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有心残者,因心残而无奈身残。裂己身以血之泄、引细胞之跃而消一时疲孽。似如以负负得正而想加,识亦执莫而不知,只知此时消咽,泪不以目流而自肤绝。
或之心曰:“既世虐我千百遍,人亦欺我不知年,生似总此,又何异于自虐乎?”既无异而便累伤痕而不可计,终一日生微破碎,不知何归。
以生为本,生尚以求生耳,身残者坚,身残心坚也;而心残者,因心残而至身亦残也,身残心愈残,常难久存也。故有问曰:“身之残者,生尚尽而全之,心残者怎不尽?”其若不愿乎?孰愿至残?一心残者,虽身还整,亦自至累累伤痕,同其心之不整也,其因爱“苟活”,其亦愿一死了之又恐一死,其有愧于此身,又何况曾己之黑暗岂忍加之他之光亮者?亦有另残,幼不知而自残,忆又不知所意,更痛心间。故余总厌此般,自内瓦解:
人总无事而心生逝,稍感憾感而忧升天。
望天下遗痛而失望,又一丝痴暖而未坠。
或有一天,余生得尽,还望恋人间,且得一处安眠。
(乙巳年正月廿三,〢〇〢〥.〢.〢十申时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