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俗世洪流

在原本的世界，李恒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底层公务员，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努力攒钱，努力的生活。

没想到有一天忽然间就穿越，来到了这个似是而非的大明。

这里有武者，有道士，有各种各样的修炼体系，还有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而李恒则成为了宫里面的一名小太监。

依靠着自己前世的知识和领悟系统，李恒成为了大太监汪直的第七个义子，被派到了当时还是皇子的朱载壁身边伺候。

当时宫里面的情况极为复杂，朱载壁虽然是皇长子，但却并不得宠。先皇宠爱的是郑贵妃和他的儿子，几次想要立郑贵妃的儿子为太子。

宫里面的人也多被郑贵妃收买，朱载壁的日子很不好。

如果仅仅是日子不好过也就罢了，有很多次甚至险些丧命，李恒一次次的帮朱载壁度过难关，为他出谋划策，推着他登上了太子之位。

先皇突然驾崩，朱载壁继位，李恒又帮着他坐稳皇位。

做完了这一切，李恒便回到了文渊阁顶楼的藏书阁闭关，眨眼之间已经过去了十年了，少年天子不但没能成为一名英明君主，反而差点因落水而死。

见李恒犹豫，朱载壁眼中闪过了一抹兴奋，拉着李恒说道：“皇宫里面危机四伏，你要是弃我而去，我真的就命不久矣了。”

沉默了良久，李恒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朱载壁有些尴尬的看着李恒，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想让你做的事情很多，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就慢慢说。”李恒笑呵呵的说。

沉默了片刻之后，朱载壁抬起了头说道：“现在的大明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北有鞑靼，辽东有女真，东南有倭寇，西南有苗患。”

“朝廷内悍臣满朝，内斗严重，湘王为辅国亲王，表面上仁义憨厚，实际上野心勃勃。东西两厂虽为朕之心腹，但你两位师兄什么样子你也清楚。”

“每一个人都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方官员贪污严重，百姓生活苦不堪言。白莲教趁机闹事，去年一年就闹出了四次白莲教造反的事情。”

“朝堂不安稳，江湖也就乱纷纷，各大门派纷纷出世，厮杀不断，甚至很多地方已经波及到了普通百姓，官府早已无力管辖。”

“镇守四方的锦衣卫势力微弱，面对妖魔鬼怪无力出手，六扇门更是不用提，面对江南江洋大盗和武林败类，战力不足，没有丝毫的办法。”

“国有大难，必出妖孽，各地鬼怪横行，人与妖孽相勾结，霍乱地方。如此下去，大明国将不国，不是为了我，为了是天下苍生百姓，你难道还要袖手旁观？”

“袖手旁观？”李恒苦笑着说道，“俗世洪流，想要活下去已是千难万难，说到底，我不过是个身体残缺的太监罢了，又能为这天下苍生做什么呢？”

“你可以，”朱载壁沉声说道，“英雄莫问出身，好汉不问来路，难道你真的要看着神州陆沉一片丘墟？”

朱载壁的话，让李恒沉默了下来。

虽然穿越了，虽然有系统加持，但李恒更多的时候还是继承了上辈子的思想，明哲保身，安稳度日，从没想过做领头之人，更没想过做扛旗子。

如果这世上没有光，我便是黑暗中唯一的火炬。

李恒缓缓的转过了头，盯着朱载壁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帮你收拾天下，澄清玉宇。如果有一天你挡在了我前面，我也会一掌拍死你。即便是这样，你是想让我去做吗？”

缓缓的点了点头，朱载壁目光灼灼的说道：“如果有一天你要杀我，那必然有你的理由，我会笑着引颈就戮。只求你善待天下，善待大明，善待百姓。”

“行，”李恒点了点头说道，“我接了。”

李恒没停留，迈着步子向外走了出去。

“你知道你接下的是什么吗？”朱载壁坐在床上，神情复杂的开口。

李恒停下了脚步，背着手没有回头：“刘备三顾茅庐，诸葛亮便已经知道自己要接下的是什么了，但他依旧为刘备诉说了隆中对，天下的事，本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你要东厂还是西厂？”朱载壁大声的喊，“要不都给你？锦衣卫呢？要不要把锦衣卫也交到你手上？”

“我不需要他们，”李恒摆了摆手道，“我要重新建立一个衙门。”

走出乾清宫，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曹正淳，李恒淡淡的说道：“皇上的安危我交给你了，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送你下去陪义父。”

曹正淳瞳孔微缩，你还是如此霸道。

“你不服气？”李恒嘴角微笑着说道。

“天下这么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曹正淳缓缓的说道，“如果你想出来做事，如此霸道是行不通的。”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李恒不屑的说道，“那就捅破那天，踩死那人，我倒要看看谁能拦在我前面。”

曹正淳挪开了眼，不再与李恒对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皇上。”

“你最好能做到。”李恒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迈着步子朝前走了，起步之后，人便走到了台阶下方。

“来了来了。”等在这里的官员们连忙说道。

李恒停在众人的面前，目光落在了朱厚烁的身上，面带微笑的说道：“王爷，几年不见，功力又精进了。”

“李公公谬赞了，”朱厚烁连忙说道，“我这点天资比李公公差远了。”

“没关系，勤能补拙，”李恒面无表情的说道，“只要王爷以后多多把心思花在学武上，就一定能够有所突破。”

朱厚烁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道：“李公公说的是，本王谨记。”

转过头看了一眼严嵩，李恒有一些感慨的说道：“十年未见，阁老苍老了，还是好好保养身子要紧，有些不该操心的事就别操心了。”

严世蕃向前走了一步，似乎要说什么，严嵩连忙一把拉住了儿子说道：“李公公说的有道理，人老了，是得少操心一些事儿。”

“阁老还是这么明事理，”李恒笑着点了点头，“陛下的身子已经没有问题了，阁老还是带着大家回去得好，朝堂上还需要你们。”

“陛下没事真的太好了，”严肃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此我就带着他们回去，告辞。”

李恒点了点头，目送着众人离开。

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严世蕃压低了声音说道：“爹，李恒如此嚣张，您何必让着他？不就武功高一些吗？天下间武功高的人多了。”

“再说了？武功高又能怎么样？对付武功高的人有的是办法，他要是敢惹咱们，咱就把他给收拾。”

“闭嘴，”严嵩盯着严世蕃说道，“回去之后好好的管管你手下的人，李恒要是真的出来做点什么，咱们恐怕都麻烦了。”

朱厚烁身边，一名握着刀的男人低头道：“王爷，这位李公公是何人？我看连严嵩都畏惧他几分？”

“你们不知道当年的事，”朱厚烁神情有些复杂的说道，“如果你们知道了当年的事，你们就知道严嵩为什么会畏惧他几分了。”

“他武功很高？”男人迟疑了片刻说道。

“你今年二十三岁，”朱厚烁笑呵呵地说道，“宗师之境，江湖天骄榜排名第七，堪称武学奇才，可你知道李恒二十三岁时候是什么修为吗？”

“什么修为？”男人好奇的问道。

“大宗师，”朱厚烁悠悠的说道，“二十三岁的大宗师啊，听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