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苏晴涴已站在晟世集团33层的落地窗前。指尖划过冰凉的玻璃，她凝视着楼下蚂蚁般的人群——林夏蓦的红色跑车正嚣张地停在总裁专用位上，车牌尾号0915刺得她瞳孔生疼。
“苏秘书，晨会资料。“
实习生递来文件夹时，一枚U盘悄然滑入她掌心。那是昨夜从谢辞闫办公室保险柜复制的数据，金属外壳上还沾着他常用的沉香木屑。
会议室投影屏亮起的瞬间，林夏蓦的香水味裹着攻击性席卷而来：“听说苏秘书的父亲，昨天刚换了重症监护室？“
苏晴涴按下激光笔，红色光点精准锁定屏幕上的林氏资产表：“托林总监的福，家父的医疗费正好够买下您上月虚增的挖掘机。“
满室死寂中，她调出税务系统后台数据。林氏旗下三家子公司的固定资产清单正在疯狂滚动——同一批设备同时出现在海南、云南、黑龙江的入库记录中。
“根据《企业所得税法实施条例》第五十八条...“
她将音频切至谢辞闫的办公室监听记录，林夏蓦与设备供应商的对话清晰炸响：“...对，同一批编号重复录入三次...“
谢辞闫的钢笔尖扎进实木桌面。
他忽然起身，阴影笼罩住苏晴涴单薄的身形：“苏助理的监听手段，比林总监更高明？“
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后颈，芯片在皮肤下发烫。昨夜他在她昏迷时植入的监控程序，此刻正将她的心跳波动投射在腕表屏幕——128bpm，与那夜酒店大床房的频率分毫不差。
林夏蓦的高跟鞋声如丧钟逼近。
“辞闫，这种吃里扒外的员工...“
“这种能发现你挪用五亿资金的员工，确实难得。“谢辞闫突然甩出银行流水单，转账备注栏的【婚纱定制】刺痛苏晴涴的眼——那是她父亲手术费的来源。
警报器突然嘶鸣。
苏晴涴的电脑自动弹出加密邮件，附件是父亲病房的实时监控。画面里，护士正将淡蓝色药剂注入输液管——正是万珉制药实验室流出的禁药。
“游戏该结束了。“林夏蓦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划过她脖颈，“给你两个选择：坐实谢辞闫做假账，或者看着你父亲...“
谢辞闫忽然扯断苏晴涴的珍珠项链。
浑圆的珠子滚落满地，藏在其中的微型摄像头正对林夏蓦：“第三个选择——林总监解释下，为什么你名下基金会收到的捐款，会转到柬埔寨赌场账户？“
苏晴涴趁机按下手机快捷键。整栋大厦的电子屏同时播放审计视频——林氏购买的五十台挖掘机，在视频里分明是贴着重编号纸壳的空铁箱。
“这份礼物，配得上林总监的婚戒预算吗？“她将戒指内圈的刻痕放大：T&X0915，正是谢辞闫父亲墓碑上的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