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在哪啊,好想你啊”
大街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穿着破布衣服,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少年叫李辰,是一个孤儿被一名老乞丐收养,三天前老乞丐在失踪不见,只剩下李辰孤苦伶仃的在城里下晃荡。
经常是饱一顿饥一顿,天黑了就找一个木板在一处墙角上缩成一团来!
“要是自己是那些仙人就好了”李辰口中的仙人就是那些能御剑飞行,剑斩妖邪的宗门弟子。
在这风林城附近的天玄山上就有一修炼宗门—天玄宗,是附近十城八镇上出了名的,
可惜对外招收弟子条件极为苛刻,几百人里面也难有一人,所以每一个入选的弟子说是人中龙凤也不为过。
在李辰的腰上别着一柄木剑,是老乞丐给他做的,每天晚上李辰就抱着它睡觉,
做梦都是成为一名剑士,行侠仗义,遨游山水,不为世俗羁绊。
“小辰,过来,天快黑了,这还有几个包子,你拿着”
说话人是城里卖包子的张大哥,为人豪爽,平时也没少帮李辰。
记得早些年张大哥想要收养李辰,但家里的婆娘不同意,说着自己的女儿都养不活来还想再养一个,随后这件事此后就不了了之了。
但无论怎么样,张大哥每日终究会留下几个包子。
“谢谢张大哥”
李辰的肚子早就已经咕咕叫了,双手捧着包子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任谁看了都会难受。
“听说了嘛,朝廷最近抓人送往天玄宗当杂役弟子”
“我听说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最近呀能躲在家里就躲在家里,可千万别出去”
小巷子里李辰从墙角的昏暗处冒了冒头,几个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天玄宗,杂役弟子,躲起来”
李辰嘴里嘟囔着,天玄宗的名号在王国里那是独一份的,至于杂役弟子是干什么的,他也不清楚,只知道最近不太平,要躲起来。
深夜
寒风刺骨,李辰的身边只围了几个木板,嘎吱壁纸作响,李辰蜷缩着身子,在这寒风夜里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渡过。
“你们几个去哪里”
“是”
“你们几个跟我来,多抓几个,别让他们跑了”
“是”
李辰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他十分谨慎,早些时候把木板钻了两个孔,目的就是为了好观察。
“是那些王国士兵,难道真的是为了给天玄宗抓杂役”
李辰不知道天玄宗的杂役意味着什么,但从白天那几个人的谈话之间,他大概也明白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还想跑,跑啊,再跑,老子把你腿打断”
几个士兵手持长枪,铠甲上的铁片在寒风中作响,
被逮住的人,李辰也认识曾经抢过他包子的毛二狗,以前没少欺负自己。
如今被逮住,双腿都站不直一瘸一晃的,颇为滑稽。
毛二狗不知道不知道从哪里使出这么大的劲,挣脱开两边的士兵,就往李辰的这个方向跑
领头的人哪里任由他跑了,手持长枪就是那么一拍,将人打在地上动弹不得。
“还想跑,艹”
“给我抓起来”
李辰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身旁的木板哐当一声就摔在了地上,黑夜里响声很清脆。
李辰还想跑,胆子提到了嗓子眼,身后就是一堵围墙,能跑到那里去。
一瞬间,几个士兵手持火把跑了过来,李辰粗壮的喘着口气,心里是害怕极了,但凡是正常人都害怕。
“第几个了”
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的刀疤男子,
“老大,第十三个,算上这个小子正好”
领头的刀疤男沉思了一下,但很快就缓过神来,
李辰感觉自己的心脏碰碰的跳,感觉到自己离死亡近了一步,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刀疤男叫张树,也是孤儿,看到李辰自然有一股亲近,但转念一想。
摸了摸李辰的小脑袋说道“你也不要怪大哥,大哥这也是迫不得已”
几个士兵将李辰带到大街中央,与李辰一样的还有几十个之多,
街上的每一个路口都有士兵把守,手持火把将夜晚照的和白天一样。
在远处还有几个尸体,横七竖八从身上的伤痕上不能看出,他们遭遇了什么。
“嗖”
“嗖”
“嗖”
黑漆漆的夜晚,闪出几个光亮,如同闪电一般,仔细看去在那偌大的剑身上站立着几名少年。
昂首挺立,目光炯炯有神,散发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质,看不清,看不透。
神态冰冷,在李辰看来就像传说中的仙人一样。
“张树,就是这些人吗?”
三人中走出一名男子,眼神戏谑,颇为邪魅,冷冷的冲着张树说道。
而那张树看着比自己小太多的人这么张狂,且随意使唤自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笑着说道。
“是,大人,就是这些”
张树说完,凑上身前,从怀里拿出一钱袋子,凑在少年的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随后指了指已经被吓破胆子的李辰的,随后抱拳行礼,好似达成了某种协议。
少年转头望了过去,点点头,在交谈之际,那鼓鼓的钱袋子就从少年的手心里突然消失了
是的,是消失了,根本看不清,
两边的士兵望过来,眼神里满是炙热,
“这就是仙人的手段嘛”
李辰在这些人当中,看着像失了魂一样,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辰,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手一挥,李辰等人化作了一团烟雾飘上空中,消失在了原地。
只剩下张树等人,在寒风中静静地矗立着,他们都知道李辰这些人会迎来什么,
他们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张树呆呆的望向空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执行过很多次这样的任务,只有这一次心脏碰碰的跳,
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那么不痛快,是的,“难道自己做错了,这个世道,什么时候能消散啊!”
“希望你在哪里过的好一些”
张树说完,转念一想,似笑非笑的暗自感叹自己今天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