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牛给自家族裔留传承的宗门底蕴,居然是媳妇搞的,旁边的牛子牛孙显然以前听的也不是这个版本,一个个都悄悄瞪着牛眸,立着个牛耳朵偷偷仔细听着。
原来老牛魔王当年找了一处靠海的形胜之地,山势龙盘虎踞,活水带灵,钟流毓秀,实在是个开宗立派的好地方,本来占据这里的妖怪是与他同为牛族的一群青牛,于是商量着,用他筹备的护宗大阵,牛门功法,以及妖族七圣的名声,兼并了此处的青牛族群,就此建立牛霸宗。
但是此处靠海,老牛魔王最拿手的锻体功夫需要纯净地火,他自己的驭火本事只能算稀松平常,幸好他讨了个好老婆。
铁扇公主本来是风部众神的祖宗,因为和西王母闹掰了下了界,也懒得在东胜神洲呆,嫁给老牛来了西牛贺洲。正所谓风火两生是从古至今不变的道理
火看似烧的是燃料,实则是强烈的氧化反应,风看似是空气移动,其实是物质的热胀冷缩
所以说
没有风把物质移动来,火就不生,没有清风助燃,火就不烈
没有火加热这一片区,风就不生,没有热量散发,风就不大
这一处秘境就用了风火两生的道理,用灵力激流(torrent)形成最原始的风,然后借助岩浆(magma),进行风火循环。寻常阵法师只知道水木压金土,以火撑秘境。却不知道此处之所以空间七零八碎,实际上是为了灵力成风,风火相助,循环有道。
“哦!~真是受教了”魏轻语赶忙称赞,没想到人家父母都这么强。老妈给了三昧真火的真本事,老爹给了拜把子兄弟西天取经的功德加上观音大士的门路,红孩儿从小底气这么足,怪不得从小玩火不尿炕!
其实说到玩火尿炕这件事,也有许多道理。
玩火尿炕的小孩往往还是比较善良的【狗头】。他们白天偷摸着玩了火,心里过意不去导致惶惶不安,心动神摇,所以才会晚上做梦。
晚上做梦,梦到火把家里给烧了起来,有的就赶紧学着故事里的小英雄放水灭火,有的以为犯了大事就吓得直接放水。
更有甚者,因为大人警告会尿炕而在心神动摇之际做梦,梦的是自己从梦中醒来去上厕所,免得尿炕了。
谁知道梦中梦,梦里不尿炕正是现实尿炕的法门。颇有几分佛门因果循环的意思。
但是如同红孩儿这般人物,烧便烧了,爹妈赔得起,底气足得很,梦里一把大火,无所顾忌,旁人只道是好火好玄功,自然是没有尿炕的困扰~
地心秘境灵气确实充沛,但是魏轻语真身是条大青鱼,还是不大喜欢这个环境。待了一会儿便准备上去了。太上长老牛三花留在地心看护几位牛族天骄炼体。
一回到牛霸宗的池塘,但见光头们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遍地的和尚,且全都是一派得道高僧的模样。魏轻语眨眨眼,记起来昨天观音菩萨说要办水陆法会来着。
水陆法会,全称“法界圣凡水陆普度大斋胜会”,是佛教中规模最大、仪式最隆重的法事活动之一,其历史可追溯至南北朝时期。
据载,南朝梁武帝因梦神僧启示,与宝志禅师共同披览佛经三年,受《阿难遇面燃鬼王》典故启发,制定水陆仪轨,并于金山寺首开法会。
法会以“普度六道众生”为核心,融合施食、诵经、忏悔等仪轨,旨在超度亡灵、祈福现世,兼具“上供诸佛、下济幽冥”的慈悲精神。
法会通常历时七日(或延至四十九日),分设内坛与外坛。内坛为法会核心,通过结界洒净划定神圣区域,供奉毗卢、释迦、弥陀三圣像,进行发符悬幡、请圣、授戒等核心仪轨,实现与四圣六凡的沟通。
外坛则设六大坛场:大坛礼拜《梁皇宝忏》、诸经坛讽诵经典、法华坛专修《妙法莲华经》、净土坛称念阿弥陀佛、华严坛静阅《华严经》、楞严坛持诵《楞严经》,以不同法门接引众生。法会高潮“送圣”仪式中,焚烧西方法船象征六道众生离苦得乐,往生极乐。
其殊胜功德体现在三力加持:佛力(诸佛慈悲愿力)、法力(经典咒语威能)、僧俗共愿力(参与者虔诚发心)。生者可消灾延寿、增福开慧,亡者得脱轮回之苦;
更通过“施食”将饮食转化为无量法供,平等利益水陆空一切众生。
历史上,苏轼、史浩等名士曾参与法会,宋代杨锷、明代莲池大师等修订仪轨,推动其普及定型。今日水陆法会仍为佛教“法会之王”,既是跨越时空的宗教实践,亦是悲悯众生的精神象征。
其实南北朝时期是佛教的大力发展阶段,所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从皇亲国戚到平民百姓,佛教的引入是一个从上到下的顶层设计的过程,也是我们中国人十分喜欢的模式(狗头),
当时的知识分子,也就是当时的贵族,主动引入并且宣扬佛教,比如杭州有座太子庵,是南朝梁代昭明太子萧统的隐读遗迹。位于西天目山禅源寺(禅源寺是韦陀菩萨道场,抗日战争时期曾作为浙江大学避难教学之所,并被日军轰炸而导致破败)西北侧的昭明峰下,
这里竹林掩径、山泉清冽,环境幽深静谧,太子庵内的读书楼又名“文选楼”,相传萧统在此编纂完成中国现存最早的文学总集《昭明文选》,同时翻译诸多佛经,注释春秋。
同时如果游历南方,发现有许多晋朝古刹,灵隐寺(济公罗汉道场)、上中下天竺寺(今日上天竺又名法禧寺,后又改名法喜寺,是观世音菩萨的地方道场),这是由深厚的历史原因的。
首先是少数民族与王道问题
所谓秦汉而还,多事四夷。晋朝五胡乱华以来,汉朝构想的以夷制夷政策被瓦解了,这其中,中原人的内斗,阶级的固化,世家子弟不愿吃苦而对军备的懈怠,都是原因之一,并且被现代众多史家加以点评分析,但魏轻语认为绝不仅如此,这些都只是术的原因,是被现代政治解构后人们找出的可能因素。
须知古人亦有天资卓绝之辈,同时历史上天资卓绝之辈加起来绝对比在世的天才多(狗头),他们其实已经总结出来,但是当今有许多人不懂。
术之外,本质的原因是不施王道。不施王道,存在很残酷的剥削现象,不把人当人看,残忍而凶戾。
根据史料记载,晋惠帝太安年间,并州大饥荒,当地官府趁机抓捕流亡胡人贩卖为奴以充军饷。石勒作为羯族成员,也在逃亡途中被东嬴公司马腾的部将郭阳、张隆所俘,与众多胡人以“两胡一枷”的方式押往山东贩卖,被视作可随意处置的“牛马”。
押送途中,军官对他格外戒备,多次鞭打凌辱。幸得故交郭敬暗中托付族兄郭阳关照,才免于更多苦难。
最终他被茌平地主师欢购为耕奴,但其不凡气度引起主人注意——据《晋书》记载,师欢见其“状貌奇异”,且耕作时“常闻鼓角之声”,认为此人非同寻常,遂免除其奴隶身份。
而要知道,石勒尚且是部落首领的儿子,并且还有好朋友托人照顾,尚且遭受如此波折。残酷的政策压迫下,其他人的境遇可想而知。
即使近代,亦有番膏之类的恶俗,归根究底,上层为了稳定底层,制造一个更少数的群体供底层剥削,实际上南山之后无汉人,何来番夷之说,把更脆弱一些的人完全牺牲,作为社会的泄压阀,不外如是。鲁迅先生笔下说春秋史传都是吃人二字,实在不是夸大,而是真实。
这一点从对受死刑的人也可窥得一二,正如鲁迅先生所著的人血馒头一事。受死刑者,革命者也可是汉人,本来是所谓“大多数群体”(majority)受法律保护(不然社会人心惶惶,失去安全感),一朝入狱被封建王朝打成少数,老百姓也是争相吃人血馒头。
实际上,人血馒头在我们今日之科学知识看来无比可笑,八成是封建统治者炮制出来,为的是让受死刑者死无全尸,威慑平民,同时行刑的吏员借机中饱私囊,传出此等流言蜚语,但是在这样一股社会风气的支持下,医生流传所谓的偏方,让百姓愈发残忍,以人为食而不再仁善。
王道啊王道,你是多么地难以施行!
从某种程度上,中华民族早早就进入了现代政治,
法家的商君书在统治正义性上并不谈及自然法与普世道德,而是说国强民弱,民富国弱。
荀子也是礼表法里,正是后世模样。表面上是儒家仁义,佛家平等,实际上仔细瞧去,上至达官显贵嚣张跋扈为非作歹,下至祥林嫂所面对残忍面目,上上下下皆是人心鬼蜮,许多人并无何等仁善心思,反叫那些真信道德的圣贤被欺之以方而受罪,真考虑民生疾苦的革命志士因为被打成叛逆而牺牲。
提倡的和实施的是两套东西,所以狂人在读史时惊呼全是吃人。
史是巫,是中国文化的根源,史起源于大巫占卜的记录,后面成为天子,统治者的独有权利,所以春秋是天子事,写史是天子的本职,只是后来分割出来由官员代笔。读史发现吃人,不仅仅是历史故事发现吃人,更是千年来深藏于根部的分化与盘剥,是群体之间相互争斗压迫的残忍,所以说是人的劣根性。
当然,西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古今中外,莫外如是,所以佛教希望人能悟空,上帝希望人警醒原罪,道教希望人断离红尘,儒家希望人有远大追求比如青史留名。
说到儒家,董仲舒倒还有儒家风骨,尊儒术时提出天命之说,虽以“天人感应”和“君权神授”为核心构建理论体系,却并非一味迎合皇权,而是通过天命为君权设下道德藩篱,体现儒家“以道制势”的坚守。
在董仲舒的体系中,天是兼具自然法则与伦理意志的最高存在,“天子受命于天”的神圣性背后暗含制约——天通过祥瑞灾异表达对君主执政的评价,正所谓“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
这种“天威不可测”的威慑,实则是将儒家“仁政”理念具象化为天意,迫使君王必须“循天道而行仁义”,否则将面临天命转移的风险。例如,他直言“仁之美者在于天”,将天定义为至高的道德本体,而帝王不过是代行天道的“守仁者”
并且他并未将天命简化为对统治合法性的粉饰。他明确区分“受命”与“保命”,强调“天之生民非为王也,而天立王以为民也”,将民本思想融入天命观。这种将天命与民生福祉捆绑的论述,既延续了孟子“民为贵”的血脉,又以阴阳五行学说赋予其神秘化外壳,使儒家的批判精神得以在专制体制下迂回发声。正如史载汉宣帝、光武帝等帝王因灾异下“罪己诏”的案例,印证了董仲舒天命论对皇权的实际约束力
在“屈民而伸君”的表层秩序下,埋藏“屈君而伸天”的深层反抗,以天道之不可违对抗人君之不可逆,这种“戴着镣铐的谏言”,正是其儒家风骨悲壮的彰显。这也是古代政治中天命道德感动人的地方。
王道认为,所有人安居乐业,本来住在边疆的少数民族可以在一统王朝中过得很好,有归属感,于是自发地会抵御其他少数民族的入侵,同时中央王朝再给予先进技术和兵员的支持,正所谓以夷制夷,如此天下四海安定,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