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助人的怪大叔

仿徨之际，阿眠抬起手。

“唔…”感受着越来越模糊的视线，她想起自己现在似乎不是一个人了，那些是可以被依靠的同伴，是可靠的前辈，或许……

努力向前伸手，想要再次拿起变身器，也许向她们求助的话……

醒来时，是陌生的天花板。

好像晕倒了？阿眠感受着自己现在的状态，摇了摇头，努力撑起身体，想要看清楚周围的环境。环顾，她见自己似乎躺在一张白色床上，旁边还有另一张床，整个房间偏暖色调，不如说就是那种很常见的酒店式装饰。

看到远处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胖大叔，在那边玩着手机。

对了，好像有看到一个人影！阿眠想到是被人救了么？是被眼前的叔叔救的么？

不想大声呼喊吵到自己的恩人，试图下床走过去亲自道谢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换了一遍，似乎换成了一件睡衣，而且似乎还有点小。

不过，她刚下床，那位大叔就扭头看向她。

“你醒了呀。”

因为衣物尺寸有些不适，再加上被突然注意到，少女紧张地向下拽了拽自己的衣角想要掩饰……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没什么好掩饰的。

“您…您好……谢谢您救了我！”阿眠对大叔答谢到。

这位大叔没有回应，而是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看起来很眼熟的东西走过来递给阿眠。

“这是你的东西吧。”

仔细一看，发现是变身器。

“啊！哦，是的是的，谢谢您！我刚刚都没注意到。”阿眠接过变身器，随后因为大叔的话再次不好意思地侧过脑袋撩了撩刘海到耳朵后面。

将变身器还给她后，大叔看了看手机，在上面好像操作着什么，随后便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阿眠：“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倒在了巷子里？”

“我…不知道……”因为不擅长撒谎，加上确实不是很清楚自己倒下的原因，少女这么回答着。

“我叫……”说到名字的时候，她沉默了一下：“我叫阿眠。”

“嗯。”

然后就是沉默了一会，二人对视，少女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也许是想要打破尴尬，她礼貌地再次说道：“叔叔，再次感谢您救了我，我可以问一下现在的时间吗？”

“现在的话，差不多八点多吧。”

“嗯……”

再次陷入尴尬之中，不知道怎么聊天了。

不过大叔挺无所谓的：“你应该饿了吧，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啊，那个…叔叔，其实当时我急着回家，家里还有家人等着，他们现在应该急坏了，我现在可以回去吗？下次我一定会再来登门感谢您的！”

“不先吃点东西吗？”

鞠了一躬，然后阿眠抬起头诚恳道：“谢谢您的好意了，遇到您这样善良的人是我最大的幸运，不过我不想让家人太着急……可以吗？”

“那行吧，不过你现在的穿着应该不太方便吧，虽然是昨晚紧急给你买的。”

“啊！”听到大叔这么一说，阿眠现在才意识到什么，脸瞬间红了起来。

大叔没有理会脸红的她，走到一旁拿起来一个袋子，递给阿眠：“这些是你的衣服，但也已经臭了，这地方没有洗衣机，没法洗，我的艺人的衣服也不合你身。”

虽然很想问出来换衣服的问题，但阿眠怕让恩人陷入窘迫的境地，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没关系的…”正准备转移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来我身上的衣服是您…您艺人的吗？”

“不，是她给你挑的，等会她应该回来了。”

原来还有一位没有见面的恩人，那还是先当面道谢再离开吧……

她听叔叔的话，乖乖坐回床上，不再有其他动作，只是双手紧紧地攥紧变身器。

大叔则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似乎在打电话：“喂，能给昨晚你发现的这位小姐买一套衣服吗，差不多是昨天你挑的那个款式大一码……啊，我忘了你不会买衣服，差不多就是买X码吧，嗯嗯，差不多就是这样，我等会给你打钱来，别忘了哦。”

随后挂断电话，把手机递给阿眠：“你要吃什么，在这上面选。”

而阿眠则下意识地把变身器放在一边，双手接过手机，然后她才抬起头看了大叔一眼，又看了看手机画面。

手机画面上的app是黄色主色调的，上面写有各种各样的菜肴，明码标价。

怎么办怎么办！要直接说自己不会用手机吗？可是这样会不会多麻烦他们，还是随便说个菜？

阿眠虽表面平静，但发现手机屏幕中菜单的价格是她从未接触过的豪华盛宴，20块的单人餐，50的套餐，价格都好高！在她的认知中，这是奢侈的事情。

“嗯嗯，谢谢您，我不饿的。”少女尝试推脱。

“那我随便点一份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沙发。”

眨了眨眼睛，沙发…没听过，难道是什么新式流行小吃的名字吗？

“好吧我开个玩笑。”大叔笑道：“吃披萨不，还是吃肯德基？”

“不不…我真的不饿，我……”阿眠继续推脱，揉揉自己的肚子，希望肚子也真的不饿。

咕噜噜。

她的肚子非常遗憾地，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发出声时，少女整个身体都紧绷地僵直住了，嘴角也抿起来，虽然仍然保持着微笑。

可是，这下不管怎么狡辩都没用了。

“这声音我可听得清清楚楚呢”大叔好像被这声音给逗笑了：“反正吃一顿饭也没啥，吃完饭她应该就给你买衣服回来了”

“没，没关系。”败北后，阿眠乖乖把手机递还回去：“我吃什么都行…能填饱肚子的话…”

“啧，忘记问你想要什么衣服了。”

“衣服也是…都可以的…”

“唉……行吧。”

理智的琴弦也彻底崩断，阿眠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了。

接过手机，大叔在屏幕上操作几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今天吃披萨配肯德基。”

披萨，肯德基，在阿眠记忆中，以前出门时，有时会看到那么一个地方，被玻璃隔着，地板整洁，桌子齐齐地摆在一起。相比院长妈妈带着大家在路边摊吃的，满满烟火气息的鸡蛋汉堡，这地方甚至被小时候的她以为是国王的餐厅。

不过也想起来了小六之前说过这些东西其实是垃圾食品来着的。

精神在回忆中，身体则在现实里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等待，等待的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少女从往事中回归现实后，在这安静空气中变得坐立不安。

手中再次紧握变身器，无论如何，瓦尔和前辈们都说过不能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变身器也只是握在手心也没有想过使用。

向大叔问了问厕所在哪，大叔指了指一旁的一个拐角。

少女在得到回复后，来到厕所，反锁门，拿起变身器，虽然这样子有点辜负大叔的信任，但是阿眠想着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询问下瓦尔和前辈们吧，顺便看一下聊天室在自己昏迷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不过翻完聊天记录后，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整体很平静，只有前辈们的闲聊，还有对昨天放拌雷的家伙的不满。

于是阿眠作为魔法少女黄鹂与前辈们打了声招呼，在得到回应后，直入正题。

黄鹂：【前辈们，我想跟你们说件事，就是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好像昏迷了，现在醒过来是在一个大叔的家里……】

*兽爪*：【不报警吗】

*四角星*：【对呀对呀，大叔，小萝莉，这很明显的犯罪现场呀！】

环花暖：【你该不会被绑架了吧】

黄鹂：【啊，应该不是，大叔人蛮好的，刚刚还说要请我吃东西】

*蓝色火焰*：【tm的你现在在那里，我揍死那个逼样的】

*四角星*：【还请你吃东西，该不会在里面下药？！】

前辈们对这种事情反应很大，这时候，阿眠听见在外面，房门那边有人在敲门，然后似乎是大叔来到门口，打开了门，拿了个什么东西。

黄鹂：【我不知道，等下我出去问问吧，不过还没问过他们的名字……呀，我该出去了，等下再和前辈们说……】

*蓝色火焰*：【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啊！】

环花暖：【祝你平安，若有不对马上变身哦】

看着前辈们的担心，阿眠合上变身器，随便抽几张纸丢在垃圾桶里，按下冲水按钮，接着洗完手后有些紧张地走出去。

来到了外面，发现大叔正在大快朵颐着炸鸡和披萨，他甚至直接用披萨夹着薯条，一口就吃了下去。看到少女出来了，对她说道：“额面，库点赖斥吧（阿眠，快点来吃吧）”

随后又拿起了汉堡，又是张大嘴巴一口吃掉了。

这个吃相对于阿眠来说难以形容，要说难看，不像福利院的某些小伙伴一样吃得到处都是，相反一个不剩被他一口吞进嘴里，要说好看，没人像他这样直接塞进去，难以理解这么大一块是怎么容下嘴巴里咀嚼的。

对于没有吃过的事物，阿眠本想观察大叔是怎么吃的，但是意识到不太礼貌，随后看了眼门口：“另一位恩人还没回来吗？”

她刚刚听到开门声，还以为是有人回来了来着。

胖大叔把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应该吧，不知道她去哪里玩了。”

这时，突然听到门口有转动门把的声音，门被打开了，看到从外面进来了一个提着袋子，头戴鸭舌帽的黑长直少女。

也让阿眠不自觉地向墙边移动一点，空出房间的位置，睁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看到此人很矮，似乎是小学生，而且走路一瘸一歪的。在注意到了阿眠与狼吞虎咽的大叔，用懒洋洋的声音对阿眠说到说到：“呀，你醒了。”

阿眠感受到视线后，身体又是一紧，如果没有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准备感谢恩人的话，说不定又要尴尬地掖衣角了。

“嗯嗯，我叫阿眠，谢谢您，大叔已经都告诉我了……可是，我还不知道恩人们的名字。”

说完以后，阿眠小心地望着她的眼睛，想要探究她对自己的态度。

这位少女将手中的袋子放到一边，看了一下大叔，然后开始起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莫莫缇~”

“我叫乔。”大叔也回应到。

“谢谢乔叔，谢谢莫莫缇姐姐，恩人们喊我阿眠就好。”阿眠紧张地又介绍一遍自己，因为眼前的少女似乎比自己更从容，所以下意识忽略对方的体型，而认为对方年龄和阅历都大于自己了。

“嗯嗯，顺便这是乔大叔让我给你新买的衣服，你来试试合不合身。”

莫莫缇从袋内拿出这些衣服，双手递给阿眠。阿眠听到她没有否认，庆幸自己这次没有说错话，走到莫莫缇旁边，抬头望向大叔的方向，似乎想要向乔确认什么。

乔没有多言，只是说了一句：“举手之劳。”

“那……那我去卫生间好了。”

说完，阿眠从莫莫缇那里接过衣服逃也似的躲进卫生间。

呼～果然交新朋友很困难，阿眠想着，上次是有瓦尔帮忙才没有搞砸，这次自己来可真是……先拿出变身器给大家说明情况，以及恩人们的名字吧。

简单地说明了情况，以及特地艾特刚才那位急躁似火的前辈，表示自己真的很安全。

*四角星*：【莫莫缇？真的是莫莫缇？！！！】【真的是她吗？真的吗？！】【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过来！】

【@黄鹂@黄鹂@黄鹂】

被这位前辈轮番轰炸，阿眠打一半的字删了又打，打了又删，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办，只能简单给她描述一下莫莫缇的样貌和状况。

*四角星*：【平时她是这个样子的吗，不过我是没想到她来南充了！】

【你知道吗，莫莫缇她平时在舞台上的模样是一个紫发的猫娘，超级可爱的！】

黄鹂：【诶？前辈好像很熟悉，难道莫莫缇姐姐也是我的前辈吗？】

*四角星*：【不，莫莫缇是我的偶像，但她不是魔法少女，虽然我感觉她不是魔法少女，却一直都是魔法少女】

【所以，你要不要听听莫莫缇的歌？真的！】

*雪花*：【你又在安利了】

*四角星*：【不行吗？哼（￣へ￣）】

黄鹂：【好的好的，下次一定】

*四角星*：【要不是因为变身器没法发照片过来，我要让后辈知道莫莫缇有多可爱，我就是因为憧憬她而成为魔法少女的！】

应付完这位前辈，为了不被外面催，再看几眼，随后阿眠赶忙合上变身器，换好衣服出去，连在镜子前打量的功夫都省去了。直到在外面展现给莫莫缇与乔看的时候，才有功夫打量自己这身新衣服。

莫莫缇似乎给阿眠买了一套比较潮流的卫衣，还有牛仔短裤，整体配色是蓝色的，与平时她穿的那比自己大一圈的臃肿红色校服完全相反。

同时抬起后脚跟打量了一下身后，随后满意地露出了笑容。

莫莫缇也打量了一下，说：“果然很适合你。”

“谢谢莫莫缇前…莫莫缇姐姐！”阿眠不知道该用什么表达感谢的形式，只能也向她深鞠一躬。

听到对自己这样的称呼，莫莫缇把头歪向一边：“你应该比我大吧。”

“那个…是因为莫莫缇给阿眠的就是姐姐的感觉。”

莫莫缇笑了起来，笑得像只小猫一样：“是吗，没想到我居然当姐姐了。”

“莫莫缇姐姐不介意的话，还有乔叔叔，我可以这么叫吗？”对莫莫缇鞠完躬后，她看向乔，然后继续说到：“无论如何，今天恩人们对我的照顾，还有帮助晕倒的我这份恩情，阿眠都一定会报答的！”

“随便。”乔说：“快来吃东西吧，现在你应该能放松一些了吧。”

“莫莫缇姐姐也来吃吧。”说话的时候阿眠顺势坐过去，学着之前看到的模样食用，但好像完全模仿不了一口吞下。

莫莫缇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今天我想吃鱼，还有……椰羊奶。”

椰羊奶是什么？椰子和羊奶的组合吗？阿眠边吃边这么想着。

乔则对莫莫缇说：“你多吃点鸡肉吧，这样才能长高。”

“可诺落说我长不高了的。”莫莫缇回应到。

“你别听那个啃沙发的家伙乱说，多吃点，至少长到像阿眠这么高。”

“好吧~”

听到这话，阿眠则鼓起腮帮子朝他们笑了笑。

“不过阿眠你身上怎么有魔能呀？”

听到莫莫缇这话以后阿眠进食的动作一僵，眼巴巴地望着她，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什么是……魔能？”

莫莫缇则像个动物一样四处闻了闻：“也许是错觉？”

“应该是你错觉了，莫莫缇”乔说到。

“不管啦，吃饭吧。”说完，莫莫缇就拿起一个汉堡开始吃起来。

阿眠也在吃，细嚼慢咽，生怕发出声响，慢慢吃完自己的那份。没有太多心情去感受吃油炸食品的美味，因为此时的气氛很尴尬，三人没有任何话语地吃着东西，这也让阿眠又开始拘谨起来了。

“话说，阿眠。”

莫莫缇却不管气氛什么样，突然开始对阿眠说话。

也让阿眠赶忙回应：“嗯嗯！”

“你……emmmm……我刚才想问什么来着的，emmmm。”

从窒息的空气中解放出来，阿眠期待地望着她，期望能够有个话题，可，莫莫缇似乎开始思考了。

“对不起，我忘了。”莫莫缇笑着挠了挠头，继续吃东西。

“呃...没关系的，想到了再问吧？”

话题打开失败。

“你为什么昨天躺在小巷子里？”莫莫缇不说话后，乔向阿眠问到。

莫莫缇好像恍然大悟一样插话：“哎？啊！我好像也是要问这个的。”

“这个...好像是突然感觉很疲惫，然后就控制不住地昏倒了？”随后阿眠装出一副努力思索的模样：“啊...哈哈哈~说起来，莫莫缇姐姐总让人觉得很熟悉，在哪见到过呢？”

“你，看过我的视频吗？”莫莫缇问到。

“诶？果然是有名的人吗！可是我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应该是那种特别有名的人的视频才会随处可见吧。”

说完，阿眠看看莫莫缇的反应，而莫莫缇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自己，嘴里嚼着食物，看起来有些木讷。

“嗷嗷！好像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我想起来了，从她那里听到过你的名字...哈哈...”阿眠的表情也越来越不自然，话语也渐渐沉默下去。

“这样啊，你朋友，应该会来我参加的漫展吧。”

“漫展...一定会的！而且我也想去参加！莫莫缇前辈能告诉我漫展的地址和时间吗？”

“国庆节。”乔说到。

距离国庆节还有多久来着的，这么说来，好久没看日期了……等等，今天是周几啊？！

少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问到。

“星期六。”乔大叔回答。

呼，阿眠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还好，不会像上次那样旷课。然后阿眠向二人表示自己得回去了，因为联系不上家人，怕家人担心。并且承诺到时候会赴约，改日也会来登门拜访。

也是如此，二人也打算送阿眠回去，在阿眠不知道前辈送自己的蛋糕在哪时，乔告诉她东西都在这边，顺便也让她把自己的东西都清点好。

收拾东西的时候，莫莫缇突然叫住了阿眠。

“阿眠，我好奇你为什么会睡在街上。”

“啊……”

阿眠心虚地抬头看向她，这个话题还没有跳过去吗。

“肯定不是你说的那样吧，盯——”

被莫莫缇给盯着，阿眠求助般地转头望向身旁的大叔，乔叔叔应该会帮忙的吧。

“你应该不愿意说真相吧。”而乔却对阿眠语重心长地说“但我得在这里告诉你，有些事情的水，比你想象得深很多。希望你以后尽量少接触一些不该接触的，虽然我不清楚你接触的是什么。”

“……注意安全。”

伴随着乔的话语，莫莫缇冲阿眠笑了笑，对她说出了这四个字。

不愿意，三个字就好像堵住阿眠的嗓子眼一样，她并不想用这么冰冷的字眼去回绝他们的问题，听到他们的话，只能默默摇头和点头。

“……谢谢。”阿眠最小声地重复着感谢的话语，因为现在真的没有其他感谢他们的方法了，就是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一点诚意……但是，他们言语中的担心是绝对能听出来的，所以就像当时阿眠回应沐石的话一样，她抬起头再次露出温煦的微笑。

然后，乔和莫莫缇也没再过问阿眠这方面的问题，只是简单地问吃饱了没，没吃完的打包带回去之类的。

想到答谢的地方实在太多，阿眠看着旁边准备带回去的蛋糕，本来是要给沐石吃的，前辈送的蛋糕满含心意，和最亲近的人分享应该是最好的，不过……

“莫莫缇姐姐想吃的话，就送给你好啦。”

但被已经吃得很饱的莫莫缇回绝了。

于是只好不再继续勉强，选择接下乔叔叔的好意，想到可以给福利院的大家尝到平常吃不到的东西，克服了内心的羞耻感。

“那这些我就却之不恭啦。”阿眠对乔感谢到。

“嗯，行。你很少吃到的样子，多吃点吧。”

果然...打包别人的饭带回家，羞耻感是不是有点爆表了？？？而且叔叔的话，让阿眠感觉自己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像个贪吃的小孩子，耳根也因为惭愧而发红。

而乔帮她把披萨和其他小吃全都装在一个袋里，顺便还留了三份披萨给他自己。

在离开前，阿眠想起自己之前在市区迷路的经历，借了纸和笔记下这地方的地址，包括漫展的地址和二人的电话，才发现此刻所在的地方这里是酒店，而不是乔大叔和莫莫缇的家。

记完，莫莫缇已经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了。

跟着莫莫缇走出去，阿眠想要伸手扶住她，但是想到福利院也有残疾的孩子，他们最不喜欢别人的可怜了，即使只是善意的举动……于是她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转而尽量保持和莫莫缇一样的速度并肩走着。

在告诉乔福利院的地址后，出租车开动了，跟着阿眠的只有莫莫缇，乔在后面目送着二人离去。

哎？为什么莫莫缇跟着一起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