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有了这突如其来的100万美金,她和易勇强一样,贪婪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心理,突然获得一笔巨额财富,他们都不是想着把这笔钱用来投资事业或是理财,而是认为这钱来得太容易了,把这些钱投资到自己身上。再如法炮制。
于是,她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了很多比较性感时尚的裙子,第二就是买了一台四百万的车子,她认为,只有这些才能彰显她的身份和凸显她傲人的资本,她想起冯琳,当初可有很多地方是不如她的,而今,却是城里最具吸人眼球的名媛贵妇之一。她再次在脑中把自己和冯琳从头到脚的做了一次彻底的比较,得到一个结论,她似乎没有一个地方输给冯琳,而在地位上,她已经输出了一大截,终其原因,就是冯琳找到了个好靠山,找到了财富密码,其实说白了就是找到了一个好的男人。
她想来想去,只要抱住周正阳这条大腿,靠着她极具膨胀的野心,和周正阳在手眼通天的实力。她是能成为或是超越像冯琳甚至是林丽萍这种在时尚圈和社交圈的宠儿的。
于是她首先去医院孕检了一次,并把医院开的孕检单给收藏好,自己则换了一套黑色低胸的碎花吊带连衣裙,她在镜子里仔细地化妆,微笑,撒娇,然后又是佯装发怒,娇嗔等各种表情。如果易勇强在这方面是天才的男演员,那么她就是天生的女演员,每个动作都能平淡而又细腻地完美表达出来。
她满意地照了照镜子,,然后拨通了周正阳的电话。周正阳正在为和妻子的矛盾焦头烂额,也为自己被各种八卦传闻而炒作得心烦意乱,所以,这几天他没有去公司,而是呆在家里。
柳飘飘打第一次电话的时候,他看了看,是柳飘飘的电话,他假装是没有听到,于是铃声响了第二次,他又把手机挂了,铃声响起第三次的时候,周正阳干脆把手机关机,并随手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并气势汹汹的躺在了沙发上。
真的,玩了一辈子的鹰,没想到最后关头被鹰啄了。原本作为一百万美金的儿子的赎金,被这个柳飘飘几句话就轻易地套走了,她怀孕了,这个可恶的女人,每一步的心机都是那样的沉着与冷静,不发出一点点的信息,原本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万万没想到,高明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自己反而稀里糊涂的成了猎物,周正阳啊周正阳,你自认为自己手段高明,却这次输在了女人的手中。
妻子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去自己父母家里住上一段时间,说真的,离婚或许只是一句气话,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目的,而是以这种目的来要挟周正阳,想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如果周正阳能像以前一样好好哄她一下,并保证从此不再与柳飘飘来往,她可能还是会回心转意的。
但周正阳被她这离婚分家产的话气得一塌糊涂,是的,自己穷尽一切手段,使尽了无数的手腕和方法,才一手把华盛集团带入正轨,她这一下就要200亿,她明知道华盛是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现金的,而且现在正是华盛缺钱的时候,要是传出去,华盛和他的声誉都会受到极为严重的影响。
商业上,信誉是非常重要的,他深知这一点,而且他还有一个对手龙胜在虎视眈眈。他想着这怎么能弄200亿来买下妻子手里的股份呢!他再一次把这个视线停留在了易松江的身上。这个老头,可真是有钱啊!他赌船上都是现金,结识的也都是些在商界有着重大影响的人。
他正想着,门开了,是妻子回来了,妻子也许是想到他不可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毕竟华盛的处境她比周正阳更清楚,这些年和华盛的价格战,一年比一年惨烈,规模两家都是越做越大,但是利润却是呈现出亏损状态。
妻子坐在客厅,欲言又止。柳飘飘的电话又打到家里来了,以前都是打在周正阳的手机上,周正阳刚刚已经两次拒接柳飘飘的电话,已经关机了,所以她干脆打通了家里的座机。
座机响了好几遍,妻子看着心事重重的周正阳,似乎是没有打算去接的意思,于是她过去接了。这个妻子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平常是很少人往家里打电话的,所以她接通电话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倾听想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电话那头见没有人说话,于是也就先开了口,因为老周已经在前几天和她谈到了他妻子离家的事,甚至有可能会离婚。所以她压根也没想到妻子又回到了家里,于是在那边就梨花带雨的哭诉着说道:“老周,我刚刚去医院检查过了,孩子是个男孩,已经七个月了,再这样下去,纸是包不住火的。我想把他生下来,我这么大年纪了,也需要一个孩子陪伴。而且,我们之间,也需要一个爱情的结晶!”
妻子慢慢地把电话挂了放在一边,“老周,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你的大美人打电话告诉你,孕检已经出来了,是个男孩,她想和你有个爱情结晶……”她阴阳怪气的样子就惹得心烦意乱的周正阳更加发火,但是周正阳还是极力忍住。
“你怎么又回来了?”很久,周正阳才抛出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妻子还是一脸的怒气,也是一脸的阴阳怪气,“我怎么又回来,这是我的家,出轨的是你,你的大美人,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你们的好事,都传得沸沸扬扬了,现在,整个新都都在议论,周正阳,你以为你有今天是你的本事,别人这样说无可厚非,但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的今天,就是靠着两个女人,不,也许就是靠着更多的女人。你和那些吃软饭的小白脸有什么区别?”
周正阳气急败坏,冲到妻子面前就是左右开弓,狠狠地在妻子的脸上打出了两个火红的五指印,并大声呵斥道:“滚,我允许你给我说得一无是处,允许你对我的私生活横加指点,但你绝对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能有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靠实力打拼出来的,就是这回小文出事,要不是我,要不是我的朋友们鼎力相助,他能有这么顺利的平安的回到落砂机去继续上学,你不过是仗着你家里有点关系,可是如今,你家里这点关系已经微不足道了,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没有你家里的关系,你啥也不是。你想离,我成全你,你走吧,我会想办法按照你的要求来满足你的。”
妻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两耳光打得有些懵了,又被这前所未有的呵斥声惊得不知所措,只是喃喃地说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从小连我父母亲都没敢这样打我,也不曾这样和我说话。好吧,你认为我们家已经帮不到你了,你就想过河拆桥,上屋抽梯,告诉你,周正阳,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你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的。你也会为你今天的选择付出沉重的代价,你就等着吧!”说着妻子既没有出门,而是躲在了另外一间屋,哭着打起了电话。
“我会后悔,我就等着,我就看着你拿什么让我后悔,让我付出代价,我告诉你,今天的新都,没有人敢和我这样说话,你也不行,你不配,我知道你会打给你父亲,要是以前我还会尊敬他一声岳父,但是今天,他已经是一无用处了,是的,他老了,除了混吃等死,已经是一无用处了。”周正阳歇斯底里喊道,又把沙发上的枕头,朝着妻子哭着走的房门走去。
果然没有多久,一对大约六七十岁的老人就气愤填膺地走了进来,我们说过,周正阳发家之后,为了平衡和稳定自己的家族势力,斥巨资修了四栋别墅在这里,供他的家人们居住,他们住的这栋小楼,这其中的一套房,住的就是他的老岳父岳母。
老人进来似乎也是怒气冲天,保姆见状也就借故躲开了,似乎知道暴风雨来的前奏。
周正阳也正在怒头上,所以,当岳父岳母进来的时候,他没有表现得热情,也没有表现得冷淡,而是若无其事地打开电视,他也没有请坐,也没有让保姆端茶送水。
老岳父一辈子估计也从来没有见到女婿这样对待过他,怒气冲冲地坐在了沙发上,老岳母则在房间里大喊,“春梅,春梅,我和你爸爸来了,你给我出来,我今天就得为你争口气。”她看到周正阳还在看电视,就顺手拿着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
周正阳或许是了解岳母的火爆脾气,也就无所谓的样子,双手后仰的扶在了沙发的后侧。
妻子听到母亲的喊声,哭得更加伤心的从屋子里跑着走了出来,哇的一声扑在母亲的怀里。像个小孩子告状似的,“爸,妈,他打我,他说我们家已经一无是处,他说你们已经老了,只能是混吃等死了。”
岳母听到女儿的哭诉,气得暴跳如雷,“我们已经一无是处,我们老了只能是混吃等死,周正阳,你不要忘了,你有今天,不是你有多大的能力,而是我们在背后的安排,你过河拆桥,你有眼无珠,你这个白眼狼。我当年就看出你是个白眼狼,现在,你能耐了,敢大明公胆的在外面找小三了。”
“你听我说……”周正阳刚想分辨。
但在女人的盛怒面前,在暴怒的岳父面前,在哭诉的妻子面前,他的声音是微不足道的。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掩盖。
“听你说,白纸黑字,报纸上,周刊上,照片清清楚楚的,有凭有据的,到处都在议论你的丑事,你还有脸说。”做岳父的也是指着周正阳大骂。“就是这样,你还敢打我的女儿,我女儿这么大,我从小都没有打过她。”
“离婚吧,既然无话可说,那就只有离了。”周正阳两手一摊,说道。
“你这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恩将仇报的衣冠禽兽,我就知道你会有一天会这样对待春梅的,所以我才当初要一定把华盛的股份分散在每个人手上,这着棋我是看对了,好吧!离婚,就按照春梅说的,你得买下我们手里的股份,我们彻底退出华盛,要么,我们买下你手里的股份,你就夹着尾巴离开华盛吧,去找你的大美人去吧!”岳父的手已经差不多指到了周正阳的脸上。
“我忘恩负义?”周正阳刚想辩解,“我忘恩负义会把股份都分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