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院里风云：钱争与情定

“贾张氏，你这纯粹是胡搅蛮缠！这么多钱票，是随随便便就能捡到的？”王德发拧紧了眉头，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恼怒，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在这略显嘈杂的院子里格外清晰。他本想着今天能顺利解决劳保倒卖的事儿，立个大功，没想到碰上这么个难缠的主儿。

“反正就是我捡到的，跟厂里的劳保没半毛钱关系！”贾张氏脖子一梗，整个人靠在椅子上，那架势仿佛在说，她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她心里暗自想着，自己都这副样子了，他们还能把她怎么样？要是敢把她带走，那可就中了她的计，她往地上一躺，营养费不就有着落了？这老太婆，平日里就是个泼皮耍赖的性子，为了自家的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于莉看着这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小声对杨卫彪说道：“卫彪，你们院里的老人都这么厉害吗？”她声音轻轻的，满是难以置信，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老人大多都是和蔼慈祥的，可眼前这场景，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

“咳咳……也不能这么说，但都不简单。”杨卫彪轻咳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心里也无奈极了，这院里的人啊，一个比一个能折腾，尤其是这贾张氏，那作妖的本事，在院里可是出了名的。

“大伙都看看啊，这轧钢厂保卫科欺负孤儿寡母了！我家老贾、我儿东旭，可都是为轧钢厂流过血汗的啊……”贾张氏突然放开嗓门，哭天抢地地喊了起来。她那尖锐的声音，像一把把利刃，划破了原本还算平静的空气。她一边喊，一边用手拍着大腿，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悲痛欲绝，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还真别说，她这一家子四个成年人，先后在轧钢厂都干过钳工，这也成了她此刻“喊冤”的底气。

王德发只感觉脑袋嗡嗡直响，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面对这么个油盐不进的老太婆，竟也没了办法。原本的强硬态度，在贾张氏的哭闹声中渐渐软了下来，他心里清楚，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就在王德发打算收队的时候，阎埠贵眼珠子滴溜一转，像个狡猾的狐狸似的跳了出来，玩了一把让人意想不到的骚操作。“老嫂子，你这钱是在哪里捡到的，这总得有个地点吧。”他推了推眼镜框，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这阎埠贵，平日里就是个精打细算、爱占小便宜的主儿，这会儿突然冒出来，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老阎，你这多嘴什么，我就在修车铺那边胡同里捡的。”贾张氏也不傻，反应极快，随口编的谎话听起来还挺符合逻辑。她心里想着，可不能被这老阎抓住什么把柄。

没想阎埠贵一听，立刻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说道：“老嫂子这就对了啊，这钱是我掉的，总共五十三块二毛，还有六十三斤粮票，是这个数吧。”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三大爷居然会来这么一手截胡。

“卧槽！”杨卫彪忍不住低声惊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三大爷为了钱，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胡说！老阎，你还要不要脸，这怎么可能是你掉的，这绝对不是的！”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急得跳脚，要不是腿断了动弹不得，她估计都能冲上去挠阎埠贵了。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这钱是怎么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被阎埠贵给讹走。

“怎么不是了，这数量都对上了啊，老嫂子，你看，我这还得感谢你才对。”阎埠贵脸上堆满了假笑，一边说着，一边往前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钱票，那模样，就像饿狼盯着猎物一般。他早就悄悄靠近点清了钱票的数量，分毫不差，心里正暗自得意，觉得这笔钱马上就要落入自己的口袋了。

这时，不说院里的一百来号人，连带保卫科的十来个人都傻眼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王德发更是在心里直呼，这院里的人都太难搞了，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奇葩”。

“老阎，你个不要脸的，这钱就跟你没关系，你信不信我……”贾张氏气得满脸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可又拿阎埠贵没办法，只能干着急。

“老嫂子，我家里可是六口人，这定量多着呢，我不还攒了点钱，房子没买成，哪想还给掉了一部分，这真就是我的。”阎埠贵还在那里振振有词，他心里盘算着，反正没坑成杨卫彪，不如把这几十块钱搞到手，有了这笔钱，家里的日子就能宽松不少。

“苍天啊，都来欺负我老贾家了，这是要我的命，要我全家饿死啊。”贾张氏见说不过阎埠贵，又开始撒泼打滚，干嚎起来，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易中海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一直都是个爱面子、讲仁义的老好人，觉得阎埠贵做得太过分了，便站出来说道：“老阎，你差不多得了，老嫂子这也不容易，你少说两句吧。”他的语气平和，带着几分劝诫。

“老易，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是我的钱掉了，难道还不许我要回来？”阎埠贵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脖子一梗，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在他眼里，到手的鸭子可不能飞了。

“三大爷，你这好不要脸。”傻柱早就看阎埠贵不顺眼了，此刻忍不住怼了一句。傻柱这人，性格直爽，心里藏不住事儿，平日里就和阎埠贵不对付，这会儿见他这么无赖，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杨卫彪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早就知道这院里的事儿没那么容易解决。既然贾张氏这次栽不了，那就继续让她破财吧。他想到这里，便开口说：“王队长，这捡到的钱要充公的对吧。”他的声音沉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气势。

“对，既然是捡到的，就得上交。”王德发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应道。说着就把钱和票收了起来，虽然这些钱不够补上丢失的劳保，但好歹也是一份功劳，能在领导面前交代一下了。

“不是，这我掉的钱啊，凭什么上交。”阎埠贵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他跳着脚，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把钱抢回来。在他心里，这笔钱已经是他的了，怎么能被充公呢？

“天啦，这是我捡的啊，东旭、淮茹，快，咱家这月就指望这钱票过日子了。”贾张氏也慌了神，她一边喊着，一边催促着儿子和媳妇赶快上前去抢。在她心里，这钱可是一家人的救命稻草。

“把钱交出来，这是我妈捡的。”贾东旭虽然平日里胆小怕事，但一涉及到自家的利益，也壮着胆子冲上前，他不敢动手，却死死地抓着王德发不让走，脸上满是焦急。

秦淮茹咬了咬牙，也上前把人抓住，她心里清楚，家里这月要是有了这钱和票，日子就能好过了。为了这个家，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哎呀，这是我掉的钱。”阎埠贵不甘示弱，也冲上前去，把王德发给围住。三个人就这么围着王德发，吵得不可开交。

“你们想干什么，明抢啊。”王德发毕竟是保卫科的队长，块头大，力气也大，他左右晃动了几下，就挣脱开来，赶紧让队员把人挡住了。他此刻又气又恼，心里想着，今天这事儿可真是麻烦透顶。

“这钱先充公，要认领的自己去轧钢厂。还有，阎埠贵是吧，你和许大茂的事还没说清楚，都给我带回去。”王德发一挥手，下了命令。他决定先把这两个捣乱的家伙带回去再说，这事儿得好好调查调查。

许大茂一听要被带走，顿时急了，他眼珠子乱转，忙说：“不是，这……这我和三大爷诬陷杨卫彪，这不~能……”他心里害怕极了，要是被厂里处罚，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带走！”王德发可不管那么多，再次一挥手，态度坚决。很快，阎埠贵和许大茂就被押走了，三大妈和阎解成几个，赶紧跟上去，他们满脸担忧，不知道这事儿会怎么收场。

“贾张氏，你好自为之，别以为没有证据，你就没倒卖劳保了。”王德发临走前，还不忘呵斥贾张氏一句。他心里清楚，这老太婆肯定有问题，只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证据罢了。

“哎呀啊，我的钱啊。”贾张氏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都快喘不过气了。她心里懊悔极了，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这么贪心。

“老易、老刘，你们可要帮我啊，我家晚饭都没吃的了啊，要饿死人了。”贾张氏见钱没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易中海和刘海中身上。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易中海的衣角，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无助的泼妇。

“这，这关我什么事。”刘海中垫着肚子，往后退了两步，他可不想被这麻烦事儿缠上。他心里想着，这贾张氏就是个无底洞，谁沾上谁倒霉。

“老刘，你可不能不管啊，多少接济一点，不能让我家饿死人啊。”贾张氏见刘海中想溜，又把目标转向他，死死地揪着他的衣服不放。

“老易，你必须得管啊。还有傻柱，你天天带饭盒，咋不给我家送来。”贾张氏又把矛头指向了易中海和傻柱。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旁人看了都觉得气愤。

这话一出，傻柱都气到了，他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贾张氏，你上次都举报我了，现在我都不敢带饭盒了。”说完，他气呼呼地转身就走，要不是雨水在一旁拉着，他估计还得和贾张氏理论一番。

“天杀的啊，傻柱也不是好人。”贾张氏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她可记着呢，要是刚才傻柱背了锅，承认借了粮票，那钱就不会充公了。

“傻柱，你别走，你得赔……”

“好了，老嫂子，这事跟傻柱没关系，他才那点定量，怎么解释几十斤粮票来源？”易中海连忙制止贾张氏。他心里清楚，傻柱是他的候选养老人之一，可不能让他身上有污点。在易中海心里，养老送终可是大事，他一直把傻柱当成自己的依靠。

“那老易，你得帮我，借我家点粮吧。”贾张氏见傻柱走了，又把希望全寄托在了易中海身上。她眼巴巴地看着易中海，就像看着救命稻草一般。

贾张氏环顾一圈，发现刘海中不知道何时已经跑了。这时候能扛得住她这无理要求的就只有易中海了，倒是还有个杨卫彪，但她心里清楚，那绝户肯定一毛不拔。

“唉，这样吧，我先给你几斤二和面，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易中海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怎么感觉每次中招的都是自己呢？连傻柱也学会溜了，他心里满是无奈和委屈。

“莉莉、海棠，我们也走了。”杨卫彪知道没热闹可看了，他可不想被这麻烦事儿缠上。最终还是一大爷扛下了所有，他心里暗自想着，这院里的事儿，真是没完没了。

“姐夫，你们院里可真热闹啊。”于海棠刚全程就像个小透明，这会才敢冒头。她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对这院里的事儿充满了兴趣。

“呵呵，你要长期住这边，还有好戏看。”这话一出，杨卫彪就想掌嘴，他突然想到，要是于海棠长期呆这边，可能会影响他的计划。他心里暗自懊悔，不该这么说的。

“好啊好啊！”于海棠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事儿一般，兴奋地拍着手。她巴不得能长期住在这里，这边吃得好，也能单独一个房间，离学校近，多好啊。

“今晚上吃啥？”杨卫彪连忙岔开话题，他可不想再聊院里的事儿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去。

“蒸好白面了，炒了个鸡蛋，有个白菜。”于莉也是个勤快人，基本让杨卫彪下班回来就能吃上热乎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饭菜端上桌。

“不够啊，一天最少一顿肉，咱家还有几十斤肉票，这厨房里腊肉也多。”杨卫彪走进厨房看了看，就选了一块腊肉，熟练地切好，准备炒着吃。他对生活品质可是有要求的，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没一会，肉香味就飘了出去，不光让院里人馋嘴，也让隔壁院子的叫苦。那浓郁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引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咽口水。

……

“老嫂子，这有五斤二和面，没多的了，我家就两口人，每月定量都省不下来。”易中海来到贾张氏家，把面递给她，却没说实话。他其实还藏了一些粮食，只是不想被贾张氏无休止地索要。

“老易，还好有你在，以后我家可就全指望你了。”贾张氏脸上挤出了笑容，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吓人。她心里想着，这易中海还真是个冤大头，以后得多从他身上捞点好处。

“老嫂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还有东旭，以后啊，还有棒梗给你养老，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易中海一听这话，心里一紧，他可招架不住贾张氏这副样子。他连忙推脱，希望贾张氏别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老易，你等等，咱进屋再聊会。”贾张氏挤眉弄眼的，还真动了心思。她想着，得再从易中海那里套点东西出来。

“老嫂子，我这正闹肚子，先走了。”易中海一听这话，连忙找了个借口闪人。他可不敢进屋，因为他那屋就在贾家对面，能看到屋里的情况。他心里想着，可不能再被贾张氏缠上了。

……

后院里！

就在杨家正在吃饭时，傻柱突然找上门了。

“快进来，一起吃点，把雨水也叫上。”杨卫彪对傻柱今天的表现，虽然谈不上满意，但至少最后稳住了没有跳坑。他热情地招呼着傻柱，毕竟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嗨，我就不进来了，说完事儿就走。”傻柱就站在堂屋门口，眼睛却忍不住往屋里瞟，他有些羡慕杨卫彪这小日子。他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呢？

“傻柱，你这啥事啊？”杨卫彪放下碗筷，走到门口。他看着傻柱一脸兴奋的样子，心里好奇极了。

“也没啥，就是我明儿想带对象回来，到时候请你们过来一起吃饭。”傻柱这心里高兴着呢，终于也到这一天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是，你今儿去见你对象爸妈了？”杨卫彪记得是有这么个情况，他去食堂找傻柱都不见人。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傻柱的进展这么快。

“见了，她爸妈对我很满意，彩礼也谈好了。我第一次上门，还给我红包了呢。”傻柱说着就把红包给拿在手里，得意洋洋地炫耀着。“她妈还说要给我买套衣服。”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已经看到了幸福的未来。

“等等，你那对象是蜀州人吧，这是那边的规矩啊。”杨卫彪反应过来，蜀州那边女婿第一次上门，不光给红包也给买衣服，是丈母娘买。他对各地的风俗还挺了解，这一下就猜到了傻柱对象的家乡。

“可不是吗，正好我最拿手的就是川菜，还真是一家人了。要说王婶儿是真的能耐，我这也解决了。”傻柱这事完全可以明儿再说，但就是忍不住炫耀。他心里对王婶儿充满了感激，要不是她牵线搭桥，自己还不知道要单身到什么时候呢。

“那你可得早点扯证。”杨卫彪笑着提醒道。他心里也为傻柱感到高兴，希望他能早日成家，过上幸福的生活。

“嗨，那必须的啊，不耽误你吃饭，我还得去通知一大爷，就请你们两家了。”傻柱乐呵呵走了，这是真高兴。他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那欢快的样子，感染了周围的人。

杨卫彪回屋接着吃饭。

“卫彪，你见过傻柱的对象吗？”于莉问了一句，她好奇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