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港。
大皇子他们一行已经到达泉州港好几天了。表面看着一片祥和,实际想要查清官员走私案,真的很难。官员与官员之间常有结私营党的情况发生。要想从某一位官员口里听到真话基本不可能。
大理寺卿李大人知道要办好泉州港的案子不容易,已经想好从多方面入手。
这次去泉州港查案,自己带了多少人,带了谁没有人知道,大皇子更不清楚。在离开上京城前李大人就让上官若瑾和他的二个随从乔装打扮成商户自行前往泉州港,从外围入手,提取证据。同样的事李大人还交代了其他同僚,有扮做夫妻经商的;有扮做到码头搬运货物讨生活的。
大理寺卿李大人把他和大皇子放在了明面上,以此震慑地方官员。
到达的第四天,大皇子要求泉州港市舶司以下的官员全部都要出席晚宴。
晚宴设在泉州港的驿站里,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驿站被镀上了一层金辉。
这座驿站,平日里虽是人来人往,但今日却显得格外不同,因为大皇子要在此设宴。
驿站内,早已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各式各样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柔和而温馨的光芒。
在那灯火辉煌的晚宴厅中,大皇子坐在上首,大理寺卿李大人坐在他的左手,右手坐着泉州港市舶使沈大人。
大皇子身着华贵的锦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缓缓站起身,举起手中的玉杯,对着满堂的宾客,尤其是地方官员,清晰地开了口。
“诸位大人,今晚我们齐聚一堂,本应是共享天伦、畅谈风月的美好时光。然而,本宫心中却有一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近日,本宫得知泉州港,走私活动猖獗,不仅扰乱了市场秩序,更让国家财政蒙受了巨大损失。此事若不严惩,国将不国,民将不安!”说到这里,大皇子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环视四周,见众人皆凝神倾听,便继续说道:“本宫深知,地方治理不易,诸多琐事纷扰。但走私一案,关乎国本,关乎民生,绝非小事。因此,本宫在此恳请诸位大人,能够鼎力相助,全力配合本宫的调查。”
“本宫知道,诸位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心中自有沟壑,胸中自有丘壑。本宫所求,不过是诸位能够秉持公正之心,不畏强权,不惧威胁,找出走私之人。”大皇子的言辞恳切,语气中透露出对在场官员的信任与期待。
“当然,本宫也承诺,对于在此次调查中表现突出者,本宫定将上奏父皇,予以重赏。而对于那些阳奉阴违、包庇罪犯者,本宫也绝不会手下留情!”他的语气坚定而果决,让人不容置疑。
言罢,大皇子轻轻放下手中的玉杯,目光再次扫过全场。
那一刻,整个晚宴厅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在沉思,都在权衡利弊。而大皇子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大理寺卿李大人看着下首的官员无一人出来表态,道:“诸位地方官员,”李大人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到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今日我受皇上之命,前来传达一项关乎国体、关乎民生的重大决策。”
他微微一顿,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官员们,只见他们或紧张、或好奇、或忐忑的神情各异。李大人心中暗自叹息,深知这次调查将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但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为了百姓的福祉,这一切都是必要做的。
李大人接着道:“皇上近期得知,一些不法官员利用职权之便,私下里进行走私活动,不仅严重破坏了市场秩序,更是对国家法度的公然挑衅。”李大人放慢了语速,声音愈发严厉,仿佛每一句话都重如千钧,“这种行为,无异于挖国家的墙角,饮鸩止渴,若不严惩不贷,国将不国!”
他顿了一顿,语气转而缓和,但眼神中的坚定却丝毫未减:“皇上对此事极为震怒,已下定决心要肃清这股歪风邪气。从今日起,大理寺将协助大皇子,联合各地官府,对走私行为进行全面彻查。凡有涉及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在场的泉州港官员们闻言,面色各异,有些官员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右边的司舶使沈大人,有些则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们深知,这次皇上是动了真格,一旦卷入其中,必将万劫不复。
李大人看着眼前的这些官员,心中很是无奈,他知道这些官员中不乏清正廉洁之辈,要不大理寺也不会收到密信了。但是因一时贪念而误入歧途的官员却比比皆是。
“诸位,”李大人再次开口,声音中多了几分温情与劝诫,“皇上的决心已定,我们作为臣子,唯有尽心尽力、秉公执法。望大家能够以此为鉴,时刻警醒自己,勿让贪念蒙蔽了双眼。”
言罢,李大人坐回到座位上。在场的地方官员们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明白,从这一刻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即将席卷泉州港的整个官场。
大皇子看着这些官员都面露难色,不愿开口,他把视线转移到了司舶使沈大人那里,沈大人感觉大皇子一直望着他,尴尬的站起来道:“皇上既然派了大皇子和大理寺卿李大人前来彻查,我们身为地方官员,自是深知责任重大,不能有丝毫懈怠。调查工作一旦展开,我们自当全力配合,无论是查阅卷宗,还是走访百姓,都必将竭尽全力,以助调查顺利进行。在调查过程中,我承诺,无论涉及到谁,无论其地位高低,都将秉公办理,绝不徇私舞弊。”
沈大人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调查期间,对于那些能够迷途知返、主动自首者,或是能在调查中立下功劳之人,我相信大皇子和李大人会禀明皇上定会从宽发落的。
沈大人说完后,司舶监施大人、监正夏大人站起来纷纷表态,才没有让宴会在尴尬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