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分？”王柯大胆发问。
考试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每道题都答对了，就算考满分，也不是没可能。
“你可真敢猜！”赵祈安浅笑。
她把卷子递给王柯，让王柯自己看。
【数学121】
【语文102】
【英语104】
【理综254】
王柯在心中列出这四个数字，总和相加，得出581这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是的，不可思议！
错了不少没意识到的地方，所以跟他科科满分的自我感觉相差不小。
但他之前常在480分左右徘徊，连500分都没考过。
对他来说，581分已经是个不可思议的高分。
一夜之间，总分涨了100！
再多来几个晚上，他的分数不知会提高到什么水平？
王柯的心脏怦怦跳。
他这次虽然也用了超能力，但跟之前偷答案得高分不同。
这场考试的每一道题都是他亲手做出来的。
成就感无比强烈。
他开始理解某些好学生为什么学习上瘾了。
考高分是真的很爽！
“你进步好快，上次数学年级第一，这次总成绩又往上走一大截，年级排名至少提高两百多！”赵祈安露出钦佩的表情，把目光从卷子挪到王柯脸上。
王柯内心洋溢着喜悦。
沐浴在赵祈安钦佩的目光中，他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是舒畅的。
但他努力绷着表情。
他不想在赵祈安面前露出得意忘形的肤浅模样。
“你是我见过进步最快的人！”赵祈安鼓励道，“保持下去，高考肯定差不了！”
王柯微微颔首。
要是在高考里也取得高分，肯定爽死了！
多少人从小学到高中，寒窗苦读十二年就为了高考时纵身一跃，那是对无数人都极其重要的人生节点。
高考改变命运，绝不是一句妄言。
只是他以前成绩很差，没想过自己也能凭高考改变命运。
但现在不同了。
每天都向高一的自己传递一次信息，等到高考的时候，他会有三十年的高中学习经验。
六年就让他考到581。
三十年是六年的五倍，他应该考多少？
680？700？
甚至是......
王柯脑海中浮起两个字。
状元！
这个头衔本来不该跟他有任何关系，但现在，他感觉这个头衔距离他无比近。
他仿佛站在一座由字母、数字、文字共同堆砌的高山上，只要踮一下脚，就能把天上的状元头衔戴到自己头上。
王柯怦然心动。
“考得怎么样啊？”吴正身走进教室，目光扫过他的学生，眼里饱含期许。
对于自己最后一个班级，吴正身抱了很高期望。
倒不是指望谁能考上状元，圆他和父亲的夙愿，毕竟3班只是一个普通班，班上都是被精英班挑剩下的土鸡蛋，孵不出金凤凰。
他只是盼着这些孩子都能考出理想的成绩，有个对得起他们自己的未来。
吴正身的目光在王柯身上停顿。
王柯与吴正身对视，神色坦然，毫不心虚。
这次考试，题都是他亲手做的。
就算吴正身再拿一套同样难度的题目给他做，最后的成绩也不会有很大偏差。
吴正身微微点头。
“跟上次差不多！”
“啊！我忘涂选择题了！”
“这次题好难！”
面对吴正身的询问，同学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考好的学生开心，考差的学生哀嚎，还有忘涂答题卡的，满脸懊悔，但又有些庆幸这次只是模拟考，不是高考，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离高考还有几天，考得不好查漏补缺，考好也别松懈，高考是你们人生中第一个重要关口，闯过去就海阔天空了！”
吴正身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柔和：“但要是最后没有考好，也别气馁，你们的人生还很长，不要因为一时的失败就认输。”
学生们若有所思。
这时，吴正身看向王柯：“你跟我出来一下。”
王柯有些意外。
他站起来，跟吴正身走出教室。
直到走廊尽头才停下来，这里足够远，声音不会传到教室里。
“考得怎么样？”吴正身问。
王柯心里奇怪，不明白吴正身为什么喊他出来：“估分581，算是挺好的吧。”
就为了问我考多少？
明天出成绩单，一看不就知道了？
还有别的事吗？
王柯揣测着吴正身的真实意图，但这没什么必要，因为吴正身下句话就挑明了。
“没作弊吧？”吴正身皱眉。
他盯着王柯的脸，仔细端详王柯的表情。
王柯愣了一下：“没有。”
不管怎么样，知识他确实掌握了，题也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只要不暴露超能力，谁也不能指责他作弊。
“那你是进步很快了。”吴正身舒展眉头，露出鼓励的神情。
“王柯，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特别聪明，最后几天再加把劲，给你妈，也给老师一个惊喜！”
王柯有些意外。
他先是没想到吴正身找他的原因，其次是没想到他说没有作弊后，吴正身直接就相信了他，还鼓励他。
他这次比平时多考了一百分，不是小变化。
吴正身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班主任，不可能不知道他平时的成绩。
“明天出成绩以后，我在班里表扬一下你，用你做典型鼓励大家。”吴正身又说。
当众表扬？王柯怔住了。
他上次数学考了出人意料的145，在黄子豪的鼓动下，班里很多人怀疑他作弊。
吴正身这时候当面表扬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为他结尾。
“好好备考，别多想。”吴正身拍了拍王柯的肩膀，“回去吧。”
王柯怀着感激离开。
吴正身转身面向窗口，半晌，他剧烈咳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
次日，班长把成绩单贴到黑板上。
第一名是班上某位学霸，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成绩一直很好。
第二名是赵祈安。
赵祈安嘴上说高考不重要，但进入冲刺阶段后，成绩一次比一次高，这次甚至突破了六百分！
第三名是黄子豪，五百九十四分。
紧挨着黄子豪的就是王柯，五百八十一分，位列全班第四。
这是王柯第一次考进全班前十。
虽然哪科都不突出，但也哪科都不差。
“王柯！”
“你他妈又作弊！”
黄子豪激动大喊，生怕班上有人听不见似的。
王柯皱眉。
“有证据吗？”他毫不客气地说，“疯狗一条，见人就咬？”
“你说谁是狗？”黄子豪瞪眼。
王柯已经受够黄子豪的骚扰了，他站起来：“我说你是狗，怎么了，不怕挨打就来咬我！”
教室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们两个人身上，仿佛几十盏聚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