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锐利的银枪头刺到眼前,蟒妖不慌不忙抬手对着天母喷出一股香霏浓雾。
嗅到怪异味道的天母,反应无与伦比地疾速撤退,回到刚才站立的地方。
“一,二,三;倒也倒也。”蟒妖本来就惊艳四座的容颜上,露出阴谋再次成功的俏皮笑容。
但出乎意料的是,天母并没有随着蟒妖声音瘫软在地;她的身上依然散发着璀璨光芒。
蟒妖瞪大双眼诧异出声:“你?你怎会不被迷晕瘫软倒地?你不是苍天界神祇,你究竟是谁?”
“哈哈哈,你以为只凭借那点妖异的剩菜泔水,就能为所欲为?”天母得意地哈哈大笑。
“本仙降生于本界之初就已经完成屏蔽所有毒素的防护升级,你那点子妖雰如何能毒倒我?”
“难道你,是从化天欲境诞生下来的?不应该呀?你跨界降生怎么会没引起天道反噬?”
“那就不是你能懂得的事情了。怎么样,你引以为傲的拿手锏不灵光了吧?还不快臣服于我?”
“就你也配?先赢了我再说。”蟒妖巍然不动地射出一道彩旗,直卷天母面门要包裹她头颅。
天母挥银枪磕飞彩旗黏到旁边的墙面上立着,正想开口嘲笑对方幻术迎面又射过来一道彩旗。
天母使出浑身解数才磕开一百零八面彩旗,累的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看不出你还真有些本事。”
“那是,你可知我为占领天庭费了多少精力多少时光?为了这一天我终于炼成‘囚天阵’。
如今我驾临凌霄宝殿,囚天庭心脏于阵中央;天庭即将紧握在我的手中。”
天母再想费力去摘取墙壁上殿顶上树立的彩旗,却发现自己浑身瘫软无力摇摇欲坠。
自己对香霏有屏蔽力,自然不会是被麻醉封印了仙力;难道是彩旗阵的封印困住了自己?
天母内心惴惴不安,若因自己法术低微遭到妖女阵法困死;是不是天庭就彻底换主人啦?
她动弹了一下感觉依然软弱无力,但仙力正在缓慢恢复之中;只得委屈地蛰伏着等待时机。
“你们都是死人吗?一起去将阵旗拔走。”她对身后的随从怒吼着,逼迫他们去破阵。
随从们冲上去就被阵法的强大戾气排斥开,别说拔旗连彩旗边缘都碰不到。
好处是为天母争取了恢复时间,仙力已经能够自救;她迅速掏出一只覆天碗遮盖向天帝宝座。
覆天碗强劲地突破阵法阻碍将宝座与蟒妖一起罩住,如小型阵法锁死局部放射出奕奕神光。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拿开你的臭碗放我出去。”蟒妖微弱的抗议声从里面透露出来。
浮空阵旗因为被隔绝法力维持而纷纷坠落,“呵呵也不过如此。”天母虚弱地露出嘲笑容颜。
有眼色劲的侍从迅速搀扶着她走上丹墀,又有人搬来坐凳垫在她身后;扶着她慢慢坐下来。
天帝半躺在地面眼里期待她扶持自己起来,面含讨好的微笑想伸手却又无力地坠下。
毕竟,作为夫妻无论如何都要在虚弱的时候相互帮助,他们一直是这样相濡以沫过来的。
天母满面怒容呵斥道:“你老实交代是如何与妖女勾搭上的?不说实话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天帝呆愣了半晌,才磕磕绊绊道:“我在御花园里看花,她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打扰我。
然后,就把我困顿住弄进殿内。你怎会误会我与她有勾结?若不是你把人全带走我怎么会?”
“哟,还是我的不对啦?就算我把侍卫全带走,那守殿门的人也眼瞎放任妖女进来吗?”
这还说不清道不明啦?天帝内心瞬间懊悔不迭,任何自由意志都要付出代价才能逃避法网惩戒。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的浪漫花事盈满天庭内外,无需我言语其他人就会奉承顺遂你。
如今知道了吧?你的一言一行影响得不只是夫妻情感,还有你自身安危天庭的存在与延续。
你的自由是用身体做代价换来的,不自律的下场就是伤害咱们的立身之地。”
“我错了,卿卿;我自以为花招百出豁达浪漫,竟不知如天庭这般高尚的真空依然存有危险?
我已自省思过痛彻肺腑;我发誓:自今日起无条件服从你面提耳命照做不误,若违背誓言我……”
他的话被天母出手压在嘴里说不出来,若说出来就等同与天道达成协议;稍有不慎道死神消。
天帝的双眼投射出脉脉柔情,凝如朝露滚动着感激之情:你终于肯相信我了吧?
天母示意侍从扶起天帝坐在另一边,现在有宝座也不能坐呀?
二人正想说什么,突然倒扣着的覆天碗内滋滋啦啦响起怪异声;时断时续声音时弱时强。
天帝体内毒素未排除难以起身应对,天母则是刚才用力过猛造成脱力难以恢复攻击。
刚刚有了些仙力的她站起身又要施法压制仙碗,无奈力量太小压制不住。
剧烈晃动中就听“嘣”的一声清响,覆天碗破损四散开来;丹墀上下到处都是破碎碗渣。
“我的覆天碗。”天母肉痛地惨叫出声,她的法器怎可能被苍天界内无名野神随意破坏?
蟒妖终于破开天母的压迫跳出宝座,她手里一支细如牛毛的特长银针闪闪发光。
覆天碗是被细如牛毛的长针刺破的吗?那是什么武器?苍天界内怎会没听说过?
蟒妖伸手要把宝座揽在怀里,却无论如何操纵不了;但又不想错过只能站在上面不肯离去。
她依然洪亮地哈哈大笑:“天帝老婆快告诉我,你这个座子怎么才能变小让我收入囊中?”
天母气得七窍冒烟,拿妖女毫无办法;宝座被她抬脚压制下怎么都挣脱不了。
“我知道你这宝座直通化天欲境,我也不为难你;你将我送上化界我就放你回归苍天界,如何?
我对你这苍天界一点兴趣没有,也不要你的天庭;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好聚好散各不相干。”
“哼!痴心妄想!”一道坚定不移的声音炸裂在耳畔,震得蟒妖脑壳嗡嗡响;她的克星到了。
“仙圣,仙圣你终于来了?”天帝虚弱地低声叫道:“你带解毒药来了吗?”
“解毒药?什么解毒药?你,中毒啦?”圣僧才发现天庭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他对蟒妖怒道:“把解药交出来,否则让你魂消魄散难以凝聚;更别妄图想一步登天。”
蟒妖妖异的声音笑道:“你想清楚要解药?给你解药就只剩下与我一起驾驭宝座飞升了。”