吧？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

他停止了抚摸，将比格沃斯先生塞进了猫笼，作为对克尔苏加德的惩罚。

“噢，不。你怎么能如此残忍……不，向您道歉，我尊敬的王子。我……只是太渴望拥有一副躯体，能让我再度抚摸比格沃斯先生温暖柔顺的皮毛了。”

“有时候……我只是渴望温暖的拥抱而已。”

克尔苏加德可怜的语气让阿尔萨斯有些动容，他也曾经是地位显赫的肯瑞托六人议会成员，但是此刻却连抚摸自己的猫也做不到。

“不要试图装可怜，时刻铭记你的罪孽，那些因瘟疫而惨死的洛丹伦子民都是你无法摆脱的血债。全心全意效忠我，你会得到些许宽恕和奖赏，不要再尝试劝诱我。”

阿尔萨斯催动了契约，克尔苏加德的灵魂上浮现了数条铁链，将他半透明的身体越捆越紧。

“现在，给你一个展现忠诚的机会，那所谓的神器究竟是什么？”

直达灵魂的痛苦让克尔苏加德瞬间清醒，他总不自觉的把眼前的王子当做稚嫩冲动的青年，而不是一位掌握强大力量的王者。

现在的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立刻将关于神器的知识全盘托出。

“我尊敬的主人，那是一件可以吞噬灵魂的符文魔剑，名叫霜之哀伤。它的诞生无人知晓，据说是和巫妖王同时出现在诺森德，拥有永恒的力量和致命的魔力。”

“所以，吞噬灵魂恐怕不止对我的敌人，连同我自己的灵魂也会被这柄魔剑所吞噬吧？”

阿尔萨斯再次回忆起之前的幻象，在幻象中刺杀自己父亲的时候就是拿着那柄魔剑，原来它的名字叫做霜之哀伤。

“我……我不知道，尊敬的主人。巫妖王只安排了任务，不过我猜测那魔剑可能确实是控制您的手段。”

“很好。”阿尔萨斯对克尔苏加德表现的忠诚很满意。

“你还记得你研究通灵法术是为了抵抗兽人的死亡骑士吗？结果到头来恐怕你通过瘟疫杀死的同胞数量，恐怕远胜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

阿尔萨斯再次以威严的灵魂之声震慑着这位大通灵师的灵魂。

“好好的效忠我，你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否则你的消失只在我的一个念头之间。”

“遵命，我尊敬的主人。”

阿尔萨斯直击心灵的话语敲打着克尔苏加德，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还是肯瑞托六人议会的成员，恐怕阿尔萨斯也要对自己也要尊敬有加。

不过面对阿尔萨斯的命令和威胁，克尔苏加德反而感受到一种充实的踏实感。

那种不需要选择，不需要犹豫，只需要尽心效忠的踏实感，如同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拥抱，让他的心灵感到安宁。

而束缚自己的是比巫妖王还要强大的契约力量，甚至能影响自己的思维过程，克尔苏加德突然觉得这样强大的契约也是一种双向的羁绊，连接着他和这位年轻的王子。

“小女孩法师，你说阿尔萨斯王子在嘀嘀咕咕什么呢？他在跟谁说话？”

哈里森·琼斯凑到金迪·卡尔身边搭起了话，金迪闷闷不乐地看着彻底空瘪的背包，并不想搭理这位冒险家。

“哈里森先生，你不是要护送我到银月城吗？怎么会跑到巨魔城市里去偷东西呢？害我的甜点为了战斗吃完了。”

“挖掘遗迹！不是偷！你怎么能这么诋毁一位伟大的冒险家呢！”

“而且，其实是我接到了一个任务，说这个石板可以打开祖阿曼的宝库大门，所以我才偷偷带着石板潜入了祖阿曼……”

“什么？”金迪·火花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那巨魔使用的魔法是从你带进去的石板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