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4.俄罗斯落败

过去，由服役贵族组成的波耶骑兵，是沙皇俄国的绝对主力。理论上来说，他们就该享受着农奴的供养，不事劳作，专心训练武艺和马术，买好弯弓和盔甲，为国效忠。

可就像隔壁的八旗老爷和西帕依老爷一样，波耶老爷已经变得不能打了。他们经济情况也很糟糕，有些人破产之后甚至放弃贵族身份，自我卖身给别人当农奴，就为逃脱兵役。

这群波耶骑兵现在被派上战场，脑海里唯一的念头想法就是快点回家，继续在庄园里享受生活，毫无战心。

远远的射几箭放几枪，已经对得起沙皇了。

“这群胆小鬼！比萨克森骑兵差远了！”

波尼亚托夫斯基身穿带裙甲的半身板甲，举着马刀，在波耶骑兵中如入无人之境。

他带着的匈牙利库鲁茨骑兵和波兰翼骑兵，剽悍至极，跟着他一起冲入俄国的阵中，短时间内，数千名波耶骑兵就被冲散。

眼见战友纷纷逃窜，波耶骑兵身后的俄罗斯新军们更加胆怯，失魂落魄，止不住的有逃跑的趋势。在他们一锅粥时，多尔戈鲁科夫下了命令，要龙骑兵和骠骑兵上前支援。

“乌拉！乌拉！”

这些由国库出资供养的骑兵总算起了些作用，他们与联军骑兵撞在一起，暂时阻挡住俄军溃败的势头。

看到那些背后长着翅膀的怪人没有继续冲来，俄罗斯士兵们松了口气，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在前方，立陶宛和瑞典的步兵正在推进。

“斯滕伯格！检验成果的时候到了，他们表现的好，我把立陶宛产出小麦最多的两座庄园送给你。”

卡齐米日·扬·萨皮埃哈对瑞典将军说道。

他望着面前迈着整齐步伐向前行进，穿着漂亮制服的立陶宛线列步兵，心中默默祈祷。

你们可是我称霸东欧的希望！可不能中看不中用啊！

斯滕伯格看着远方混乱的俄罗斯军队，笑道：“大盖特曼，我已经确信，我能喝到立陶宛小麦酿的酒了！”

斯滕伯格他本人没有对亲手训练出来的立陶宛步兵抱很大希望，只要和俄罗斯步兵对射，消耗对方，然后让瑞典步兵使用卡洛林战术，一轮击垮对方。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超出他的想象。

在立陶宛步兵和俄罗斯步兵互相射击几轮后，俄罗斯人的大炮停止了开火。

“该死！火药彻底用光了！”

在俄军这边，多尔戈鲁科夫骂道。

战场形势很快一边倒，立陶宛的瑞典大炮不断开火，发射炮弹。

“不对，不对，立陶宛人的火炮都是些小型火炮，没有什么杀伤力！”

观察一番后，多尔戈鲁科夫得出结论。

“俄罗斯的士兵们！只要你们不畏惧敌人，胜利之神就会眷顾你们的。”

多尔戈鲁科夫说的很有道理。

由于需要快速行进，立陶宛人携带的火炮基本上是各种轻型火炮。

基本上是1.5磅炮和3磅炮，都没有4磅和6磅火炮，加上这个时代火炮技术本身就差劲，无法直接造成大量杀伤。

可俄罗斯士兵不知道啊！

只要有一颗弹丸落入俄军密集的队伍之间，即便没有能杀伤几个人，却能让整个队列产生混乱。

“妈妈，妈妈，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打仗是波雅尔们的事情，为什么要我来，兄弟们，我们快逃跑吧。”

数轮射击后，俄国新军的士气就已经完全崩溃，许多人放下手中的枪支，逃向后方。

此时，被斯滕伯格当做王牌的瑞典步兵，还没有发动进攻，他们只是举着高高的蓝底黄十字旗，观望着战场局势。

“瑞典人还没有进攻，就已经败了吗？”多尔戈鲁科夫喃喃自语道，“德意志参谋！德意志参谋在哪？”

“亲王，德国人，不是早已经跟着克罗伊公爵走了吗？”

“该死！”

多尔戈鲁科夫亲王忽然悟了。

“克罗伊肯定早就清楚会有这个场面，所以提前逃走。这帮德意志杂碎……”

德国的军官在的时候，嫌他们麻烦，可德国军官走了，没人提建议，多尔戈鲁科夫亲王反而不知所措了。他瘫坐在地上，望着一枚枚立陶宛炮弹落在身旁，不知道想些什么，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亲王，亲王。”

绿色制服的军官摇晃着多尔戈鲁科夫的身子。

“我们团，已经有四个连的士兵逃走了。其他的团，也是如此。您快想想办法。”

“办法？有什么办法？我想想办法。”

多尔戈鲁科夫没有想怎么打赢这场。因为根本不可能打赢。

所以，冒着立陶宛的炮火，他必须思考点有用的问题。比如说，怎么做才能保证沙皇不把他流放到西伯利亚呢？

那肯定就是要保护沙皇最喜欢的新式军队，让总是叛乱的射击军去送死。

“射击军殿后，其余人撤退。哥萨克……哥萨克也跟着殿后！”

多尔戈鲁科夫亲王这样命令道。

（远处的火炮轰鸣声）

（还是远处的火炮轰鸣声）

（又是远处的火炮轰鸣声）

（排枪响起的声音）

“你们怎么还不去传令？”

多尔戈鲁科夫亲王忽然意识到。

“亲王……哪个团该先撤，哪个团该后撤呢？”

有位传令兵问道。

“一齐撤就是了。”

“可是……”

“听我的命令。”

多尔戈鲁科夫故作威严道。他心里实在慌乱极了，没有德国人，就是逃跑也逃跑不好啊！以后还是应该多向他们学习学习。

“是。”

数位传令兵骑上马，冲向前方。

“亲王的命令，撤退吧。”

他们对各个团的军官这样喊道。

“撤退？”

“终于撤退了！”

在军官们还没有应答时，慌乱的士兵就开始向逃去。

几乎是在一瞬间，数以千计的俄罗斯士兵，就争先往后的逃跑。有些人生怕跑慢了，还放下武器，接着逃跑。

有一个传令兵，到达哥萨克阵地上，这些人正在用火绳枪，远远的向立陶宛人射击。

“你们留下殿后，这是多尔戈鲁科夫亲王的命令，务必要执行！”

“苏卡布列！”

听到的哥萨克们喊道。

“为什么要我们留下来？我们不为莫斯科人送死！”他们竟然也不打仗了，围着传令兵，质问道。

这个可怜的传令兵，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你们……你们要背叛沙皇吗？”

“沙皇？什么沙皇！我们的主人是大盖特曼，马泽帕。只有他才有黑杖！”

哥萨克们说。

“哈哈，既然亲王要有人殿后，那你来帮我殿后吧。”

人群中，有位哥萨克这样喊道。

“兵变，这是兵变。”传令兵意识到不对，想调转马头逃走。可一声枪响，他胯下的马就倒在了地上。

“把他的腿砸断，狠狠的砸，让他等着波兰人和瑞典人。”

“要不要帮他把屁股洗干净了？”

“呸，我们的敌人可不是土耳其苏丹！”

最后一个逃走的哥萨克，看了眼这个痛苦到晕厥的传令兵，大发善心，用匕首结束他的生命。

仅仅半个多小时，俄军已经完全崩溃。

只留下射击军留在阵地上，他们已经取出月刃斧，准备同联军进行最残酷的搏斗。

此时，瑞典人还没有出动。

但斯滕伯格再也不愿意留着手上的瑞典预备队了。

“为了上帝和祖国，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