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意渊
  • 萧种华
  • 1739字
  • 2024-07-12 16:06:00

吴衫又揪出来一位:“这是最后一位!来吧!自己说说!”

他长的很干净清秀,身上穿着一个白色的半袖,他笑的很甜:“你好,我是周知瑾。”

他话不多,没有吴衫的豪放,也没有吕子麟的活泼,更多的是一种沉稳的感觉。

齐楚秧感觉跟他交往很舒服,因为他比较慢热,会对吴衫和吕子麟有些不适应。

齐楚秧也笑了笑表示礼貌:“大家好,我叫齐楚秧,哲学系来的,校长说已经告诉过寝室长了。”

吴衫拍了拍齐楚秧的肩膀:“整个法大都流传着您的英明!我们肯定知道啊!先生您的论文,我们系的学生可是都看了一遍又一遍!齐大神能给我们讲讲吗?”

吕子麟呵呵的傻笑:“是啊!我们可老有兴趣了!”

齐楚秧微微蹙眉他现在很排斥这个问题:“那个……我听说一会儿还有课,再加上,你们又不学习这个专业,我怕你们听不懂,改日再说吧……”

齐楚秧收拾好行李后一头栽倒在了床上,他微微眯着眼睛。

这时候,那位主神的声音又出现了。

“你为何不解释给他们听?”

“为什么要解释。”齐楚秧在心里与主神默默的对着话,“难道你渴望人类知道你们的存在?然后让人类为了你而大兴土木,修建神庙,日日夜夜的祭拜你?你还不如人间的禽兽!呸!”

齐楚秧很生气,他的胸口如同波浪一样在疯狂的起伏着同时伴随着有些胸闷。

“又来了……”齐楚秧咒骂着主神。

他的胸口如同千万根针朝着一个地方疯狂的刺着,他有些喘不过来气来,他尽量保持冷静,缓慢的深呼吸着。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这种窒息般的痛苦缓慢的消失了,他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有一种飘飘欲仙,似梦非梦的感觉。

他梦见自己在天上飞着,下面是一片绿色的大草原,草原上还零零散散的长着一些郁郁葱葱的树木,在这一片绿油油的世界中间,穿过了一条平静的丝带—小溪。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飞行,他随着风向前飞着。他只感觉到一股清新的空气从鼻腔吸入。

他的眼眶突然湿润了,他好想哭,也许这一场大哭应该是老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欠他的。

他是文人,是儒士,但是他已经六年没有写过一句诗了,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少年时轻狂的诗句。

他看着这许久未见的山川啊!绿林啊!他醉了,他希望他永远在这梦里,长醉不醒!

“赤帜插城扉,东君整驾归。

泥新巢燕闹,花尽蜜蜂稀。

槐柳阴初密,帘栊暑尚微。

日斜汤沐罢,熟练试单衣!”

他张开了双臂,他想让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盛满这少年的野心,这青春的生机!

他累了,他真的好累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累。

他的意识逐渐不清醒,直到彻底睡着……

……睡着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眼前一片黑的情况下,他突然恢复了听觉。

“齐楚秧?齐楚秧?”

“他怎么了?睡了两天了?这也没发烧啊?”

“算了,我们还是别吵了,让他安静睡一会儿。对了,我听说他们这种类型的患者有些会有嗜睡症……”

几个室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齐楚秧下意识的想起来自己是个活人,自己不属于那个美丽的世界,但是却忽然发现大脑支配不了身体,他突然更加清醒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一些书籍。书上说,人类即将死亡的前十分钟,大脑依然存在意识,并且可以听见他人说话,只是大脑不可以支配身体。还有一些经历过所谓“濒临死亡”的人们口述,会梦到一个很美的地方,并且一直在空着飞着。

……

E城,林邦到达了那里,他拖着一个黑亮黑亮的皮箱,穿着一身干净无比的西装。

他的身形与这整日弥漫着火药味的乱城格格不入。他凝视着四周,没有人来接待他,他知道,他的的立场一直都是承认E城属于阿拉伯民族,但是,如今这里的管辖权在犹太人手中,他虽然以联合国驻阿拉伯国家大使的身份来到此地但,随时都有可能遭到犹太国家的伤害。

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们是发达国家最大的傀儡。”

他还没来的及入住大使馆,就听到了一阵咒骂声,他急忙看向那个方向

一个犹太军人呵斥道:“你的孩子没有长眼睛吗?妨碍我们的公务?”(阿拉伯语)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个妇女和那个儿童,他朝着天空扣动了扳机。

“轰”

周围的不少行人与孩子吓的四处窜逃,那位妇女也被吓哭了。

她抽涕着:“对不起对不起”(阿拉伯语),在她怀里的孩子哭的声音很大,那位犹太军人又不开心了,凶恶的用手枪指着孩子的脑袋:“不要再哭了!”(阿拉伯语)

他身边的战友紧皱眉头抱怨道:“她真的好吵啊。”(希伯来语)

妇女拼命求饶:“长官!求你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可以赔钱!”(阿拉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