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止水之死

“纲手姐姐，要去我们宇智波坐坐吗？”

泉奈仗着小孩子身份，毫无顾忌邀请。

纲手回答很干脆：“没兴趣。”

泉奈没有勉强，叫上美琴回家去了。

纲手指着相反的方向，说出心中疑惑：“你们宇智波不是在那个方向吗?”“

美琴回答道：纲手大人还真是太久没回村子了啊，宇智波一族六年前就举族搬迁了。”

“搬迁，为什么?”

“因为……”

纲手听到一半，猛然想起，连哦了几声差点给忘记了。

望着美琴与泉奈离开背影，纲手感慨万千，谁能想到那个晚上木叶前途无量的四代火影夫妇会牺牲。

静音抱着只猪询问接下来动向：“纲手大人，我们接下来要去三代火影那边?”

纲手目光望向远方，蓝天白云，房屋紧挨，似乎一切跟过去一样没什么变化，触景生情：“先回趟家吧。”

静音微微颔首，表示可以理解。

游子归乡，谁不是呢。

……

……

赌坊里。

“开——”

骰工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点数：“哎呀，可惜啊，纲手大人这次没押对，下次可得多留意咯。”

赌桌旁，静音一脸懵逼看着玩得正嗨皮的纲手，痛心疾首：“纲手大人，你在做什么，不是说要回家吗？”

纲手流畅回答：“对啊，赌坊就是我家。”

静音：……

“这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这里就跟回家一样。”

“哈哈，纲手大人您这么说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赌徒笑得嘴巴都歪了，开玩笑有个大肥羊谁会说话不好听。

摊上这么一个师傅，静音欲哭无泪。

啊啊，纲手大人，求求你做个人吧……

再这样子，她又只能去当编剧了……

◎

前往宇智波警备队的路上，美琴一路心不在焉，直到终于抵达这里，悬着那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太好了，还没有政变。

纲手进入木叶警备局，屋内的人个个阴沉，直到看到美琴出现，脸上才稍微收敛。

“大家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美琴小姐……”

有名宇智波本想开口，看到美琴身边跟着的泉奈又把话憋了回去。

美琴看出他难为情，转而问道：“富岳呢？”

警备队成员声音低沉：“队长他，还有调查事情。”

“调查事情？”

美琴听出话里有话，撒下孩子：“泉奈，你自己修炼吧，妈妈有点事情要找你爸爸。”

泉奈感觉出些许异样，受限年龄缘故，识相默默离开了。

火影办公楼，小型秘密会议室。

四名高层齐聚一堂，横列坐在一起，面前是名单膝跪地的少年。

“鼬，止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难道你们会不知道吗？

鼬低垂着脑袋，内心在歇斯底里咆哮，很想冲到四人面前揪住其中一个人狠狠质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他太懦弱了……

鼬一字不落念出止水的遗言。

任务使我厌倦，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看不到未来。

再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同时我也没有办法，继续离经叛道地活下去……

猿飞日斩重重吸了口烟斗，白烟弥漫在空气之中，直到烟雾完全消散方才开口:“止水不仅是我重要的下属，他还是我挚友的后代……”

团藏：……

猿飞日斩保证道：“止水的死有蹊跷，我会调查下去的。”

鼬：……

猿飞日斩低声道：“鼬，你是他的好朋友，要是有什么发现，请务必告诉我。”

是团藏……

鼬咬牙切齿，想要大声念出这个名字。

可他现在实在无法相信任何人了……

他低着头，连用眼角余光都没去瞥，深怕被捕捉到视线。

“鼬你现在一定累了吧，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后，四名老者想起宇智波境陷入一副思绪万千的样子，过了一会儿猿飞日斩宣告解散。

团藏窃笑，看来日斩这家伙什么都没现。

不过止水留下的遗书很可疑啊，他都中毒了，不太有可能特意去写遗书然后去跳河自杀。

嗯，如果想成鼬，模仿止水的笔记就一切解释的通顺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就可以利用鼬这份想要和平的心，继续做事……

猿飞日斩回到自己办公室，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儿，屋内闪现一名男子，棕发褐眸，模样颇有猿飞穿着年轻时候，正是猿飞日斩的长子——猿飞新之助。

“结果怎么样？”

“找到了。”

猿飞日斩接受了这个结果似闭上眼睛：“果然……”

新之助歉声道：“但是……已经面目全非了。”

“……”

新之助难以理解：“他那样的男人竟然会选择这种方式结束，真是令人没有想到。”

猿飞日斩呼出一口气。

新之助随口一问：“父亲知道些什么吗？”

“要多听、多看、多想。”

“？”

“有些事情，不上秤没有四两重，上秤一千斤打不住……”

“什么……意思。”新之助感觉父亲话里有话啊。

猿飞日斩没再解释，叹叹气：“我老了，以后还需要你们年轻人担起重担。”

这句话猿飞新之助听懂了，面色一喜：“是，父亲。”

“抽个空把你那不成器的弟弟从大名那边叫来。”

“这个恐怕很难啊。”新之助挠挠脸颊，伤脑筋。

猿飞日斩没好气道：“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以后你和阿斯玛要互相帮扶就跟初代大人和二代大人那样。”

“瞧您说的，我上次还看到你偷偷看亲热天堂呢，跟个棒小伙一样。”

猿飞日斩老脸一红：“胡扯，那是自来也小子硬塞过来。”

新之助笑呵呵。

“咔嚓。”

一道身影推门而入，大马金刀走来，丝毫没有进入火影办公室的拘谨：吵什么呢，大老远就听到你们这对笨蛋父子在吵吵。”

“纲手。”

猿飞日斩惊得脱口而出。

“好久不见啊，老头子。”

纲手环顾一圈，办公室还是老样子除了一张办公桌，最多墙壁上挂着几张遗照没了，不由吐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一副穷酸相的样子，连张椅子都没有提供客人。”

“纲手……”新之助警惕看着纲手。

纲手眉头一挑，“别担心，我不是来跟你抢这火影这个破位置的。”

坐在破位置上的猿飞日斩苦笑摇头：“真是惊讶，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纲手直奔主题：“来跟你汇报一件事情。”

猿飞日斩面露诧异，什么事情需要纲手亲自来汇报。

“没错，那可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纲手故意拖着音，吊起火影父子俩胃口。

“什么事情？””

纲手摩挲手指。

“？”

“钱，钱啊。”

“什么？”

“我特意赶回村子一趟告诉你这个情报，你该不会想什么都不支付就想获得吧。”

猿飞日斩无语道：“纲手，你是不是又缺钱了。”

“缺钱？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纲手环臂抱胸，雄赳赳：“我可是欠钱。”

猿飞日斩：……

新之助：……

这莫名的骄傲感是怎么回事？

纲手毫不在意别人眼光，大大咧咧：“好了，看在熟人的份上，这个情报按照S级保底收入来算好了。”

“喂，你别擅作主张啊。”

“这个任务是关于大蛇丸的。”

刚叨逼叨的猿飞日斩顿时没了声音，脸色一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说来话长了……”

◎

鼬心力憔悴回到族内，所过之处，总感觉族里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这种眼神他过去只在村民看人柱力身上看到过。

“咦，哥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鼬面罩的忧愁被驱散了几分。

泉奈跑到鼬面前，后者见弟弟有些意外：“你旅行结束了？”

泉奈一脸天真，没什么心眼，“我们在路上遇见了传说中的三忍，然后就提前回来了。”

“传说中的三忍？”

“是纲……”

泉奈正要继续说话，却被一道不满的声音覆盖：“鼬……”

说话的是个留着棕色长头发，眼神凶狠的宇智波族人。

在他身后还站在两个男人，一个黑色短发，额头有着黑痣的男人，

另一个年龄要前面两人上去大很多，朝天棕色短发，眯眯眼。

三人是宇智波稲火、宇智波铁火、宇智波八代，均是宇智波族内的精英忍者。

鼬波澜不惊开口：“什么事情。”

铁火阴沉着脸：“什么事情，你还有脸开口？”

鼬回忆起昨天的事情，压抑着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我已经道过歉，你们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

宇智波稲火冷硬道:“我们要用写轮眼查看你的记忆。”

听到威胁，鼬没有丝毫紧张，只是温和的语气愈发凌厉：“你们还是在怀疑我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上次就你和止水不在。”

他们三人昨天就找过宇智波鼬，那个时候因为言语冲突被鼬给秒杀了，虽然后续被被对方家长给平息了，但有些东西越想越气。

“要是没有问题，我们自然会撤销你的怀疑。”

铁火继续说道：“甚至给你以昨天你对我们的规格道歉。”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泉奈是真的懵逼啊。

自己不过去跟老妈旅行一趟，怎么一副脱离自己掌控局面。

鼬：……

某人不开口，那么宇智波八代开这个口：“止水死了。”

“什么！”

泉奈瞪大眼睛。

另一边，原本还在吃瓜的斑猛然一惊。

止水死了，那个止水死了……

竟然梦境全部吻合，难道说这个梦境真是象征着未来。

“闭嘴。”

鼬原本波澜不惊的表情有了变动，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哼，心虚了吧，你把止水给……”

最后几个字尚未吐出，一只大手堵住嘴巴，再难发声。

你……

八代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鼬这家伙会竟然直接动手，身体被推倒，脑袋重重在砸在地面。

“鼬，你在干什么？”

铁火和稲火大惊失色，双双开启写轮眼，死死盯着鼬一举一动。

“是你们在干什么才对。”

鼬淡然回应，猩红色眸子透着淡淡的威压。

“咳咳，打得好，打得好啊……”

八代还有意识，咳嗽两声，不怒反笑，“你要是心里没有鬼，怎么会对我们动手，不敢让我们检查你的记忆。”

“记忆里面有村子的机密。”

鼬的话在他们三人看来根本站不住脚，甚至很敷衍：“什么破机密还比得上止水。”

一道稚嫩的横插双方：“哥哥，不要再说。”

那是弟弟的声音。

鼬垂眸敛睫，不再吭声。

斑啧了一声，有一种好戏正在上演却被打搅的既视感。

刚才的争执，导致不少族人被引过来，围视这一幕，他们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直到某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闻言，宇智波稲火等人望言而闻，人群中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一伙人跨步而来，为首的是个威严的中年人，正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这时，他旁边的一个佩戴面具的人，声音机械：“止水投河那晚，鼬正在执行村子分派的任务。”

“你是谁?”宇智波稲火投去不善的目光。

“暗部。”

“废话，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宇智波稲火脾气暴躁:“这是我们宇智波的内部的事情，你们这些外人少给我瞎掺和。”

“宇智波属于村子一份子……”

暗部面具下再次响起毫无生机的话，这彻底激怒了宇智波：“村子的一份子，你还真好意思说啊，明明……”

“闭嘴。”

富岳睁着猩红色的眼睛，扫视一圈，用威望暂时压制住族人的愤怒：“鼬，你先跟暗部离开吧，这里我会妥善处理。”

鼬从地上缓缓起身，“杀止水的人真不是我。”

说罢，他跟随暗部的身影消失在众多双目光。

“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泉奈当着众人的面，满是疑惑：“止水先生怎么死了，而且还跟哥哥扯上关系。”

泉奈年龄太小，如果可以富岳实在不想回答，可事已至他也没有选择了。

周围的族人还是有眼力劲，主动散开留给他们单独谈话的空间。

富岳缓缓开口：“他投河自杀了，因为心理压力太大……”

“开什么玩笑，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可笑原因……”

“遗言上就这么写着。”

“那怎么会跟哥哥扯上关系。”

“那个时候两个人恰好都没有来参加族会……”

“这一定是误会……”

泉奈咬着牙，埋头夺路狂奔离开宇智波族地。

“泉奈……”美琴想要跟过去安抚。

“就让一个人静一静吧，这些东西他迟早要接触的。”富岳摇头叹气：“只是现在稍微提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