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莲焚密典

第一折·月陵惊魂

敦煌西陲的月氏王陵开启时,林见秋腕间二十四节气纹突然灼痛。甬道两侧的琉璃灯盏次第亮起,映出满墙《莲华生大士经》真迹——每道符咒都嵌着片人指甲盖大小的金箔,其上密宗真言与月氏古篆交织成网。

“这是双生契的源头。“楚红袖执伞触碰灯座,雪貂叼来半块龟甲,“密宗称其为'轮回之眼',实则是用月氏王族魂晶铸造的囚笼。“

沈云舟以冰魄剑挑开金箔,其下赫然是阿蘅手书的《邯郸记》全谱。当最后一个音符在虚空响起,壁画中的飞天突然睁眼,箜篌弦动处,镇魂塔方向传来清越龙吟。

第二折·烛龙逆鳞

九色鹿载着四人跃入地宫深处时,林见秋发现此地竟是烛龙逆鳞所化。二十四道青铜锁链缠着具龙形骸骨,每根肋骨上都刻着密宗三怙主像。

“这是往生蛊的母体。“楚红袖执伞刺入龙骨,雪貂叼出半枚青铜令牌,“密宗称其为'业火红莲',实则是用月氏王族血脉喂养的蛊王。“

沈云舟突然执剑劈开锁链,冰魄剑气激得龙骨绽出金蓝流光。当最后一道流光没入林见秋眉心,她看见十八年前的月氏秘库——阿蘅正将半枚转轮铃铛塞入龙口,而接令牌的密宗掌教,腕间刺青竟与楚红袖雪貂刺青同源。

第三折·双姝焚心

龙渊深处浮出面水镜,映出楚红袖与阿蘅的前尘往事。那年雪貂刚化人形,阿蘅执伞立于桃花雨中,发间雪莲与楚红袖腕间刺青生出共鸣。

“你当真要为密宗卖命?“楚红袖执伞挑起阿蘅下巴,雪貂叼着的半枚令牌映出密宗掌教的幻影。

阿蘅突然执伞旋身,二十四道冰晶锁链缠住楚红袖手腕:“红袖姐姐,你教我跳《霓裳羽衣曲》那日,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水镜突然炸成冰晶,每片都映着楚红袖与阿蘅的不同人生。当最后一片冰晶坠地,楚红袖腕间刺青绽出并蒂莲,莲心处盘踞的雪貂发出凄厉哀鸣。

第四折·业火红莲

密宗高僧率众包围龙渊时,沈云舟正以冰魄剑气修补龙骨裂痕。林见秋悟出“莲开并蒂“需四人同心,涅槃火与玄冰晶在她掌心交融,竟织出完整的转轮法印。

楚红袖伞面符咒化作二十四桥明月夜,阿蘅残影在桥头翩然起舞。双尾雪貂衔着冰晶凤凰掠过水面,每道涟漪都化作密宗真言。当《霓裳羽衣曲》与《破阵乐》在虚空交汇,龙渊深处突然绽出朵金莲。

第五折·同命涅槃

金莲绽开的瞬间,往生蛊母体在莲心重生。沈云舟眉心蓝莲化作实体,为林见秋挡下致命一击。冰莲碎裂的刹那,他看见十八年前的月氏祭坛——冰魄剑劈开双生莲时,阿蘅的魂魄化作冰晶凤凰,而楚红袖正将双尾雪貂封入祭坛地脉。

楚红袖与阿蘅共奏《邯郸记》,莲貂法印在虚空绽出金光。当最后一个蛊灵在乐声中消散,阿蘅残影突然执起冰魄剑,剑锋挑开的衣襟下,赫然纹着半幅《西厢记》戏文——与楚红袖腕间雪貂刺青完美契合。

第六折·莲境证道

九色鹿自鸣沙山奔来,驮着四人跃入更深的莲花世界。阿蘅残影在莲心重生,楚红袖雪貂化为银簪簪在她发间。林见秋发现此地竟是月氏天宫,二十四面冰镜映出四人生平——或执伞说书,或挥剑斩蛊,最中央那面,却映着敦煌画工在洞窟中描绘的飞天,眉心点着半朵蓝莲。

“原来我们从未逃出过因果。“沈云舟指尖抚过冰镜,镜中突然浮出阿蘅执笔添彩的身影。她为飞天点上最后一笔蓝莲时,楚红袖正执伞立于洞窟外,雪貂在她肩头梳理皮毛。

第七折·双姝镇魂

冰镜突然走出无数“楚红袖“与“阿蘅“,或执伞或舞剑,演绎不同人生。沈云舟在镜中看见自己与林见秋的八十一种悲剧结局,最后一次,林见秋腕间冰火镯化作锁链,将他永世囚禁在镇魂塔底。

“破!“四人联手击碎冰镜,每片残渣都化作敦煌画工的新作灵感。当最后一片冰晶坠入沙海,大漠深处突然绽开亿万朵并蒂莲,莲心处,两枚交颈的铃铛正随着风沙轻轻摇晃。

第八折·红莲焚天

沙州百姓看见九色鹿驮着莲花升空,莲心站着两对璧人。楚红袖伞面添新纹样:左半雪貂衔莲,右半冰莲裹貂。林见秋腕间冰火镯化作二十四节气纹,应和沈云舟剑柄密咒。

“原来这便是双生契的真相。“林见秋指尖抚过眉心,那里已不见莲花疤痕,唯有道淡淡的金色疤痕,“不是因果轮回,不是生死相缚,而是莲开并蒂,沧溟同渡。“

雪光过处,镇魂塔轰然崩塌,露出底下血色漫天的真相——整座塔都是用月氏族人的白骨垒砌,而塔顶悬浮的,是楚红袖与阿蘅共同封印的往生蛊。当双尾雪貂衔着冰晶凤凰冲天而起,大漠深处的清泉突然化作金色沙海,沙粒中浮出无数冰火双色莲花,每朵莲心都嵌着半枚转轮铃铛,叮咚声中,两对有情人执手而立,看沙海尽头,并蒂莲与双尾雪貂的虚影在星空中永恒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