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我们的'文艺女神'来了。“
许知意刚走进食堂，就听见刘冉刻意抬高的声音。她低着头，假装没听见，径直走向排队的人群。自从艺术节展板事件后，刘冉对她的态度从无视变成了明显的敌意。
“听说她跟那个程野混在一起，“刘冉的跟班王浩接着说，“难怪能搞定艺术节展板，谁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许知意的手指紧紧攥住餐盘边缘，指节泛白。她告诉自己不要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很快就会过去。但当她转身寻找座位时，发现刘冉那伙人占据了大部分空位，仅剩的几个位置旁边的人也都避开她的目光。
“这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角落传来。程野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一本书，头也不抬地用筷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半边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线。
许知意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她能感觉到整个食堂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背上，像被无数根针扎着。
“谢谢。“她小声说，放下餐盘。
程野这才抬起头，黑眼睛扫了一眼她几乎没动的饭菜：“不吃？“
“不太饿。“许知意勉强笑了笑。
程野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表情突然冷了下来。许知意回头一看，刘冉正朝这边走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许知意，学生会找你。“刘冉站在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不过如果你忙着约会，我可以帮你请假。“
程野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食堂瞬间安静了几分。
“刘冉，“许知意迅速站起来，“我跟你去。“
她不想再惹麻烦，尤其是为了自己。但程野比她动作更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坐下。“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刘冉挑眉：“哟，这么听话？许知意，没想到你喜欢被人呼来喝去的。“
许知意感觉程野的手瞬间收紧，又立刻松开。他缓缓站起身，比刘冉高出小半个头。
“道歉。“程野说。
“凭什么？“刘冉嗤笑，“难道我说错了？你们不是在谈恋爱？“
食堂里响起几声窃笑。许知意的脸烧了起来，她从未感到如此难堪。
程野的表情变得危险：“我再说一遍，向她道歉。“
“否则呢？“刘冉挑衅地向前一步，“你要打我？像上次那样？正好让所有人都看看——“
程野的拳头确实举了起来，许知意几乎能听到它划破空气的声音。但在最后一刻，她挡在了两人之间。
“够了！“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程野，别理他。刘冉，学生会根本没找我，对吧？“
刘冉耸耸肩，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开个玩笑而已，这么紧张干嘛？除非...“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真的有什么？“
程野突然笑了，那种不带温度的笑容让许知意背后一凉。他绕过许知意，凑近刘冉耳边说了句什么。刘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踉跄后退两步。
“你...你胡说！“刘冉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
程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几秒钟后，刘冉转身快步离开食堂，他的跟班们面面相觑，赶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