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陈庆元升起了周围的禁制,并且叮嘱刘程最近几日非必要的事情不要前来打扰。
随后,他回到了修炼室中,先是打坐修炼半日,将法力恢复到了圆满。
随后,将炼制青木化甲符所需要的所有材料摆放在石桌之上,便开始尝试动手炼制。
由于寒髓针符的材料明显要更加珍贵的原因,所以陈庆元决定先炼制青木化甲符。
这样等有了炼制一阶上品灵符的成功经验之后,炼制寒髓针符也更加容易一些。
“一阶上品灵符对比一阶下、中品灵符,最大的区别就是篆刻的灵纹一般要达到七十二条以上。
更为复杂不说,而且对于修士的法力、精力都是一项很大的挑战。”
陈庆元估摸着,以他如今炼气六层的修为来说,炼制一阶上品灵符在理论上是绝对有可能成功的。
如此在心中打气之后,抬起符笔,将从心中演练了上百遍的篆刻手法在符纸上复刻。
前几道灵纹并不很困难,有秋水蝉的帮助很快篆刻完成,但随着继续下去,陈庆元忽然发现自己漏掉了一个细节。
此时,他已经绘制到了第十一道灵纹,然而后续却无法再进行下去了。
“居然忘记我的符笔是一阶中品的了,怎么会出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目前使用的是家族炼制的一阶中品云竹符笔,当然一阶中品符笔未必不能炼制一阶上品灵符。
但这支云竹符笔当初陈庆元买来的时候就不是崭新的,加上他自己炼制灵符用了这么多年。
兼自创的木爆符牵引的灵气量过载,要是就这么用下去倒也还能用很久。
偏偏现在绘制了一阶上品灵符,此刻太多的灵气汇聚在符笔上,若不是秋水蝉鸣压制,此时符笔已然损毁。
不过待到秋水蝉鸣停下之时,灵气一混乱,符笔还是逃脱不了损毁的命运。
“罢了。”
当断即断,秋水蝉鸣声停下,陈庆元手中的符笔立刻灵气大盛,随后整支爆开!
眼看着陪伴了自己数年的符笔就这样化为灰烬,陈庆元很是心疼。
“还是得去买一支一阶上品符笔啊。”
回到灵符店,此时陈昭鸣正在看店,陈庆元直接去里面的柜子上取了一支一阶上品的云竹符笔。
灵符店中也卖符笔,而店里的这一支也是唯一一支二手的,故而只需要“区区”一百灵石。
一支二手的一阶上品符笔卖一百灵石,陈庆元依旧是觉得自己占到便宜了。
因为符笔作为灵符师最重要的家当,其价值虽然不如炼丹师的丹炉和炼器师的器炉,但同样昂贵。
陈庆元甚至此刻都在考虑是不是转换思维,改行专门去卖符笔了。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炼制符笔本质上是炼器,那就又要去买器炉、学习炼器,更加麻烦了。
回到了修炼室,这一会陈庆元心中也不是那么平静了,这可是整整一百灵石花出去,他的家底这下是差点被掏空了。
但符笔是不得不买的,而且一阶上品符笔的强度已经是一阶的顶点,是可以炼制一阶极品灵符的。
至于一阶极品符笔,大多会对炼制灵符有一定的提升效果,但那价值就相当惊人了,通常也要数百灵石,陈庆元可不舍得再去换了。
这一回终于将一切准备妥当,陈庆元也可以开始专心地炼制灵符。
转眼过去了二十几日。
修炼室中。
陈庆元看着眼前的一堆灰烬,颇有些怀疑人生。
总共五次机会,他在第三和第四次炼制成功了总共两张青木化甲符,而第五次也就是这最后一次还是失败了。
“一阶上品灵符啊,难度确实不小。”默默吐槽着。
当然炼制成功两张灵符本就在他的预估之中,倘若不是秋水蝉定住灵气,或许成功一张都有些难度。
实际上,就这两张青木化甲符,就已经将五份的材料的灵石给赚回来了,还有余。
说到底,他只是可惜这一次炼符没有多赚到一点罢了,毕竟买下符笔之后,身上的灵石实在不多了。
现在,有了炼制青木化甲符的经验之后,陈庆元对于炼制寒髓针符的信心也增多了不少。
休息了三日,将状态恢复巅峰之后,他再一次开始尝试。
……
寒髓针符的难度更大。
陈庆元的第一次炼制最终以失败告终,当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总结了经验,发现有关凝水成冰的灵纹上出现了点问题,注入的灵气少了,毕竟他不是冰灵根修士,凝水成冰也是依靠黑水蟾毒液本身的冰属性,感应上略有迟钝也是正常。
紧接着便是第二次尝试。
然而一日之后,尽管陈庆元已经很是小心,并且也按照标准的手法去炼制,然而还是因为在添加黑水蟾毒液时失败了。
当然,失败其实并不奇怪,毕竟他虽然在心中已经做过许多次的推演,但实际炼制的时候情况又不一样,手生不说,哪怕一丁点的失误,都会导致前功尽弃。
为此,陈庆元放弃了继续炼制灵符,而是转而回归正常生活,修炼和炼制一阶中品灵符。
……
就这样,陈庆元迎来了新的一年,而他也已经二十一岁。
高阶修士大多不会去过凡人的节日,但凤梧坊市之中炼气修士较多,故而到处张灯结彩起来,显得有几分喜庆。
陈庆元此时正在灵符店后的密室之中,他已经把自己关在这里三日。
在他的面前是一张几乎要完成了的灵符,此时还差最后一道灵纹篆刻便算完成。
最终,当最后一笔抬起,整张灵符上一片幽蓝的光芒闪过,随后又内敛下去。
“成了。”
陈庆元将这一张寒髓针符举到自己面前,他从未感觉一张灵符竟然如此的美好,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准备,至少努力没有白费。
走出灵符店来到街道上,周围的修士也少了很多,今日对于很多枯燥修炼或者出生入死了一年的修士们来说,是一个难得放松的日子。
不知怎的,陈庆元只感觉自己竟生出了一种孤单之感。
“来到坊市也有四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