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无罪释放的顾卫国

“乾元启运,八字为纲。生辰既明,灵犀照亮。阴阳五行,周天循章。凶吉昭显,福泽领航,1930年5月二十八日子时,現!”

看着顾卫国那额头没有任何气运颜色,顾修文不放心的暗自掐诀默念了一声口诀。

瞬间脑中没有任何异象产生,这让顾修文茫然不已。

怎么回事?昨晚不是算出有那牢狱之灾,怎么今天改运了?

顾修文百思不得其解。

等顾卫国走到他身边时,他才回过神,咧着嘴唤了一声‘叔,你怎么刚回来了?’。

“嗨,我哪知道,好像是上面发话,说我虽然杀了人,但曾大麻子是罪有应得,我算戴罪立功,所以将我放了。嘿小子,不错嘛,路上你婶娘都和我说了,这几天你因为我的事儿你也操了些心,有点大人的样子了,不错不错。”

顾卫国解释完一脸欣慰,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当然,那可是我儿子,你以为都像你个瓜皮一样,做什么事都不靠谱?这次要不是你运气好,事情传到了那人耳中,你就算不枪毙,也得蹲一辈子牢。”

不远处,刚刚给小鼻涕虫洗完手的顾胜利,语气不善的骂了一声,引得顾卫国的不快。

“别整天瓜皮瓜皮的,我有你不靠谱?这几年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当个甩手掌柜,家里的事儿你有帮一点忙吗?看看嫂子的手操劳成什么样了,别说平常帮衬家里,就算爹和娘过世的时候,你都没回来,你还有脸说我。”

“怎么着?我是你哥,我还不能说你了?”

“你说就代表你有理了?我至少是为了这个家才犯的事儿?你呢?回来了一个多月,别说家里人看都不看一眼,就爹和娘的坟你去看过了吗?”

“你......”

眼看两人越吵越烈,李晓燕和随后进门的赵春花,连忙各自拉着各自的男人。

而顾修文也连声劝慰,这才让两兄弟没有打起来。

只是临了,红着眼的顾胜利指着顾卫国,怒骂道:

“我他娘的是没尽到孝,但那是按照老头子的吩咐,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等会儿就去爹和娘坟上赔礼道歉。但是你顾卫国,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但你真的敢说没有半点其他的心思?”

不等顾卫国反驳,顾胜利继续骂道:

“哼,老子警告你,其他的事儿我可以当做不知道,由着你作死,但是你最好别把主意打在我儿子身上,不然要是让我知道还有下次,老子不介意做出大义灭亲的事儿。”

说完,顾胜利挣脱开李晓燕,气呼呼的就朝屋内走去。

而顾修文被便宜老爹的这句话弄的震惊不已。

他张着嘴,茫然的转过头,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顾卫国问道:

“叔,我爹他,说的是啥事?你打我什么主意啊?”

顾卫国没了一开始的爽朗,躲闪着顾修文的目光,最后叹了口气道:

“唉,修文你放心,叔肯定不会害你,这事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也不需要知道,算了,走了走了。”

说完,顾卫国扭转身,带着赵春花就出了篱笆门。

临出门前,赵春花眼带歉意的看着顾修文和李晓燕,嘴里无声的说了声‘对不住’后,才随顾卫国离去。

“娘,爹刚才说的啥意思?”

眼看顾卫国离去,顾胜利又在气头上,顾修文问向唯一在场的李晓燕。

“我知道个屁的意思,他们俩兄弟的事儿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你去问你爹。”

“我爹现在不是还在气头上,我不敢。”

李晓燕提起装满生活物品的竹篮,跨在手臂上后没好气说道:

“有啥不敢的,他是你老子,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说完,李晓燕牵着小鼻涕虫走进了屋。

而顾修文站在原地踌躇了半天后,最后一咬牙一跺脚,直接走进了大堂去找顾胜利了。

娘蛋,顾卫国有那改运的手段,而且还用在了自己身上,到底是咋个回事?

顾修文一定要把这个事儿弄清楚。

不然他实在是不放心。

等推开主卧的门时。

正在坐在一张竹椅上,前后摇晃的顾胜利双眼微睁,看清是顾修文后,猜到了他的来意。

“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顾修文没出声,他径直走到一张小板凳旁,拉过坐在顾胜利身旁。

“爹,是不是和相术有关?”

蓦然,顾胜利睁开眼,诧异的看向顾修文。

顾修文咧嘴一笑道:

“这有啥的,你既然跟我说了叔用那法子娶了婶娘,他又一直把我当儿子对待,肯定也会对我用那法子......”

说到这里,顾修文回忆了一下,感叹道:

“我就说我怎么一直好运不断,打架虽然受伤,但从没缺胳膊断腿,要知道那些小王八蛋手脚可没个轻重,好一些人都曾被打的头破血流,骨折都算轻的,重的还有失手被打死的......”

“还有我那迟到逃学,每次我运气最好,别人都能被老师抓住,就我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被老师逮住过,小学毕业的时候,老师都还一直以为我是个三好学生哩,你说好笑不好笑。”

说到这里,顾修文还想起更加诡异的一件事。

十岁那年夏天和人在湖里泅水,自己仗着胆子大往湖中心游,明明都感觉到左脚抽筋,右脚还被‘水鬼’拉住了,偏偏恍惚间,又好了。

只是另外一个隔壁村的孩童,却直接没入水底,连个声响都没弄出来,就一命呜呼。

所以哪里有人会好运不断,只是有人在对自己做那改运,夺运之事。

而替代自己遭殃的,就如同被老师逮住的同学,被‘水鬼’拖入水底的隔壁村孩童。

而这一切,明显就是顾卫国的手段。

来找顾胜利的路上,顾修文已经全部猜到了。

可他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疑惑。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觉得爹该不该骂你叔?”

顾修文没有回答,只是沉吟不语。

作为受益人角度来讲,自己如果点头,就有点吃奶骂娘。

但如果是旁观者角度,作为一个三观很正的人,这种将一个人的霉运转至他人的手段,又特别不耻和愤慨。

“爹,该不该,反正你已经骂了,只是我有一件另外的事比较疑惑......”

于是顾修文只好左顾而言他。

“嗯,你问......”

顾胜利从竹椅上直起身子,喝了口白瓷杯里的浓茶。

“既然叔将我所有的霉运,转移到其他人身上,那清明节那天,我怎么还是在山上摔了一跤?”

何止一跤,是直接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