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那英杰开出的价格不低,基本上符合当前形势。
当然了,是国内形势。
这样的画作,属于不允许自由交易范畴。
可以捐献给国家。
一旦流入国外,价值能增长到几千美金。
是五五年的几千美金!
看过了画作的牛根生立马对于这张秋风纨扇图爱不释手。
五百块在当下看这幅画不赚不亏,日后自然会价值暴增。
但这些原因还不是牛根生最看中的所在。
那英杰祖祖辈辈搜刮民脂民膏,一府邸收藏何止上千件!
里面超越秋风纨扇图者不说比比皆是,那也是数量繁多。
牛根生之所以看中了这幅画作,完全是因为在唐寅画作表面之下,还隐藏着另外的一幅画!
利用透视的能力,牛根生眼中这画仿佛是自己分层了。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画中之画。
那是一张纵横皆不足一尺的小型画作。
画中一枝梅花从左下方斜伸而出,枝干曲折有力,线条流畅。
梅花以淡粉白设色,花瓣层层渲染,花蕊精细点缀,呈现出清雅脱俗的韵味。
梅花既有盛开的,也有含苞待放的,形态自然生动。
一只绣眼鸟(小型鸣禽,因眼部周围有一圈白色细毛得名)栖于梅枝上。
鸟身羽毛以青绿色为主,腹部淡黄,眼部特征鲜明。
鸟儿低头凝视,似被梅花吸引,或准备啄食花蕊,动态瞬间捕捉得极为传神,展现了作画之人对禽鸟习性的深刻理解。
画面留白较多,突出梅枝的疏朗与鸟的灵动,形成虚实对比。
右上角有标志性的瘦金体题款“御笔”及画押“天下一人”,彰显作画之人身份。
宋徽宗!
梅花绣眼图!
前者大名在国内那是响当当的,而后者在牛根生记忆当中,后世存于故宫博物院!
只不过那个梅花绣眼图是明朝宫廷画家边景昭的作品。
两者从大小上差不多,画作内容也差不多,品质上不放在一起对比不能清晰展现。
不提那些题跋印签之类,单论画作本身,就算是两者一模一样,其价值也绝对不同。
现在这玩意怎么会在唐伯虎画作的夹层里?
要说唐伯虎的画能值五百块的话,那么宋徽宗的字画一出,十倍应该差不多。
后世的牛根生隐约听说过,一张韩熙载夜宴图,在这个年代被卖到了五万美金!
能离大谱!
牛根生:现在……是我的了!
压制住心中激动,将两张用工证明交给那英杰。
那英杰居然不知道从哪一个角落里牵住一辆三轮自行车。
“先用这个把东西拉走,专门买的三轮车。”那英杰简单的说着自己的准备。
是个讲究人。
一张软榻和两条春凳被一床棉被和绳索固定在府邸门口的三轮车上。
牛根生骑着这辆三轮车晃晃悠悠离开。
“哥,这人怎么弄到三个名额的?咱们想找人送礼都没有门路!”
那英杰:“应该是他得了厂里某些领导赏识,这条路要好好维持。”
那英杰之所以找上牛根生,就是因为他恰好知道了一些牛根生引起的波澜。
但是那英杰完全没有想到,牛根生远比他想象里的还要有实力!
能够再度弄出两个名额,显然已经不是牛根生自己的能力。
结合牛根生这边不计代价的搜寻各色文物古玩,一个‘事实’从那英杰心中生出。
牛根生只是连接他和某些大人物的桥梁!
交易桥梁!
最多在交易的过程里,牛根生这个好运气的小家伙刮一层油水。
但大头显然在两端!
这是属于那英杰的认知。
不得不说非常的符合逻辑。
牛根生带着一个盛放古画的檀木盒子,三件家具,找了无人处将它们收进空间里。
不知不觉中,本来没有打算和文物古玩耗上的牛根生违背了初衷。
没办法,实在是太香了!
转了半个小时左右,牛根生骑着只剩下绳索和棉被的三轮车回到了贝勒府邸。
归还三轮车,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当他远离那座府邸,牛根生的心才算是真的安定下来。
但还不平静。
当他开始回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快晚上八点。
牛根生在贝勒府邸开启透视的时间差不多有着十分钟,并不是一直开启。
只是在几个特定位置开启过。
为此,空间里野猪肉消融掉十斤!
完全值得。
这一刻牛根生有了一丝野心。
自己要不要开启透视能力看看沿途的‘风景’?
一分钟一斤野猪肉而已!
透视所得一切,已经让牛根生忍不住诱惑。
京城,一座有着三千年建城史,八百年建都史的六朝古都!
地下,得埋藏有多少东西?
比不得那扩建个机场就发现三千五百多座古墓,建地铁变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大型考古发掘现场十三朝古都的古长安城恐怖,也是相当犀利了。
骑行在路上,牛根生的透视技能一开,以他为中心,半径一百米之内的一切尽数展现于脑海当中。
仿佛是给一大片空间做了一个X光透视,只不过和预想当中不同。
坑坑洼洼的街道两旁那些老旧建筑当中根本没有发现有油水的地方。
和贝勒爷府邸完全不能相比。
但牛根生也不是一无所得。
他回家已经算晚的,在离九十五号大院步行能有十几分钟路程所在的一栋很平常院落当中,牛根生‘看’到了一伙人聚集。
其中一人更是四合院里的熟人。
贾东旭!
封闭的屋舍当中人声鼎沸,厚重门帘阻挡住声音传播。
从一墙之隔的街道上骑行而过,耳力极好的牛根生也只是听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呓语。
但透视技能之下,他已经看清楚那些人在干什么。
打扑克!
是正经的打扑克,桌面上有着一堆毛票。
在牛根生的观察中,贾东旭貌似有些急眼。
一局结束,他面前最后的一点毛票也被人取走。
这样的场景看在牛根生眼中,他只是微微摇头。
很快回到大院门口,院门已经关闭,牛根生只能是敲响门环。
“来了!是谁啊这么晚了!”三大爷的声音隔着大门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