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聚餐

杨蜜，10岁快11了，这次她很想来。

哪怕是继续摇一摇都行呐！

沉浸太久的她，非常想上电视。

自从在96年参与过一部《歌手》电影后，她又回归学习去了。

本来就没多少上电视的机会，这次真的很想抓住。

最开始听说《虫儿飞》合唱团要重组的时候，她自信满满。

再然后听大人说这是和香江儿童一起合唱的版本，她更兴奋了，因为杨爸给她讲过这个事的意义。

结果等啊等，都没等到任何消息通知。

眼看合唱团都快筹备完了，她急了。

催着老爸去给她问问，才知道根本没有她的名字。

重新组建的合唱团，除了洛伊泽和刘伊菲两个主体无法替换外，其他人全部大换血。

换来的人，要么是有实力的，要么是真有实力的。

像她这类道具组成员，属于首批就被筛选掉的存在。

对于这个残酷真相，杨蜜挺伤心，自个躲在房间里捧着曾经的大合照哭。

这小模样，看得杨爸杨妈心疼无比。

站在女儿房门口，听着里面压抑的抽泣声，杨爸转头对妻子使了个眼色。

“要不……你去找找小婉姐？”

杨妈犹豫了下，“她不在系统内了吧。”

“总得试试。”杨爸沉思片刻，“我的话，再去找张指导问问。”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各自提着买的礼物出门。

傍晚回来时，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没戏，”杨妈叹了口气，“这次是ZZ任务，名额卡得很死。”

杨爸点点头，犹豫片刻说道：“要不……请刘晓丽一家吃个饭？听张指导说她们明天就到京城了，她家两个孩子都在团里，没准能说上话。”

“这...”杨妈面露难色，“聚一聚可以，但提合唱团的事，会不会显得太功利了？”

“那就不提，一起吃个饭。”

翌日傍晚。

京城老字号“全聚德”的包厢里。

两家人热络地寒暄着，杨蜜乖巧地坐在刘伊菲旁边，眼睛时不时瞟向比她还高不少的洛伊泽身上。

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小哥哥”就是三年前那个总爱和她作对的讨厌鬼。

卷个薄饼都那么优雅。

“晓丽姐，你家这两个孩子真是越来越出众了。”

杨妈给女儿夹了块鸭心，目光在两个孩子之间转了一圈，“茜茜出落得水灵，洛洛更是……”

她顿了顿，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词。

“更是什么？”刘伊菲嘴里塞着鸭肉，含糊不清地问。

“更是个小大人了。”

杨妈笑着抿了口茶，“这气质，跟我们家蜜蜜站一块儿，倒像是大哥哥带妹妹。”

刘晓丽刚要谦虚几句，刘伊菲已经拽着杨蜜说起了悄悄话：“你看见没，我弟现在可会装了，在家还抢我AD钙奶呢，出门就装绅士！”

餐桌这边，洛伊泽仿佛没听见刘茜茜的吐槽，专注地将薄如蝉翼的鸭饼裹上甜面酱，动作行云流水。

杨蜜偷瞄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想起以前这双手还掐过她的方脸…不对，锥子脸。

“洛洛现在钢琴弹得怎么样了？”杨爸试图跟少年搭话。

洛伊泽停下手中动作，将筷子放好，温声答道：“谢谢杨叔叔关心，最近在练习肖邦的《夜曲》，只是触键还不够柔美。”

弹着玩罢了，钢琴在他眼里，和玩具没什么区别，闭上眼睛都能弹完整首曲子。

“哦……”杨爸张了张嘴，“你的钢琴专辑我买来听过，特别好听，里面那首《花之舞》，听着感觉很惬意。”

“那首啊。”

洛伊泽接过话茬，声音不疾不徐，“是深秋时节录的，制作人说，那种带有凉意的温柔，最贴近曲子本真。”

包厢忽然安静下来。

杨妈忍不住插话：“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

她比划了个手势。

“老气横秋？”洛伊泽自己接上，眼角微微弯起，“可能是最近身份转变有点快，不知不觉学了些大人做派吧。”

说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这孩子气的动作总算透出了几分符合年龄的稚气。

“哎呀！”刘伊菲突然拍桌，“我想起来了，就是这首《花之舞》，你连弹了三天，害的我满脑子都是'叮叮咚咚'！”

众人哄笑中，洛伊泽转向正在偷听的杨蜜：“蜜蜜要不要试试这个？”

说完将刚卷好的鸭饼放在她碟子里，“我特意没放葱丝，记得你不爱吃。”

刘伊菲瞪圆眼睛：“你怎么知道她……”

“以前不是来这里吃过吗？”洛伊泽神色如常，又给她也卷了一个，“你的要多加黄瓜，对吧？”

两个小姑娘面面相觑，被这他突如其来的细心震住了。

最后，吃完这顿饭，各回各家，杨爸杨妈终究是没开口提合唱团的事。

其实就算他们开口，刘晓丽也无能为力，她没那么大的能量可以往里面塞人。

接下来的排练，洛伊泽没怎么参与，他的钢琴专辑足以证明他用不着去浪费时间。

陪着妈妈游览了两天京城风光后，某个清晨刷牙时，洛伊泽总算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他的小说！

自从那晚随手更新了几千字，他就再也没想起来过……

他严重怀疑，这是滥用激素的后遗症，不然凭他的记忆力，怎么可能忘记？

不过这不重要，他现在更好奇的是，自己写的东西有没有人看？

可惜身边没有电脑，而那些街边的电脑房里虽然摆着几台机器，但基本不能上网。

他问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才知道能上网的地方有两类，高端的叫网络咖啡屋，一般的叫网吧。

网吧反而更稀少一点，毕竟这年头能给电脑通网的人，大多数都有实力直接开咖啡屋了。

当然，堂堂央视肯定也有电脑和网，但那是人家正式的办公场所，不是他这个小孩子能随便借用的地方。

这天下午，陪刘晓丽逛完街后，洛伊泽指着街上的时空咖啡屋：“妈，我想进去看看。”

作为小孩子，太不方便了，连进个咖啡屋，都要妈妈带着才行。

不过还好是个咖啡屋，刘晓丽逛累了刚好想进去喝杯咖啡。

咖啡屋里的人不多不少，不到十台的电脑并没有被人全部占住。

随便点了两杯咖啡，让服务员帮忙拨号上网后，洛伊泽登录上了他BBS的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