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
阿萨尔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上辈子他曾在短视频里听说过这样的奇葩事。
但这“侵犯大鹅”的事儿发生在与案件相关的证人身上，还是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你特么别在这儿胡说八道，这种事情和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阿萨尔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卡邦。
“不是啊大法官，他这案子就是侵犯大鹅啊，您看看卷宗。”
卡邦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份卷宗，双手递到阿萨尔面前，而他的脸上则是挂着一副无奈的笑容。
阿萨尔砸吧砸吧嘴，说实在的他现在竟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害怕。
说句实在的，刚刚自己在和罗希特干架的时候，他都没这般心慌意乱过，可看着眼前这份关于“侵犯大鹅”的卷宗，他只觉得脑袋发懵。
阿萨尔缓缓接过卷宗，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脸色愈发难看。
“那个……那走吧，这特么怪不得罗伊不愿意处理呢。”
“卡邦你特么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就别叫我了，无限期延伸！你也别闲着，跟我一起去做记录去。”
卡邦连忙应道：“好嘞，大法官！有我在，保准把审讯记录做得滴水不漏！”
他一边谄笑着，一边快步跟上阿萨尔的脚步，皮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文森特看着两人的背影，到了嘴边的话又被自己给咽了回去。
因为他手中的卷宗更加的炸裂，是一个关于印度男人与邻居家咖喱之间，发生的一段亲密接触。
对，你们没有看错，就是字面意思。
一报案人称自家熬制的祖传咖喱，经常在深夜被人“亵渎”。
不仅被挖出一大半涂抹在墙上，而且还在剩余咖喱里，发现了疑似于酸奶状的不明液体。
后来经过报案人的长期蹲守，他发现每次咖喱被“亵渎”的时间，居然都是在深夜时分。
而且，一到深夜就会有一些奇怪的黑影，在他家周围悄无声息地穿梭，行动诡秘，速度极快，根本不容他仔细查看。
终于有一天，他将那个黑影给抓到了，定睛一看，竟然是个蓬头垢面的老头，而且这老头还没穿衣服。
他捏着这份荒唐的卷宗，指甲几乎要在纸面上掐出洞来。
此刻去打断阿萨尔的审讯，无异于在炸药桶上点火，可一会再和阿萨尔说，估计他肯定得生气。
文森特喘着粗气，最终还是决定等阿萨尔回来再看看情况。
他先让人把那蓬头垢面的老头妥善看管起来，自己则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发疼，一名看上去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蜷缩在铁椅上。
他的指甲深深抠进自己的食指，把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几道月牙形的凹痕触目惊心。
阿萨尔“啪”地将卷宗甩在桌上，金属桌角震得证人浑身一颤：
“说说吧，你和那个……啊，大鹅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特么，你还要点脸了不？”
“法官老爷，我和白白是真心相爱的……”
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阿萨尔差点被这荒谬的回答气得背过气去：
“谁特么管你和一只鹅。是不是真心相爱！我问你，你为什么半夜上人家家里去侵犯大鹅，我特听着都恶心！”
中年男人突然剧烈挣扎，铁椅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
“白白是被人下了药！那天晚上它眼睛红得不正常，我只是想给它顺顺气……”
他脖颈青筋暴起，唾沫星子溅在审讯桌上。
阿萨尔抓起桌上的钢笔，狠狠敲了桌子三下：
“够了！卷宗上说你翻墙进入私人庭院，监控拍到你抱着大鹅进了工具房，持续十五分钟！”
卡邦在一旁飞速记录，笔尖沙沙声中夹杂着吞咽口水的响动。
“证据确凿，本法官判你死刑！”
“什……什么？死，死刑？”
中年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铁椅因剧烈摇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法官大人！我……”
在一旁记录着的卡邦，听到阿萨尔要判人家死刑，整个人都愣住了，手中的笔差点滑落。
见状他赶紧举起手：“哎哎哎……大法官，先休庭先休庭，我们出去说。”
阿萨尔这是什么脾气，一言不合就死刑？这特么要是真给判了，到时候上面复审的时候谁来担责？
卡邦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跟在阿萨尔身后出了审讯室。
“大法官不行啊，这……这判死刑是不是有点太重了点？这案子虽然荒诞，但也不至于直接就判死刑啊！”
“那你说怎么判？”
阿萨尔哪里判过案子啊，上辈子他在华夏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无好青年一个，而且还是个法盲。
从小到大他，听过最多的就是“死刑”这俩字。
正所谓学以致用，再加上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罪，印度法典他也没看过。
一生气一着急，阿萨尔索性直接就给他来个死刑。
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判的是不对的，但是到了那个时候，卡邦则一定会出来阻拦自己的。
果然不出所料，阿萨尔死刑这俩字才刚说出口，在一旁负责记录的卡邦就立刻慌了神，赶紧把阿萨尔给拽了出来。
“大法官啊，而且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说不定真有隐情呢，您怎么着也得问问他啊，您这一上来就死刑，这……哪行啊！”
“那你说，正常像是这种案子都应该怎么判啊？”
阿萨尔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卡邦，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个靠谱的答案。
卡邦挠了挠头，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大法官，这种案子确实少见，不过按照一般的法律流程，咱们得先把他说的大鹅被下药的事儿查清楚。
要是真有这回事，那情况就不一样了而且就算他有罪，也不至于直接判死刑啊，顶多也就是判个几年监禁，再加上罚款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