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金帐谈话,暗夜狼烟
- 神话三国,我以投资成神道!
- 浮生半梦半醒
- 2247字
- 2025-04-11 21:00:11
匈奴王廷
狂风卷动狼头大纛,金帐内青铜火盆迸出点点火星。
可汗郝连铁骨指尖轻敲着镶金案几,羊皮垫上摊开的密信正缓缓渗出黑血,那是大雪山神庙特有的“血谕“。
“赤炎,“可汗突然抓起酒樽,鎏金杯沿映出他锐利的眼眸,“你看这樽中酒,像不像汉人的黄河?“
三庙主雷蟒的符令在火盆上方悬浮,每道符文都缠绕着雷电,帐角阴影里。
右贤王派来的萨满正用骨刀悄悄划着诅咒符文,首席大将赤炎归藏的刀鞘中藏着一份洛阳袁氏的绢书,墨迹还带着血腥气。
青铜火盆中的炭火突然“噼啪“爆响,将可汗呼延灼阴晴不定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郝连铁骨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那道狰狞刀疤,那是三百年前霍去病的佩剑“青霜“留下的。
疤痕在雨雪天总会隐隐作痛,像在提醒他那个可怕的夜晚。
三千亲卫尽殁,自己靠着装死才从汉军铁骑下逃出生天。
“赤炎。“可汗突然抓起一把匕首,刀尖抵在大汉北疆地图的并州位置,“你说呼延灼这头孤狼...能撕开卢植的咽喉吗?“
帐外传来幼狼撕咬猎物的呜咽声,赤炎归藏沉默片刻,突然斩断自己一绺鬃发掷入火盆。
发丝燃烧的焦臭味中,浮现出三幅画面:
呼延灼成功:匈奴狼旗插在广宗城头,太平道众跪献卢植首级
两败俱伤:五千牙金士全军覆没,但汉军北疆防线出现缺口
汉军反攻:并州铁骑顺着溃兵直捣哈曼部落
“好!好!好!“郝连铁骨突然狂笑,金冠上的狼牙装饰碰撞作响,“无论哪种结果...“他猛地将匕首钉入案几,“我王庭都不亏!“
赤炎归藏瞳孔骤缩——他看见可汗袖中滑落半枚染血的汉式虎符。那是去年冬天,右贤王密会并州刺史丁原时带回来的“信物“。
帐外突然狂风大作,将王帐帷幕掀起一角。
月光下,三千血狼卫正在暗处磨刀!
......
幽州边境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
密林深处,一支骑兵悄然行进,马蹄裹布,铁甲覆身,唯有偶尔闪过的冷光,映照出他们阴鸷的面容。
为首的将领身形魁梧,披狼皮大氅,腰间悬挂一柄弯刀,刀鞘上刻着狰狞的狼首纹路,正是匈奴左贤王麾下第一猛将,都松默干!
朔风卷着细碎的雪粒,在漆黑的林间呜咽穿行。
三十丈高的云杉树梢上,一只夜枭突然惊飞,扑棱棱的翅膀搅碎了凝结的霜花。
“咯吱——“
覆着毛毡的马蹄碾碎冻土,披着狼裘的骑兵如幽灵般在林隙间穿行。
都松默干突然抬手,整支队伍瞬间凝固——前方五十步外,本该有汉军哨塔的位置,此刻唯余几点未熄的篝火。
“丁原倒是守信。“都松默干用匈奴语低语,狼皮大氅下肌肉虬结的右臂青筋暴起。
他腰间那柄鎏金错银的弯刀正在鞘中轻颤,刀柄镶嵌的狼眼宝石泛着幽光。
随行的汉人文士紧了紧狐裘领口,呵出的白雾里带着药草苦香:“将军放心,丁刺史已命人撤走了这一带的哨骑,今夜汉军大营外围……无人值守。”
都松默干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堂堂并州刺史,竟与匈奴合作?”
文士不以为意,淡淡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丁刺史不过是……早作打算。”
......
匈奴大营.夜
篝火熊熊,映照着牛皮大帐上的狰狞狼图腾。
帐外寒风呼啸,而帐内却弥漫着浓烈的羊奶酒与血腥气。
都松默干盘坐于虎皮大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柄镶有狼首的青铜匕首,眼神阴鸷。
帐内十余名匈奴将领分列两侧,面色肃杀,无人言语。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骚动。
“报——!”一名匈奴斥候掀帘而入,单膝跪地,“将军,营外有一黑袍道人求见!”
都松默干眉头一皱:“道人?汉人?”
斥候低声道:“此人自称‘地公将军’,言明与将军有约。”
帐内众将闻言,纷纷按刀而起,眼中杀意凛然。
都松默干却冷笑一声,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让他进来。”
帐帘掀起,寒风裹挟着一缕幽香飘入。
一道人影缓步踏入,黑袍罩身,面容隐于兜帽之下,唯见一双狭长的眼睛,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青芒。
“默干将军,久仰了。”来人声音沙哑,似金石摩擦。
都松默干眯起眼睛,手中匕首轻轻敲击桌案:“张梁?”
黑袍道人低笑一声,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眉心一道血色符文若隐若现。
“正是贫道。”
帐内匈奴将领纷纷变色,有人甚至忍不住后退半步,这张梁的面容,竟似活尸一般,毫无血色,唯有那双眼睛,如毒蛇般摄人心魄。
都松默干却不动声色,只是冷冷道:“太平道的地公将军,深夜造访我匈奴大营,有何贵干?”
张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森然笑意:“将军何必明知故问?我太平道与匈奴左贤王早有约定,共谋大汉。”
他缓步上前,竟无人敢拦,直至走到都松默干案前,才停下脚步。
“今夜,卢植大营空虚,正是袭杀良机。”
都松默干嗤笑一声:“卢植乃汉室名将,营中五万精锐,你让我去送死?”
张梁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在案上摊开。
“将军请看。”
地图上,卢植大营的布防清晰可见,甚至连哨塔轮换的时间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都松默干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你如何得到此图?”
张梁低笑:“丁原的人,早已被我太平道渗透。”
他指尖轻点地图某处:“今夜子时,卢植亲信高顺将率陷阵营巡防北侧,而南营守将王焕……已被我教秘法控制。”
都松默干目光闪烁,似在权衡利弊。
张梁见状,开口说的。
“我太平道打头阵!”
都松默干终于动容。
“不过,贫道有个条件。”
“说。”
“卢植的首级,需交予我太平道。”
都松默干眯起眼睛:“你要他首级何用?”
张梁笑意更深,眼中青芒大盛:“祭天。”
帐内烛火忽地一暗,似有无形阴风掠过。
都松默干沉默片刻,突然大笑:“好!今夜,便让卢植见识见识,草原狼骑的厉害!”
张梁满意颔首,黑袍一展,竟如鬼魅般退至帐口。
“子时三刻,南营火起为号。”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帐外夜色中。
帐内重归寂静,唯余篝火噼啪作响。
良久,一名匈奴将领忍不住低声道:“将军,这道人邪性得很,恐怕……”
都松默干抚摸着弯刀,眼中凶光毕露:“无妨,待拿下卢植,下一个死的……就是太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