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的星空映射在大地上,像转盘的星图般流转似虚幻又似她的样貌,山坡上坐着一位穿着甲胄的少年坐在草地上目光有些呆滞又似深情看着夜幕中璀璨的星河喃喃道:念儿,快点等我,等我攒够钱我就娶你,少年手中的长戈不由紧紧的握了握,与此同时陪伴月色星河的另一边,一个身着朴素但干净利落的女孩趴在窗口前也呆呆望着天上的思念道:安狗子,俺好想你,你啥时候才回来啊?
思念化成气向远方流动,也就像河水一样潺潺的流淌流进那个坐在那个草地上的安狗子,啊湫....
肯定又是刘士长说我了,安狗子望着山坡下篝火明亮的驻扎的军营打了个哈欠,安狗子该轮值了。
王景从山坡后喊道:安狗子听没听到?
王景跟我是同一个村子长大,他跟我一样都喜欢念儿,王景是我的情敌但也是我的兄弟,他知道念儿喜欢的是我,所以他只能把喜欢藏在心里。
马上下来,景哥儿。
安狗子,明天队伍要开拔你收拾一下,我听老刘说边关紧急,朝廷调兵,反正挺急的。
好吧!景哥儿我有点想家了,你说咱俩多久没回家了?
哈哈哈,我看你是想家了还是想她了。王景略带吃味的说道:
咱俩来这半年了,我也挺累的但我更想立一番功业。
我只想攒钱。
唉~
次日
荒芜的庄稼地里几个坟头在清晨的鸡鸣声孤零零的矗立着仿佛告诉这个世界我存在过,老槐树也随着清冷的风摇动好似人在上面跳舞般联结着整片麦田像集市里的戏台麦穗好似观众也随着清风欢愉每季的一节一收。
开拔的军队开始向边关走去,哎哎哎老刘,咱们去边关是去打突厥吗?
我咋知道打啥了?这朝廷调命光说往边关增兵没说别的,你想知道打啥去问将军。
我可不敢,我一个大头兵我级别还不够了。
你不敢我就敢了?你臭小子滚一边去。
景哥儿,老刘也不知道去边关干嘛勒?
听说是去打突厥。
啊?你咋知道了景哥?
我给将军们送饭的时候看了一眼地图和方位,大致能推断是突厥人。
我就搞不懂为什么要保密?
这段路程走了半个月,才到边关看着前面满目疮痍的边关都有些不可思议,映入眼帘的是墙头上挂着斜倒的尸体身体上的血顺着长矛滴答滴答流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塘,人头排放在城墙的顶部筑成京观,有些人看到直接忍不住吐了起来。
我们一部分新兵哪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一个吐了起来,腿肚子直抽抽。
边关城墙上一根根旗帜立了起来我们这边旗手做了一些相应的动作,城门开了。
进到城里面冲天的血腥味直冲天灵盖路边横七竖八的尸体,有我们自己人的也有突厥的,将军们去商讨,我们去修补城墙。
到了夜晚城墙外面是荒凉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我似乎迷了眼,看见从草原的深处仿佛看见好多鬼提着两个绿色的小灯笼,恐惧临近全身,狼群!
后面还跟着许多拿着弯刀的人影,敌袭!
天微微亮雾蒙蒙的,我在麦穗中跑着,这不是梦而是城破了,身上的甲胄重的发沉,血的凝结,脸上的惊恐和无助的泪水,景哥儿和我被冲散了,也不知道还活着不?
一声农夫的山歌传来:日升初熙,岂无曰袍~....
救我。
那农夫看见我这模样道:呦嘿勒,吓额一跳,额以为是熊瞎子嘞
安狗子?安狗子~狗子~醒醒
念儿?念儿你怎么在这?我真的好想你,对了念儿我的钱差不多攒够了我可以娶你了,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了,你爹娘应该同意了。
你身上好臭哦,你去干嘛了?怎么这么臭啊?
啊....啊我我好像杀了很多很多的...鸡哈哈哈血弄身上了,所以变得臭臭的呵呵。
这样子啊,那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你在院子坐着吧。
院子?猛地一惊我不是在边关吗?
安狗子,你饿不饿啊?
啊,饿!
我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念儿噗呲一笑,笑声就像小铃铛一样清脆可耳,傻瓜就知道你饿,诺!给你买的桃酥你先吃我把衣服给你洗洗,下次注意点别弄得臭臭的。
念儿的唠叨,让我红了眼眶。
林念儿!
怎么了?安狗子?
念儿的回眸定住了我,我在她眼里没看见山川、草木、河流、就只看见了我。
我想你了,想见见你。
我不就在这吗?
我该醒了。
好!我等你。
哎哟,小友你可醒了睡两天了都。
农夫的大黄牙对着我的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