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透过眼皮，江澜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她试图活动手脚，却发现被牢牢绑在金属椅上，手腕上的尼龙绳深深勒进皮肤。
“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江澜猛地睁开眼睛。这是一间废弃的实验室，墙上斑驳的瓷砖上还残留着化学试剂的痕迹。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戴着乌鸦面具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支注射器。
“你们对我父亲做了什么？“江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男人身后的实验台。那里摆着一排玻璃器皿，里面浸泡着各种人体组织标本。
男人轻笑一声，“江明远是个天才，可惜太过固执。“他站起身，走到实验台前，“你知道吗？他发明的药剂可以让人的记忆像磁带一样被擦除、重写。但他拒绝继续研究，说什么违背伦理。“
江澜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父亲失踪前那段时间的反常，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半夜惊醒说“他们来了“。
“所以你们杀了他？“
“杀他？“男人转过身，“不，我们只是...让他消失了。就像现在，你也可以选择消失，或者...“他举起注射器，“加入我们。“
与此同时，沈翊正站在解剖室的监控前。画面显示，停电前五分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闪进了配电室。他放大画面，那人右手无名指上有一个月牙形疤痕。
“沈队！“技术员突然喊道，“死者的手机有新发现！“
沈翊快步走过去，屏幕上是一段加密视频。破解后，画面中出现了一间实验室，江明远正在给一个病人注射。突然，病人开始剧烈抽搐，七窍流血。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份文件上，标题是《红鸦计划：记忆重塑实验》。
沈翊的拳头攥得发白。三年前，他亲眼看见江明远带着这份文件消失在爆炸中。而现在，江澜也落入了那些人手中。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周，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件事。二十年前，仁和医院是不是有一批病人参与了某种药物试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沈翊，这件事你最好别碰。那些人...你惹不起。“
“江澜在他们手上。“沈翊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不管他们是谁，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