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婚礼
- 成为黑月光他嫂后,他红眼逼和离
- 我在长安卖红茶
- 2008字
- 2025-03-23 18:01:52
这个疯狂的想法,马上被叶槐安给掐灭。
这个人心太黑了。
五年前,她上绥阳王府去找赵琰退婚的时候,他的房内不断传来下人的哀声叫唤,“求世子饶命!”
一句,
叠着一句。
句句,都是无尽害怕的恐惧。
当时的她借着胆子,来到了门外。
半掩着的门缝中是手持长刀的赵琰。凌寒的刀光,打在他温玉的脸上。
上面的寒色,塑干了月眸里的温柔,裂出了戾色的杀意。
他的脚步,一步步向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下人们,压进。
她就站在门外,看着,可是赵琰似乎没有看见她。
他垮下去的月眸,只冷冷地锁着那些人。
唇边浅抿着笑。
在赵琰用他那双白长的手指,缠紧漆黑的刀柄,狠扬起刀时,她的双眸也被这飞溅起的红血,染红。
叶槐安想到这,狠闭起双眼,将先前的想法狠盖上一层黄土。
再次睁眸时,眼前依旧是如血般鲜艳的红。
是喜堂上,正挂的红喜字。
“一拜天地!”
傧相朗声高喊。
李戟穿着正红色喜服,笼着英气的俊脸也被衬上了红采。
他的唇很平。
直指着他身边的头戴珠翠团冠,朱唇轻勾起的冯幼鸾。
她上了飞霞妆的脸色娇红,珍珠花钿下的圆眼里面,全是洋洋得意的喜色。
“二拜高堂!”
叶槐安静静凝视,堂上连连点头的万太夫人和老侯爷。
“夫妻交拜!”
李戟瞥了眼正在出神的叶槐安,唇角暗压了一下。
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然后弯下了他岩石样宽厚的背。
傧相笑着大喊了声,“礼成,送入洞房!”
声音落下时,叶槐安脸色一紧,视线有些错乱。
因为她的心脏,正隐隐作痛。
站在观礼的众宾客们,谈笑风声的赵琰,停在她脸上的微变。
难道,她在为李戟难过?
他月眸不动声色的狭起,凝视的目光中多了一丝郁色。
嘴中没说完的话,停下了。
“世子,你怎么了?”
站在赵琰身边的“崔清卿”不解问,继而,跟着赵琰的目光看了过去。
发现了叶槐安。
她的脸色煞时变得古怪了起来,为什么世子的看叶娘子的眼神这么特别。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诸位,请往园中移步,开宴!”老侯爷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喜色的脸上顶了出来。
婚期提前,他虽对此颇为反对。认为这样对于戟儿先前明媒正娶的叶娘子来说,颇有点落井下石之意。
但今日,却也为这些敢赏脸光临的人,不禁畅怀。
“瑾国公,请请请!”老侯爷赶上了崔颢的步子,煞是尊敬地引上了路。
崔颢颔首一笑,摊平手,“请。”
从叶槐安身边走过。
叶槐安呼吸一滞,强忍下想要冲上前的身子,猛吸了口气,把自己想同崔颢对峙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如今的她,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办法证明崔颢不是爹爹,而是爹爹的同胞兄弟。
因为祖母从来没有对外承认过崔颢的存在,若是她贸然跳出去,怕是只会被当成疯子!
蓦地,叶槐安用来望着崔颢背影的双眼,渐渐朦胧。
心脏的隐痛,在加剧。
她怔怔地伸出手,把搭在心房的位置。那里似乎正在疯狂猛缩,然后,不断绞出酸水。
天哪!她怎么会这么痛?!
从婚礼开始,就隐隐有些不对劲的心脏,此时,似乎要给撕碎了一样!
叶槐安感觉的出,这不是属于她的情绪。
但是为什么,这副身子,还会有这么强大的情绪反应?!
雀儿眉头紧蹙,“娘子!”
远处直凝着她的视线加深,叶槐安回眸。
同“崔清卿”说话的赵琰,正盯着她。
克制,
不解。
叶槐安眉心一跳,他为什么总是看自己。
“我没事。”叶槐安勉强一笑,正想说些再说些什么,就被一道尖酸的声音,给打断了。
“叶娘子,表哥和冯小姐才是最般配的!你看现在看清楚了吧!”
被人搀扶着的姜若蓉,挤到叶槐安身边,讥讽道,“像你这样的女子,根本比不上冯姐姐。”
她雀跃的视线,定定落在叶槐安苍白的脸色上,“若不是你娘亲,使得手段,你怎么能进候府!”
如今冯姐姐成了新夫人,这叶槐安不过就是这案板上的肉,她也不再怕了。
先前这般三番四次的挑难叶槐安,就是因为她觉得叶槐安根本不配成为她表哥的妻子。
她的表哥可是威风八面的定北侯,也只有冯姐姐这样家世清白,知书达理,品行端正的女子,才堪堪匹配。
“哦,是嘛?”
叶槐安借雀儿手上的力,强撑起她自己还在微颤的身子,“我看姜表妹的嘴,又松了。”
姜若蓉想顶回去,但还是被这轻柔的语气吓住了,生咽着口水。
“想来身体也好了,既如此,今日就把欠我的四十五鞭给还了吧!”叶槐安歪头,步子逼近。
她顿时毛骨悚然,心跳也漏了一拍。
姜若蓉猛想起姑母之前给她的告诫,让她不要再去招惹叶槐安。
“嫂嫂,我是说笑的。”她语气中有些慌乱,
刚见叶槐安伤神,便也就急急想踩她一脚,结果......
姜若蓉神情有些害怕,害怕今日又要被抽鞭子。
目光一扫,戛然看见了赵琰,还没等她高兴,也看见她的未婚妻“崔清卿”正站在他身边。
公子绝代,小姐艳绝。
真可谓,是绝顶的般配。
她怯目,小声的替自己找借口脱身,“我刚刚好像听见,姑母唤我了。”
话音未落,就急忙拉着身边的侍女,向宴会厅走去了。
生怕晚一步,叶槐安就要打这余下的鞭子。
“小姐,表姑娘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雀儿小心的开口,“为了这话气着了身子,委实不值当。”
叶槐安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并不在意,李戟跟谁成亲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只是这副身子的主人,仍怕是无法释怀。
一个情字,原来这般痛。
叶槐安垂眸,正发觉有人走近后,倏尔抬起余痛未散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