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云只觉得眼前一花,朱竹清的身影已经近在咫尺,
她心中大惊,她没想到朱竹清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几乎超出了她的预料。
急忙调整身形,挥舞利爪迎击,试图与朱竹清的致命一击抗衡。
却如同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根本找不到着力点。
朱竹清的身形在空中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朱竹云的攻势,同时爪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取朱竹云的咽喉。
朱竹云情急之下,只能双手交叉于胸前,试图用魂力形成一道临时的防御屏障。以抵挡这致命一击。
然而,朱竹清的爪刃如同切割豆腐般,轻易穿透了这道屏障,带起一串串血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啊!”朱竹云发出一声惨叫,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她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然而,在这生死关头,她可来不及感受疼痛,咬紧牙关,调动起体内最后的魂力,试图进行最后的反击。
这是朱竹清在高速下,触发“疾风撕裂”效果,使朱竹云受到的伤口加深,出血量增大。
她并未给她这个机会。她身形再次一闪,再次出现在朱竹云的面前,
双手爪刃如同闪电般划过朱竹云的腹部,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朱竹云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地,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
朱竹清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朱竹云,眼中没有一丝同情。
这场战斗虽然残酷,但却是她必须面对的命运。
她缓缓地将手中的爪刃收回,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战斗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随后,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轻轻旋开瓶盖,露出里面那颗散发着淡淡光泽的白色丹药。
“这是你应得的,你不会死,但是往后每一天,你的魂力会渐渐消散,最后彻底沦为废人,即便武魂还在,也不可能再修炼。”朱竹清冷冷地说道,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
她蹲下身来,一只手轻轻掐住朱竹云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你……你……”朱竹云此刻已经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朱竹清的动作。
朱竹清将那颗白色丹药强硬地塞进朱竹云的嘴里,然后用力地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吞咽下去。
丹药在朱竹云的喉咙里滚动了一下,最终完全咽入了腹中。
朱竹清直到确认丹药已经被完全咽下后,才松开了手,站起身来。
她的声音依旧冷漠,但话语中却透露出一种沉重,“你应该感到庆幸,至少,沦为废人的过程是缓慢的,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去接受一切,去适应这残酷的现实,不用谢我。”
朱竹云躺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夜空,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但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失败,也有对家族竞争的无情讽刺,“哈哈哈……家族竞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少在这假惺惺,”
朱竹清没有再多说什么,静静地看着朱竹云,直到朱竹云的伤口不再流血,她才起身将朱竹云半拖半拎的拎起,一步一步走向幽冥公爵府。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每一步都在诉说着家族畸形的族规,和族人的无奈与沉重
回幽冥公爵府的路并不遥远,但对于朱竹清而言,每一步都是跨越了无数的艰难,危险,追杀与沉重。
两年前,她为了活命,决定去找戴沐白联手,从幽冥公爵府一路逃去天斗,当时的每一次追杀,每一次死里逃生,都不觉得如何。
那一夜,原本以为她会死在朱竹云的围杀中,认命之际,是老师出现救下了她。
后来也是老师帮她认清了戴沐白,那样一个男人,不配成为她朱竹清的未婚夫。
朱竹清一边回忆过往,一边紧紧拖拽着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朱竹云,
后者的头依靠着朱竹清的手臂,两人之间,是那份无法割舍的血脉相连。
她的脚步坚定而急促,脸上的表情被夜色所掩盖,只留下一双闪烁着不屈光芒的眼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明亮。
身后,一条由朱竹云鲜血勾勒出的轨迹悄然延伸,那触目惊心的红,如同无声的哀歌,记录着身为幽冥朱家的残酷与不易。
沿途,夜风带着几分凉意,轻轻拂过朱竹清的冰冷的脸庞,
她本可以直接杀了朱竹云,但却没有这么做,而只是让其慢慢散尽魂力,成为废人。
虽然这很残忍,但至少,朱竹云可以活着。
终于,朱竹清来到了幽冥公爵府的门前。
门房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二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朱竹清面无表情地说道:“去告诉父亲和母亲,就说朱竹云已经败了。”
门房不敢怠慢,连忙跑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幽冥公爵和公爵夫人匆匆赶来,看到昏迷的朱竹云,神色未变,也没有流露出过多情绪波动。
“竹清,既然你回来了,也击败了竹云,那么你夺得了胜利,按照族规,现在你就是幽冥公爵府的大小姐,”幽冥公爵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至于你的未婚夫人选,将会变动。等到戴维斯和戴沐白的竞争尘埃落定后,最后的胜者便是你的未婚夫。”
他并不在乎过程,他只在乎结果,朱家和戴家的特殊规定,无人能更改,这也是他们能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朱竹清冷哼一声:“大小姐?我并不需要什么大小姐的位子,更不稀罕。我也不需要什么未婚夫束缚我的未来,我回来,只不过是要了却一切。”
“放肆!你身为朱家人,与皇子联姻是你的命运,由不得你。”幽冥公爵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厉声道。
“是啊,竹清。”公爵夫人也点头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